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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盏书斋 > 风吹麦浪荞麦雷克 > 小食:王婆面馆,一方面馆,一世绵长
 
季林盼望着,盼望着,盼望着金金和刘衡的爱情出现点磕磕碰碰,现在九曲十八弯终于到了,有点幸灾乐祸。“你自求多福吧,瞒我们瞒得那么紧,看我老大怎么收拾你。你别看他那样的,他可不是省油的灯。”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叫他老大不,就是他很厉害,什么都很厉害。就连苏城那么厉害的人都要佩服地叫他一声老大。”

金金又发了一个大哭的表情。“我本来是想坦白从宽的,但是我怕怕的,就一直拖着不敢说。”

季林言传身教。“老大就一个缺点,不怕硬但吃软,他心可软了。你先发制人,先哭一哭,保准没事。”

金金也是那么想的,先哭一哭,他应该会心软,但是有点还是心慌。

晚会一结束,金金站在酒店的大堂等着,穿着白色小长裙的她,对着茜茜很是无奈。“茜茜,你会不会故意的太明显了啊。这下你可开心了,我肯定哭鼻子了。”

茜茜脱下礼服,踩着平底鞋,穿着厚厚的大棉袄,浓妆还在,笑起来有点欠揍。“好久没给你使绊子了,你哭鼻子我肯定开心。”

金金哭丧着脸。“茜茜你好讨厌啊,不然你给我的痛快吧。让我早死早超生,你心里也舒服一点。”

郑茜的脸立马松垮了下来,浓妆后的脸有点疲惫,如果她舍得对金金狠下心里,自己这些年也不会过的这么苦吧。“温水煮青蛙,我最喜欢吊着你,看你难受了。”

金金欲哭无泪,使出杀手锏。“你再这样子,我叫叶开哥哥帮我撑腰!!”

郑茜嘲讽一笑,每次就拿这个威胁她,黄金金要是真能去做,她郑茜跟她姓。“你良心不痛的话,就去找叶开大哥,反正你没良心起来挺没良心的。反正被叶开大哥收拾过的人,别说骨头,连渣渣都没剩下过。”

金金泪眼朦胧的,想打感情牌,刚要出口,郑茜瞧都没瞧她就顾自走了,独留她在大堂演独角戏。

刘衡卸下一身装备,顿时松了一口气,领结勒得他喘不过气来,刚走到大堂就看她在和一个司机大叔说着什么,他走过去的时候,两人对话已经结束了。

刘衡牵着她的手往停车场走,上个星期季林朋友的车他就拿来开了,年末拿完奖金估计就可以全额付了。

金金被他牵着手,看他一言不发,自己就默默跟着他走了。

地下室的停车场,角落的灯光有点暗,金金看左右没人,应该是演哭戏的最佳现场。一把保住了刘衡,哇哇大哭起来。

刘衡被吓了一跳。“怎么了?”

金金脸上还挂着大泪珠,本来就想演演戏,随便哭哭的,但是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刘衡,你是不是不要我了,要和我分手啊。”

不然怎么一声不吭,像暴风雨的前奏啊。

刘衡摸摸她的头。“怎么这么说?”

金金有点呆滞,抬头看他。“我......我骗了你,你不生气?”

刘衡帮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不生气。为什么要生气。即使生气,你哄一哄就好了,为什么要分手。”

如果不是今早自己去接她,远远的就看到金氏老爷子送她出门,估计他这会儿会比现在手足无措吧。

那时他停在半山腰吹了很久的冷风,才平静下来,想清楚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好像喜欢她,跟她的身份是什么关系不大吧,虽然因着她的身份,可能会有点阻碍。

一颗泪珠还挂在她的眼角,她一听反而哭的更大声了。“吓死我了。”

刚才还哭的稀里哗啦的人,坐上车就开始眉开眼笑的。“吓得我今晚都没怎么吃,我等下要叫两碗面。”

刘衡从后座拿出了蛋挞递给她。“先垫垫肚子。”

金金一看,乐坏了,刚才有事惦记着,没觉得饿,现在可感觉饿惨了。“哪来的?”

“你猜。”

刚才季林托恋生买的,那小子好像挺向着小企鹅的,很久没叫到两米高的长颈鹿为一个人掏心掏肺的,想想也觉得挺难得。

金金饿惨了,到了面馆,一坐下来就叫了一碗虾仁面一碗本土鸡面,吃了里面的作料面各自吃了一大半,撑的满足极了。

感慨人生真是九曲十八弯啊,刚才还眼泪哗哗的流啊,现在就着美味的面条着喜欢的人欢欢喜喜的,平时多半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总要磕磕绊绊来衬托啊,不然不知道原来吃碗面都可以这么满足。

刘衡吃了一个三明治之后就再也没吃过东西了,吃完一碗猪肚面,肚子倒是有点反胃,看金金狼吞虎咽的,倒也是跟着多吃了两口。

刘衡回头望了望,小巷里只有一盏灯,幽幽暗暗通向王婆面馆。

王婆面馆其实只是一个面摊,寒冬腊月的搭了一个挡风的棚,什么东西都简陋就是这么面是确实好吃,料也足,听说是从晚上开到凌晨一两点,就是给深夜的人一口暖汤喝。

王婆年轻的时候老家饥荒,举家来到这里。

寒冬腊月,全家无家可归,是这家王婆面馆白发苍苍的老王婆给了他们三碗面吃,还收了了他们。

从此王婆就成了王婆,她以前不叫王婆的,被人叫着叫着也就忘记了自己原来的名字。王婆感恩,老王婆因着她也算安享了晚年。

后来老王婆走了,她也没把面馆关掉,照着老王婆原来的样子经营着,没想到一做也做到了自己白发苍苍。

她总给深夜还在外面游荡的人送上一碗热烘烘的汤面。

是一碗有故事的面。

刘衡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虽简陋,但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看这很是舒心,经营的人很是用心,花了心思下去的,那个放筷子的竹筒,边边角角一点污垢都没有。

金金似乎特别喜欢这种简单又温馨的地方,有点迷恋平常吃食,有种喜欢人间烟火的味道,总感觉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对面低头吃面的人大大地喝了口汤才满足地放下筷子,一脸满足道:“撑死我了。”

刘衡帮她擦了擦嘴角,摸了摸她的脸。“你是怎么知道这家面馆的?”

金金只要心情好,就总是笑嘻嘻的。“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有年冬天我跟着叶言离家出走,走丢了,身边没钱,又冷又饿的,是婆婆给我一碗面,还给了我一个暖炉,让我坐着等家长。”

“小时候叶言可坑爹了,有坑爹又不着调,说好带我离家出走的,把我弄丢了还不敢说,自己偷偷躲在自家的柜子里,我等了好久才等到叶开哥哥来找我。”

“叶言做事总是不靠谱,自己胆小又爱玩,带着我捣蛋,但总是让我背黑锅,我身上大大小小的伤,都是跟他混的时候留下的。”

“你看。”

金金撩起脚踝,小腿上一个大大地疤痕有点狰狞。“这个是我12岁的时候跟他瞎胡闹,被他不小心开水烫到的。你都不知道,夏天不能穿短裤,有多难受。”

刘衡看看她的疤痕,想着当初应该很疼。“也没有很难看,你可以试着穿短裤。”

金金用餐巾纸擦了一下桌子,拿掉上面的垃圾。

这里的客人都很自觉,可以说是一个墨守成规的习惯,都会去收拾一下桌面,让它保持整洁一点。

“真的嘛?我觉得很丑,都不好意思穿短裤,感觉每个人都会往那里看一眼。”

把疤痕暴露在外面,总是很不自在,主要是它是丑陋的疤,自己在意,总觉得别人也会在意。

“反正我不觉得难看。”

刘衡也拉起来自己的裤腿,“男生的腿毛你不觉得也很难看吗?”

金金点了点头,等着他的下文。

“但是我们男生也会穿短裤啊,虽然不好看,但是看习惯了,也就平常了。你的疤多露出来一点,时间长了,周围的人也就觉得平常了,也就不会成焦点了。”

不然夏天那么热,不能穿短裤,该多难受。

生活是很奇特的东西,特别是遇见刘衡之后,刚才给使个小绊子,立马给你一颗糖,最近刘衡发糖发的有点多啊,每次都会用举栗子让她坦然接受一些东西,总觉得以前的小烦恼越来越少了。

吃饱喝足的人,今天又有点受到惊吓,车开着开着她就睡着了,刘衡把外套搭在她身上,把音乐关掉,把暖气开大了一点。

安睡的人,脸蛋红扑扑的,眉头舒展开来,嘴角安睡的笑意,安心地睡着。

刘衡抱她到她自己床上都没有醒过来过,一沾床,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

安妮的电脑还开着,咖啡是续了好几杯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看来今晚又要通宵,拿着杯子往厨房走。“你来要杯吗?开车的时候精神点。”

刘衡摇了摇头。“不了,我胃不好,这么晚了,不喝为好。”

安妮从厨房出来,满满的一杯咖啡,满得溢出来,手背背滴到了几滴,有点生疼,自己吹了几下。“晚会一般不是十点就结束了吗?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

刘衡拿着外套往自己身上套。“有人今天觉得自己犯了错误,吓得一晚上没吃东西,结束后吃了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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