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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盏书斋 > 我家王妃狠凶萌,宠爆了古凰儿夏昭 > 第129章 鹌鹑般的姑娘
 
庆王满脸意外,随即是苦涩:“想不到除了白芸,还有人记得她。”

若没有上一世的记忆,古凰儿其实是不记得的。

她在京的时间不多,进宫的时间更是少之又少,也就是那次陪练骑射,说是陪皇子,其他公主和陪读都在。

对于其他人来说,周围都是熟悉的小伙伴,就她一个陌生人,记住她很容易;可对于她来说,所有人都是陌生人,一次要记忆那么多人,一点不容易。

最重要的是,她对武功感兴趣,对打架感兴趣,唯独对人不感兴趣,对于一位不多言不多语的公主,她基本没印象。

真正有印象是很久以后,皇上已给他和李祈骏赐婚,她进宫的机会多了。

有一次前往皇后宫殿,在御花园看见一华服少女,女子很美,行为很娴静,宫人正在给她沏茶,怎么看都是美好的一幕,却没想到——

女子在看见她和李祈骏的一瞬,尖叫着钻到石桌下面,蜷成小小一团,像淋雨后瑟瑟发抖的鹌鹑。

她和其他宫人一起,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女子哄好。

那时,李祈骏已经离开。

“她是谁,怎么回事?”她小声问。

“回古小姐,这是清河公主。”宫人指着自己的脑袋,“她这里有点问题,多年来很少出门,今日奴婢们见天气好,这才请公主出来走走,没想到惊扰了太子殿下和古小姐。”

“无妨,好好照顾公主。”古凰儿嘱咐,心下可惜。

后来,她听说清河公主是庆王的亲妹妹,庆王经常请旨进宫看妹妹。

再后来,当她再次听到清河公主的消息,已是她的死讯。

大冬天,掉进太液池,再捞出来时,人已无力回天。庆王抱着清河公主的尸体,在湖边坐了一天一夜。

想到这里,古凰儿对身侧男子的同情多了几分。

“当然记得。”古凰儿用轻松的语气,“清河公主很美,见过她的人应该都忘不了。”

“清河确实很美。”难得听到这样的话,庆王笑了笑,仿佛在回味,又过了好一会儿,这才继续,“这趟冒昧前往将军府,除了受邀,还有个不情之请,请古小姐成全。”

庆王说着站定,双手抱拳,朝古凰儿一揖而下。

古凰儿忙侧身。

当今四个皇子,庆王纵然不太受皇上喜欢,但终究是王爷,身份地位摆在那里,而古凰儿,纵然将军府出生,其高贵程度在许多人看来不逊于公主,但毕竟是臣女。

王爷向臣女行如此大礼,她受不起。

“殿下有话请讲。”古凰儿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边走边说。

庆王徐徐道

“清河是个乖巧的女孩,读书也长进,那时候,在一众公主和陪读中,她和白芸最要好,也最出众。”

“白芸是白府的嫡出大小姐,白纯纯同父异母的姐姐,后来因白府出了点事,她的陪读名额被白纯纯占了。”

“后来,谁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清河变了,一个明艳开朗的女子几乎一夜之间变得胆怯畏缩,见谁都害怕,几乎不少说话,最严重的时候,甚至怕光。”

“父皇本极宠她,那时每日都去看她,遏令太医院必须找出病因,把她治好。那一年,死了好几个御医,清河的病始终没好。”

“她成为皇宫中可有可无的存在,有一次,她给我说,她像个老鼠,只能躲起来。”

“我几次看见她身上有伤,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父皇渐渐不再看望母妃,说看见她就想起清河,母妃失宠,清河在更早的时候就已失宠,宫人偷偷虐待她。”

“我努力处理政事,便是想在父皇那里多要点恩宠,让清河的日子过得好一点,我甚至想,等她情绪稳定了,给她寻一门亲事,不必高官贵族子弟,平平安安过一生就好。”

“可谁也没想到的是,前几日的早上,她忽的就魔怔了,一直寻死,宫人只得把她绑到床上,任何人问她话,她除了说‘让我死’,其他话都不会说。”

“直到白芸进宫,不知白芸给她说了什么,她不再寻死,安静好几天后,说想见你,求我请你进宫。”

“凰儿,我只有这一个妹妹,求你了,进宫看看她吧!我记得小时候,她们那一帮女孩子都很羡慕你。”

最后两句,庆王言语中有些哽咽。

古凰儿侧头看她,这个男人,前世今生,她从来没有了解过他。她对他最深的印象不过是:好你个乱臣贼子,居然敢抢祈骏的江山!好你个阴险小人,居然敢策反我家夏将军!

“殿下不必如此言重,我明日就请旨进宫看望清河公主,至于有没有效,臣女就不知道了。”

她想起上辈子见到清河的场景,那样一个鹌鹑般弱小的姑娘,苍白的小脸,仓惶的眼神,瑟瑟发抖的身体,不由想到自己……

那样可怜。那时,哥哥们肯定也很急。

“多谢古小姐,你能去看她,我已感激不尽,不敢再奢望其他。”庆王脸上笑容逐渐扩大,一点点放松,一点点如释重负,他再次抱拳,朝古凰儿揖下。

古凰儿再次让过:“殿下,臣女受不起你如此大礼。”

“抱歉,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庆王道,随即笑,“只是心中太过感激,不抒发一下也会郁结。”

“对了,白芸小姐对清河公主说了什么?殿下事后没有问吗?”

“问过,白芸说,她讲了白府的事,讲了你对付白纯纯那段,还说,无论发生什么,不能死,死了就看不见仇人的下场了。”

古凰儿:……

所以,请我进宫就是想请教虐渣指南?

“殿下,白家究竟怎么回事?真的是正房夫人容不下庶子吗?”古凰儿问,总觉得庆王对白纯纯有几分厌恶。

“不是特别清楚。”庆王言语中带着几分克制,“只知那件事后,正房夫人皈依,日日在佛堂念经诵经,至于扶起来那位夫人,你也见过。当年究竟怎么回事,怕只有当事人才知。”

“白芸怎么说?”古凰儿再问。

“她说不是她娘,她娘看望那个孩子的时候,孩子已经断气了,但没人相信她。”庆王说。

“你相信吗?”古凰儿立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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