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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盏书斋 > 陈以安苏意安 > 第313章 爱妃吻住,我们能赢(77)
 
这边一忙起来,对于东宫中的事情,陈以安难免就分身乏力了。

俞止戈知道陈以安近来太忙,便也知道嘘寒问暖,时常送些汤药之流的送过去。

这一日,他正在长安殿中,指挥着下头的宫人们做些软垫。这几天经过他的观察,他发现陈以安似乎坐卧都不大舒适,现在天气又热,虽然长安殿中已经放了冰,但若是长安殿中的椅子和床榻上铺得太厚的话,一定还是燥热十分。

俞止戈思来想去,想来一个法子,就是在垫子上来再织上一层凉些的席子,便能减轻不少热感。

故此,在他为陈以安起居的舒适度忙活的时候,长安殿中忽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封从越穿了一身新做的织锦长袍,用白玉冠绾住云墨一般的黑发,凤眼轻佻,他的身子清瘦了不少,看起来越发流露出一种倜傥的风韵。

俞止戈天生不大喜欢这个封从越,看见他的时候,又想起那日在承极殿中看见他和陈以安相拥在一起的画面,脸色不由冷了下来。

看见俞止戈脸色,封从越轻轻笑了一声:“怎么,太女妃好像不太欢迎我?殿下在书房之中忙着朝政大事,还不许咱们兄弟俩个相伴,唠唠嗑说点闲话了?”

俞止戈自认跟他没有什么闲话所说,所以还是板着一张脸,但还是给青南使了一个眼色,让青南给他上了一壶茶。

青南跟俞止戈一样,自然也对封从越喜欢不到哪去,他随手给封从越拿了一壶凉了一半的茶,给他倒了一杯。

见这杯茶一点热气也没了,封从越凤眼轻眯,压下眼底浓浓的不悦之色,还是将这杯茶一饮而尽,对俞止戈道:“太女妃这里的,还真是好茶,我刚刚从云春殿过来,正出了身热汗,有这杯冷茶,倒是合宜,多谢了。”

如果是以前的封从越,这会一定已经怒起,不到陈以安那里告俞止戈的状就算好事了,可见这阵子,他身上的娇气已经收敛了不少。

何况因为与尚书夫人串通,让李夫人进宫挑拨,差点酿成大祸的事情被他的母亲封尚书得知之后,封尚书修书来将他痛骂了一顿,言明要是这次陈以安要将他休掉的话,她也绝对不求情,要封从越自求多福。

封从越战战兢兢了两天,却见陈以安这边一点动静都没有传出来,又把一颗心放进了肚子里。

陈以安毕竟只是一个穿越来的后来者,不是天生喜欢掌权的上位者,她以为那天在承极殿的敲打就已经是对封从越的惩罚和警告,倒确实没有起过要把封从越休掉的心思。

毕竟她知道在这个时代,封从越好歹也是自己正式的侧妃,如果他愿意离开的话,陈以安确实可以成全他一把。可是他自始至终也没有流露出自己想要离开东宫的意思,上次又在承极殿里朝着自己哭闹了一番,陈以安吓得够呛,加上最近正忙,也就把这件事情暂时搁置下来了。

“太女妃,我有几句话想同你说。”封从越抬起头来,深看了俞止戈一眼。

上次在承极殿中,封从越实在没有想到,陈以安竟然告诉他,她从来没有对他动过心,甚至想要将他送出宫去!

一直争强好胜的封从越怎么能接受这样的现实?他本以为自己就算勉强做了个侧妃,也一定能够扭转乾坤,成为东宫之中太女的侧妃的,所以在之前,他从来没有把俞止戈放在眼里,也从没有觉得自己不如他过,所以之前封从越才敢那么肆无忌惮地对待俞止戈。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终于感觉到了些许不对,他渐渐地意识到,也许果真,陈以安的心是在俞止戈身上的。

那天回云春殿之后,封从越就伤心欲绝地痛哭了一顿,可是他绝对不会就这么认输,在整整想了一夜之后,他觉得自己千万不能坐以待毙。

“你要说什么?”

从封从越不善的目光之中感受到了嫉妒,俞止戈皱了皱眉头,他不喜欢被人用这样的眼神盯着,轻咳了一声,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

“你准备什么时候把殿下还给我?”封从越的手在衣袖之中,指甲已经嵌进了皮肉之中,可是他的目光却透彻而无惧,身形挺得笔直,好像没有一点心虚。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已经砰砰跳得不停,他不知道俞止戈是否也对陈以安有那样的心思,亦或者,他们到底是不是已经表明了心迹?

他需要确定,确定俞止戈对陈以安究竟是什么心思。

俞止戈果然愣了一下,握着茶盏的手一僵,淡淡地开口:“侧妃这是什么意思?如今殿下身怀有孕,按着宫规在我这里养胎,并无不妥之处。”

“没有不妥?”封从越冷笑了一声,“你明明知道,殿下腹中怀着的,是我的孩子!”

封从越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他死死地盯着俞止戈的脸,想要从他的神色之中寻找出一丝破绽。

俞止戈皱紧了眉头,脸上瞬间冷沉了不已:“那又如何?我是东宫之中的正妃,无论是谁的孩子,都要交我一声父亲。”

听见他的回答,封从越倒是泄了一口气。

他虽然也不确定陈以安怀的到底是不是俞止戈的孩子,可是只要俞止戈以为那孩子是自己的,一切就都好办了。

封从越的神色明显轻松了不少,伸出露出了一丝笑意:“可是太女妃应该知道,殿下心中的人是我,我看着太女妃对殿下也并不如何上心的样子。现在殿下比以往瘦了,脸色也没有从前好,眼底连乌青都现出来了。太女妃究竟是在照料殿下,还是在给殿下添麻烦?”

“莫非太女妃一点也不清楚,如今你的身份,留在宫中已经并不合适了。你毕竟曾经是一个身份可疑,也心怀不轨的人,就算你家中的冤屈已经被洗刷,可是你当时是怀着什么丑陋的心思到了殿下的身边,我想没有人比你自己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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