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绵惊恐的发觉，她的手脚都摆固定在床上，根本无法动弹。
不过令她感到庆幸的是，她还能感觉到肚子里的宝宝。
宝宝并没有离开。
这个认知让顾绵不知是喜是悲。
她还记得封嵘曾经说过的话。
他说过，要她眼睁睁看着她的孩子从身体里剥离出去。
那些话，如今再想想，就如噩梦一般将她缠裹。
她完全无法想象那样的画面会真的出现，只要想一想，她就有种恨不得去死的冲动。
门在这时候被打开，封嵘走了进来。
他目光先是扫到顾绵的肚腹处，然后才又望向顾绵。
显然他没想到顾绵已经清醒，对上顾绵怨愤的目光，他怔了怔，却依旧面无表情的坐在了床边椅子上。
这段时间的封嵘显然也不是太好过。
顾绵发觉封嵘眼底的黑眼圈越来越黑，脸上甚至罕见的有了胡渣。
姐姐的死对他的刺激太大，顾绵有时候觉得封嵘就像是一只刺猬，不停的扎伤她也扎伤他自己的刺猬。
她本那么惧他，本那么恨他怨他。
可是这一刻，看到他这张颓废的脸，她竟生不起半点的愤怒。
心底甚至隐隐有悲伤如草疯长。
她害死了姐姐。
是她害的封嵘从一个王子变成了恶魔。
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顾绵这一刻，思绪无比的通透清明，她看着封嵘坐在她床边，看着封嵘憔悴的面色，她听到她自己声音平静的说：“封嵘，我们离婚吧。”
她和封嵘的结合，本身就是一种错误。
她不想这种错误继续延续，更不想她的孩子沦为错误的炮灰。
她目光不闪不避的对上封嵘，不等封嵘回应，她继续又说：“封嵘，我们离婚，对你对我都好。”
她曾觉得，她和封嵘都是一类人，都是因为姐姐的死而生活陷入困顿的人。
都是失去了挚爱从此生不如死的苟活。
她以为，她可以用那样的方式让姐姐最爱的封嵘从噩梦中走出去。
可是如今，她觉得自己错了。
她对封嵘来说，本身就是个噩梦，有她在的地方，封嵘永远也无法恢复正常。
她不想折磨她自己，更不想封嵘在面目全非的路上越走越远。
“离婚！”封嵘突然起身，他居高临下的盯着顾绵，阴测测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显得极为狰狞：“离婚后呢，你去找你的新生活？”
不等顾绵回应，他冷笑着继续说：“顾绵，我们之间没有离婚，只有丧偶，想离婚，等你死了再说。”
顾绵的心，一瞬间跌到谷底。
她就知道封嵘不会同意。
可是她心底，始终还期待着他能稍稍给她以及他留那么一丝余地。
“封嵘！”她声音悲凉的说：“你这样做，你高兴吗？快乐吗？夜深人静的时候，你会不会翻来覆去睡不着？”
封嵘冷笑，可他的笑在对上顾绵那怜悯的表情，渐渐就成了狰狞，成了戾气。
他伸手去撕顾绵的衣服，他的手掌揉进她胸口，他眼眶发红着瞪着顾绵：“你别想离开我！”
他解开禁锢顾绵一腿一手的皮带，他抓住她的那只手，侧身，就那般进入顾绵的身体。
顾绵双手被禁锢，她根本无从反抗：“封嵘，你不能这样，我怀了孩子，我肚子里还有孩子……”
她的乞求半点作用都不管，顾绵渐渐就反应过来，或许封嵘就是想用这种方式弄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这个念头令她的泪水瞬间崩堤，她哭泣着大叫：“封嵘，你个混蛋，我恨你，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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