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女人接的，开口说话相当的不客气。
“你就是要当家教的那个学生？”
“是。”
“要知道，我的脾气可不太好，你能接受吗？对于这一点，我们可以提高费用。”
一听说要提高费用，我连前半句话都忘记了，连忙说道：“能，能。”
要是再不找到个合适的工作，我在Z市都要喝西北风了，但愿二姑只是迁怒于我，别对奶奶过分。
约好去家里面试的时间，对方便挂断了电话。
我起床好好的洗漱了一下，换好衣服，在外面吃了顿饭，看时间差不多，就打车去了她给的地址。
那是Z市的别墅区，出租车司机到的时候，还问我，来这里干什么。
我说是当家教的。
师傅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然后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说他懂，上次他拉的那个小姑娘也是这么说的，结果第二天再来的时候，就换了一身的名牌。
我皱起眉。
显然，司机把我当成了那种人。
眼看着就到了，我付了钱，就下了车，对于这种无故揣测别人的人，我没必要道谢。
走到一栋别墅前，我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按下门铃。
很快，门就开了。
开门的是他们家的保姆，问我有什么事。
“我是来面试家教的，请问，你家主人在吗？”我问道。
“在的，进来吧，太太上午就交代过我了，让你来了我帮忙开门。”她带着我走到楼梯前，就不上去了，“太太和小姐就在二楼，你自己上去吧，我还有事要做。”
“好的，谢谢。”
和保姆道了谢，我轻轻地抬腿上了楼梯。
二楼的转角就是书房，门半掩着，刚走到门边，就听见一声激烈的吵架声，伴随着清脆的耳光。
“你天天是怎么学的，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你的智商都给当饭吃了吗！”
这个声音很熟悉，正是之前接我电话的那一刻，我站在门边，抽搐了一下，最终，还是敲了敲门。
“您好，我是来应聘家教的。”
门完全打开后，我才看见，那个女人正在训斥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小姑娘抹着眼泪，眼圈通红，看上去让人心疼死了。
可那个女人却没有任何动摇，又给了小姑娘一巴掌，才对我说道：“就你了，以后你负责教人，教的好，钱都不是事，要是教不好……哼。”
她转身走出房间。
我站在房间里，听着小姑娘的抽泣，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递给她纸，帮她擦着眼泪。
太太走后，小姑娘并没有哭太久，主动问了我的名字，然后拿来自己的作业。
“姐姐，你教我写吧，我不会，我太笨了。”她说这话的时候，眸子里的光芒都黯淡了下去。
“没有，小茹一点都不笨，不会做这些，是因为你没有学过，等姐姐都交给你，你就会了。”
我安慰她。
小姑娘的字写得很漂亮，而且从言谈举止来看，也不像是智力有问题的，太太对她，未免太严厉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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