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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盏书斋 > 沐轻蔓公玉瑾 > 第343章 后患无穷
 
沐轻蔓深吸了一口气,“我怎么能不担心?皇上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若是真的发了狠,这一路可不好过来。”

“我今日一早,已经让暗卫赶去迎接他们了,皇上在今日早上,颁布了诏书,立七皇子为太子,举国同庆,大赦天下,公子他们要是走小路,应该可以绕开那些麻烦的。”

沐轻蔓点了点头,她现在也只能祈祷他们平安了。

——

路上,走了三天的路程,速度不快不慢,因为顾念着苏夫人的身体,所以一直不敢太过匆忙。

公玉瑾归看到了小玉派来的暗卫,他们终于汇合在一起,为了尽快地赶到云南,他们在最后几天走的官道,而停下歇息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堆不明身份的人,大家立刻警觉起来了。

公玉瑾归把苏夫人保护在身后,一直不敢离开,几个人二话不说的缠斗的打了起来,来的人攻击性十足,招招都是豁出性命。

苏夫人未免受到惊吓,语气焦灼,“这个皇帝,何必逼人太甚,瑾之为他作了那么多,如今却忘恩负义,传出去,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其中一个黑衣人哈哈大笑,“我们可不是皇帝派来的,我们是主公派来的,主公想要除掉国师,国师焉能不从?”

公玉瑾归站在大树下,目光冷列,没有丝毫的惧意,“主公是谁?”

“自然是我们现在忠于的人,太子殿下了。”

公玉瑾归面色微微一变,苏夫人也是很震惊。

若是有个人此生不负,那么公玉瑾归必定相信七皇子的,那么纯真的孩子,怎么会做到这么狠毒的事情?

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

那些人招招咄咄逼人,暗卫们把公玉瑾归和苏夫人护在中间,而他们的攻势凌厉威猛,又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态,他们一时不能脱身。

就在这个时候,后面传来一阵轰隆隆的马蹄声,很是巨大,公玉瑾归眼里一亮,“是缇娜郡主的人马来了。”

果然,从后面出现了不少的人,而为首的,就是一身红衣的缇娜,她带着人凌厉的杀了过来。

那些人一见人数众多,不由得心生了退意,可是为首的那个人却大喊一声,“杀了国师,赏封邑三千。”

公玉瑾归目光微微一震,看着那些人再次冲了上来。

缇娜带的人很快就加入了战斗,死伤不少,为首的那个人最终被生擒,被人压在地上,公玉瑾归寒着脸色走过去,“说,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

“是……太子。”他说完,嘴角冒出了黑血,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缇娜走过去,蹙眉,“服毒自尽了,国师,太子为什么要杀了你?你们的关系不是很好吗?”

苏夫人在一旁蹙眉不止,“其中必有蹊跷,瑾之,可要查清楚才是。”

公玉瑾归颔首,看着缇娜,“多谢郡主出手相助。”

“那倒不必客气,只是国师故意走这么慢,不就是想跟我们汇合吗?看在蔓儿的面子上,我也不说什么了,还是尽快赶回云南吧,太子的手再长,也不会伸到云南的。”

公玉瑾归没有做声,只是看着苏夫人,“娘,要不要休息一下。”

苏夫人摇了摇头,“赶路吧,这一路上风尘仆仆,京城的人还要虎视眈眈,真是不能再耽误了。”

公玉瑾归点了点头,过去扶着她上了马车,缇娜郡主看了看,挑了挑眉毛,就走回了自己的马上,下面的将士过来说道:“郡主,找到了一个这个。”

缇娜拿过来,眯了眯眼睛,“是太子的令牌,把这个交给国师去,尸体不用管了。”

“是。”

公玉瑾归拿到令牌,令人意外的,眉间微微的一松。

苏夫人自然观察到了这个细节,“瑾之,怎么了?”

公玉瑾归弯了弯唇角,“太子的令牌。”

“果真是太子指使的?”

“娘,你忘了,如今的太子不过上位三天,内务府想造出新的太子令牌,需要许多繁复的工序,至少要半个月,这个令牌明显是前太子的令牌,有人故意诬陷给七皇子的。”

苏夫人莞尔一笑,“幸好是个误会,我就说嘛,七皇子要是想对我们动手,就不会等到现在,当初在城门口也不会帮我们。”

她面色微微一变,想起了什么,“可是瑾之,这个前太子的令牌怎么会流传出去的,之前又在谁的手里,瑾之,皇上果然反悔了。”

公玉瑾归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

“你早就知道?”

虽然早就知道的事情,可是心里还是难掩一丝失落,先是四皇子,然后是太子,又轮到了公玉瑾归。

难道皇上疼爱一个儿子的同时,就要去伤害其他的孩子吗?

公玉瑾归点了点头,目光深远,“打斗的时候,那个人说了一句话,杀了我,可以赏封邑三千。”

苏夫人面色明显的一震,“这……”

“眼下,除了皇上,谁还敢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娘,看来我们出来,是对了。”

苏夫人轻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幸亏走得早,不然迟早就要死在了京城。”

“国师,苏夫人,我们郡主问你们到底走不走,太阳都要落山了。”一个将士骑着马过来说道。

苏夫人看了他一眼,“走吧。”

公玉瑾归点头,到了一边上了马,一行人重新开始启程。

——

皇宫里。

赵构从御书房里出来,看着时间不早了,就要出宫,在宫门口,正好遇到了七皇子,如今的太子。

“参见太子。”赵构行了礼。

“赵卿免礼。”

赵构站起来,“赵构还要多谢七皇子把妻儿安全送回来,赵构感激不尽。”

“赵卿不必客气,人没事就好。”

太子刚要转身离开,被赵构叫住了。

“太子,有一件事情,臣不知道该不该说。”

太子抿唇,“赵卿有事,请直言。”

赵构看了看周围的人,走过去,“太子殿下,先前,臣辅助内务府去料理前太子的后事,按照规矩,要收回前太子所有的令牌,才能给太子你铸造新的令牌。”

太子点了点头,“是这个规矩,没错,有什么问题吗?”

“有,我和内务府的人翻遍了太子的府邸和记录,三十块令牌还差了一块,怎么也找不到了,我刚刚去禀告皇上的时候,皇上并不诧异,也并未怪罪,说直接给太子铸造新的就是。”

太子蹙眉,目光凝重的看着他,“少了一块,难道有什么问题吗?父皇并未怪罪,这是好事啊。”

“说的就是皇上没有怪罪,按照皇上的脾气,这种事关皇室威严的事情,怎么能够马虎?而且一块前太子的令牌流落在外,下落不明,这可不是小事啊。”

“赵卿所言,到底是什么意思?”

赵构目光微微一闪,“以下所言,只是微臣的猜测,若是不合理,请太子不要怪罪微臣。”

“赵卿请直言。”

“臣以为,那块令牌一定被皇上拿走了。”

“父皇拿走了?父皇要这个做什么?”

“太子莫不是忘了,皇上最近撤了国师的职位,后是抄家,方才臣听说皇上派人去追杀国师一家,杀手已经到了路上。”

太子的目光一冷,“什么?”

“太子也不敢相信吧,当初皇上是何等的依仗国师,而如今说反目就反目,如果这件事情被百姓和百官知道了,少不了说他忘恩负义,但是这件事情若是栽赃到太子你的身上,性质就不一样了,朝堂的每一次变换,都会有死伤,有流血,无关是非。”

太子脸色微微一变,声音不由得焦灼愤怒,“你是说,父皇他借用我的名号,去追杀国师一家了?”

赵构蹙眉,“太子小点声,臣经营大理寺多年,这点推测应该是准的。”

太子咬紧了牙关,“父皇真是太过分了,他怎么能这么做?此等无情无义的事情,他如何能做得出来?不行,我这就找他去对质。”

他刚要走,赵构连忙拦住他,“太子,不行啊太子,太子你刚刚当上太子,朝中上下都看着你呢,你现在不能跟皇上反目,更不能忤逆皇上的意思啊。”

“可是我身为太子,也不想背这样的黑锅,国师在谋逆之乱中可居首功,多次救我于水火,救父皇于危难,他怎么能落得这个下场,若是这样,岂不是寒了无数忠良的心?”

“太子,皇上已经垂垂老矣,大家都期盼着太子带来的新朝的新气象,臣说的这些话,绝对不是挑唆太子与皇上的关系,臣知道太子耿直忠义,但是说句实话,太子你刚刚当上储君,就与皇上对着干,难道皇上对你会有对前太子那样的耐心吗?”

太子微微一顿,赵构松了一口气,过去说道:“太子,千万要忍耐一些,国师走之前,让人给我传了话,他身边带着不少暗卫,安全问题是不要紧的,更何况缇娜郡主也赶回了云南,在路上,他们应该会遇到的。”

太子目光凝重,“忍耐?我这个太子要是当着这么窝囊,我还当太子有什么意思?我若是对这件事情熟视无睹,我和废太子有什么区别?赵卿,无论如何,我都要给国师讨回一个公道。”

他说完,转身就走了,背影坚定,毫不迟疑。

赵构在那里看着,目光微微的眯了眯,“好,可待明日江山,后继有人呐。”

他顿了顿,转身就出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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