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梦捂着自己的腹部，上面那刻骨铭心的伤痕，双目无神地注视着晓虞的眼睛，声音轻的，几乎令人无法辨清。
“疼吗？”
晓虞浑身一震，眼底满是愧疚与痛色，想说话，喉头却上下滚动，说不出来。
“你能感受到对吗？很疼，那时候我很疼。”
晓虞的喉头阵阵发苦，心里就像是被利刀来回穿刺，翻搅的鲜血淋漓，他想安慰，他想解释，可他有什么立场安慰，有什么立场解释。
“妈呢？妈的事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啊？？”
晓梦声嘶力竭地吼出口，双眼满是血色，“你知道不知道，她死前还要带我们全家人去旅行？你知不知道妈死前最后一刻，还让我好好照顾你？？？”
他一巴掌扇在晓虞脸上，疯了似地打，“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混蛋！”
“哎呀，哎呀，别忙着打啊！”晓棠幸灾乐祸地出声，“别把晓虞想象的那么丧心病狂好不好，你那贱人老妈，是我亲自下的手，他可不知道。”
晓棠朝那四个男人使了眼色，晓梦这才被拉扯开，她走到晓梦的面前，拍拍她的脸，很得意的模样。
“毕竟报仇这种事，要自己亲自做才有意义。”
“晓棠！天赐不会放过你！他不会放过你的！”晓梦被四个男人制住，歇斯底里地怒吼。
可晓棠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好笑地看着她，“陆天赐？那个残废？”
“你说什么残废！你说什么！！”
晓梦理智全线崩塌，拼命挣扎，居然从四个男人的手里挣脱出来，猛地冲向晓棠，骑到她的身上，左一个巴掌，又一个巴掌地扇，边扇边骂。
“你才是残废！你才是！”
晓棠的脸被扇肿，鼻子和唇角都流出血迹，可她却浑不在意，眼底满是兴奋。
“所以说，这是报应！陆天赐那个疯子，逼我吃了四年的心脏病药，而我，就让他吃神经致损药！他这辈子，永远，永永远远都只能坐在轮椅上，他这辈子，永远都是个残废！”
“你胡说！你胡说！”
晓梦彻底崩溃，拼了命地打晓棠，可晓棠却痛快地笑，“哈哈哈！我有没有胡说，你可以问问你的好弟弟！”
“晓虞！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她心神紊乱，胸口憋闷，一口鲜血就从口中喷出，摇摇欲坠地被晓虞扶住。
“为什么？”晓棠只觉得可笑，挑眉看他，“因为你弟弟最爱的就是权力，为了权力什么都肯做，因为陆天赐是他权力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晓梦浑身脱力，像是所有的血液都被抽干，软软地倒在地上，就这么仰头望着晓虞，眼中几乎留下血泪。
“晓虞，不是真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你说啊！你说的话，我就相信你，只要你说的不是，我就相信你！”
晓虞满脸痛色，英俊的脸扭曲着，挣扎着，像是被人扼住喉咙，痛苦至极。
“好了，陪你说了这么多话，我都累了。”
晓棠从地上站起来，擦净脸上的血，又从包里掏出化妆镜，重新补了补妆。
“你们几个还愣着做什么，干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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