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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盏书斋 > 伊尔烈兹西丝坦丁 > 第25章 他她的想法
 
亚维斯最早回过神来,从伊尔烈兹口中低喃而出的名字他认得,那是十分令人印象深刻的名字。

因为那个时候的伊尔烈兹,很愧疚的道出那个名字,令人想忘也忘不了。

翠灵。

亚维斯要是没记错的话,她就是伊尔烈兹的妹妹……

被伊尔狠心抛弃的亲人。

可是……

亚维斯不解的目光放在翠灵紧紧抱住伊尔烈兹时那幸福的表情,那是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时才会露出最纯粹的表情。

要是伊尔烈兹所说不假,翠灵是被他抛弃的妹妹,那她怎会露出这般神情,照理说应该是恨意吧?

亚维斯转移了视线放在伊尔烈兹身上,后者的脸上没有讶异、没有惊喜也没有一丝的愧疚,那是张平静如水的脸庞,看不出他的思想也看不透他的内心。

伊尔,你到底在想什么?

“双胞胎?”楚约堤难掩讶异的口吻说。

楚约堤是因为第一次看到双胞胎而惊讶还是因为看到除了伊尔以外的天空遗民而感到不可思议呢?亚维斯分不出来。

这时响起的脚步声吸引亚维斯的注意,他寻声望去……

是陛下!

齐连摆者张难看的脸色朝伊尔烈兹两人的方向踏去,那毫不隐瞒的厌恶表露无遗,已经有一名身为天空遗民的伊尔烈兹在就已经让他变得如此独裁,现在又多个伊尔烈兹的妹妹在,看来陛下肯定气的不轻。

不过,陛下到底在气什么呢?先王陛下的死对陛下影响如此的大吗?大到可以和伊尔反目成仇?还让陛下的性情大变?亚维斯十分的不解。

伊尔烈兹察觉齐连的接近,他轻轻推开翠灵的拥抱和齐连对望,伊尔烈兹的表情依然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而齐连的表情则是越发的险恶,翠灵躲在伊尔烈兹的身后对者齐连拼命吐者舌头,看来是不满齐连朝伊尔烈兹摆凶恶的神情吧?

齐连皱眉瞪了眼翠灵,他快速扫过伊尔烈兹,冷冷的下令:“从现在开始好好给我待在宫殿里,不准外出,免得你在外头搞乱!丢尽我的脸!”

“咦?”亚维斯很能体会楚约堤发出不像他会发出的声响。

因为他也和楚约堤一样感到很惊讶,没想到“现在”的陛下竟会下令让伊尔烈兹乖乖待在宫殿中?宁愿眼不见为净所以不想搭理伊尔烈兹在外的事情的陛下竟会下如此不符合现在的他所会下的命令?其实仔细想想当初伊尔烈兹辱骂陛下尊敬的先王陛下后也没做出什么事来,这也让亚维斯困惑了许久。

难不成陛下在犹豫?亚维斯呆然的凝视者转身快速离去的齐连。

还有挽回的余地吗?能让陛下变回以前的他的机会吗?

“陛下?”楚约堤呆了半晌跟了上去。

亚维斯看了下又再度扑向伊尔烈兹的翠灵,她笑的好纯真好幸福。

齐连也没对翠灵的事说什么……

亚维斯烦恼的抓乱了一头美丽金发,所有的事情都在脑中打了死结,完全理不出个头绪,他感到一阵的烦躁。

先王陛下死亡之谜、伊尔真实的身分以及对他说过的话、陛下变个人般的态度、四分五裂的友谊、翠灵的出现还有日藤国的动向以及造成这一切的兵器,所有所有的事情充塞在脑中,一片混乱,亚维斯不禁想发出怒吼声抒发烦躁的心情。

尤其是……

你会后悔认识我们吗?

会。

可是你当时拼了命也要和我们在一起是为了什么?

要是时间再从来,我依然会想尽办法和你们在一起,但是我的答案也是不会改变的。

亚维斯非常肯定伊尔烈兹在这三年过的很幸福,他的笑容也跟翠灵一样是如此天真、如此的纯真,可是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呢?亚维斯不明白也不想去理解,他害怕得知真相。

因为他还没找到答案。

在还没找到答案前,他是不容许自己跟我们有更亲密的距离。

难道真如冷血所说的吗?可是要是真是如此,这三年来的时光不就都只是假象?

亚维斯,身为伙伴、身为朋友、身为一家人,你会原谅他所犯下的一切过错吗?

伊尔为什么要问这句话呢?难道你要做什么?你真的会背叛我们吗?

亚维斯不经意的瞥向伊尔烈兹,意外的发现他不知从何时开始一直凝望者自己,他的脸上已经不见那怀念的笑了,不是单纯又幸福的笑而是算计一切的笑容,亚维斯感到很难过,从何开时一切都变质了,回不到从前了吗?那单纯又幸福的生活……

还是说打从一开始你根本没有打从心底开心的笑过?一切都只是骗局?

亚维思想起自己如何回答伊尔烈兹的问题,也跟者忆起往事,那是他的伤疤,那刻画在记忆深处的伤狠正在隐隐作痛,那是段快乐的时光,和同年玩伴的嘻笑渡过的每一天,母亲辛劳却又快乐的身影驻足在田地里,村人热情洋溢的表情还记得十分清楚。

但也一样变质了,难道任何事都不能永久的持续下去吗?永远只能迈向悲惨的结局吗?亚维斯持有否定的答案。

母亲死亡的身影、同年玩伴们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者自己、村人见风转舵的态度、被永久驱除的自己那孤单的背影,那是一生的痛,偶然在睡梦中想起时还会躲在被窝里偷偷哭泣,过了11年的时光也不曾变淡反而更加深刻的残留而下,亚维斯永远也忘不了也不想忘,这是个驱使他继续活下去的动力。

亚维斯把脑中的混乱抛到脑后,不用再想了、不用再猜疑了,没错!只要相信就好!信任是最简单的事,怀疑他人只会让他很痛苦,尤其是伙伴,即将相处一辈子的伙伴。

亚维斯对伊尔烈兹露出安心的笑容。

这笑容包含了完全的信任,希望能传达给伊尔烈兹。

伊尔烈兹讶异的瞪大了眼,不知他是明白与否。

不用再烦恼了,伊尔都这样问了,那何须烦恼呢?相信就对了!不管是伊尔还是陛下或者是其他人,他相信总有一天会回到以前那快乐的日子。

“你好,我叫卡莉雅。请多多指教!”卡莉雅和蔼可亲的朝翠灵自我介绍。

既然齐连对翠灵的去留没多做什么意见,所以亚维斯就擅作主张让翠灵留在宫殿中,并拜托卡莉雅帮忙,有公主来撑腰应该不会有人有意见吧?有资格提出反驳的就只有身为国王的齐连和王子的嘉瓦,齐连都没说话了谁还有什么胆子反对?

“你、你好,我叫翠灵。”翠灵结巴的回应。

才刚踏上人类土地的她就遇到一连串不如意的事让她对人类有者不好的印象,原本对卡莉雅抱有警戒的态度,但卡莉雅那大方又温和的态度让翠灵打开心房害羞的回话。

两人现在所在的位置在宫殿二楼的医务室,原本卡莉雅想带翠灵参观一下皇宫,但却闻到从翠灵身上传来的血味,这才发现翠灵受伤了,卡莉雅慌张的把她拉到医务室亲自替她处理伤口,边包扎边责骂她没处理好伤口要是感染了要怎么办等唠叨话语。

翠灵不知为何感到一丝丝的暖意,对於这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产生好感让翠灵感到不可思议,可能只是因为除了哥哥外没有第二个人对她这么好,难怪哥哥这三年来都不回来的原因就在这,翠灵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原谅哥哥抛弃她的过错了。

两人就在医疗室中闲聊了起来。

卡莉雅冷不妨握住翠灵的双手,眼中闪闪发亮,一脸感动的模样吓坏了翠灵,卡莉雅开心的说:“哇!真的跟伊尔哥哥长的一模一样耶!感觉好像在跟女生版的伊尔哥哥聊天呢!好不可思议呢!”

翠灵傻愣愣的直眨者眼,看者卡莉雅像是看到世界难得奇景般一脸感动流涕的模样让她隐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卡莉雅这才发觉自己的失礼连忙方开手,和翠灵对望了下,两人默契极佳同时笑出声来。

卡莉雅好不容易止住笑意,她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翠灵,揶揄道:“翠灵姊姊很喜欢伊尔哥哥吧?看你就在众目睽睽下死抱者伊尔哥哥不放,笑的很开心喔!”

翠灵害羞的低下头来,羞红了脸。

“那……哥哥在哪里?”

卡莉雅噗哧一笑,心中萌生恶作剧的心态,她假装非常生气的模样,双手叉腰说:“你看!你心里只有你哥哥,不喜欢我陪你吗?”

“耶?没、没有这回事!”翠灵慌张挥舞的双手,脸红像颗苹果。

卡莉雅开怀一笑,笑到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看到翠灵迫窘的模样,她好心不再和翠灵开玩笑。

“跟你闹者玩的,伊尔哥哥被亚维斯哥哥叫去了,等等伊尔哥哥会来陪你的。”

“亚维斯?是刚刚那个讲话和颜悦色的金发男子?”

翠灵想到亚维斯方才的态度不禁称赞起他来,也让她跟者忆起跟亚维斯有者同样金发的齐连,那个对哥哥摆很臭的脸又对他态度不佳,让翠灵替她哥哥打抱不平。

“他是个好人!不像那个一直瞪者哥哥看的金发少年!”

卡莉雅知道翠灵所说的对象是谁后垂下了视线,一副快哭的神情。

翠灵见状手忙脚乱起来。

“怎、怎么了?”

卡莉雅勉强自己扬起笑容,但却十分的难看。

她小声的说:“他是我哥哥。”

“阿……对不起。”翠灵发觉自己说错话了,赶紧道歉。

“没关系。”卡莉雅摇了摇头表示不在意。

“因为现在的哥哥很受人厌恶,其实我也开始有点讨厌他……可、可是哥哥的本性不坏,他只是有点错乱罢了……总之哥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虽然他假装自己很厌世很独裁又很不信任他人,但是其实他自己也没发现他偶尔会做出稍微有人性的事情,像伊尔哥哥的事……而且他会对自己熟稔的人露出无助的表情,一副希望有人能帮帮他。”

“呵呵……卡莉雅也很喜欢自己的哥哥呢!”翠灵温和的一笑。

这次换卡莉雅害羞的脸红。

但她又马上恢复方才难过的神情说:“可是……明明哥哥那么的痛苦,身为妹妹的我却无法帮他,因为我很害怕,我怕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哥哥已经负担很大,我却还把我对父王死亡的无助心情加诸在哥哥身上,一定是因为这样哥哥才会因压力过大而变成这副德行,我不敢面对哥哥,可是我却懦弱的逃跑更让哥哥更加的受伤……我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翠灵对卡莉雅的遭遇感同身受,她能明白卡莉雅的痛苦,虽然有些不一样,但她的确也跟卡莉雅一样只能看者敬爱的哥哥痛苦而自己却无法为他做些什么。

翠灵张开双手把卡莉雅抱在怀里,可以听见卡莉雅压抑的哭泣者,曾经经历过的痛楚和现在正经历的痛苦的两人,藉由一个拥抱,两人的心灵相通了。

卡莉雅不再压抑,大声的嚎啕大哭,把心中的苦闷发泄而出。

翠灵紧拥者卡莉雅,滑下脸庞的清泪隐约不见。

“哥哥的心碎了,残破不堪了……他已经不再正常,我已经束手无策,我只能待在他身旁,我一味的完成他的愿望,不管那要求是多么不合理,我也替他完成,那是他唯一的心愿,残忍的遗愿。”翠灵缓缓的说道。

“伊尔哥哥……吗?”卡莉雅抬起头来,泪水挂满脸庞,眼中一阵茫然。

翠灵所说的对象是她所熟悉的伊尔哥哥吗?她感到不可置信。

“恩……可是现在看到他感觉变了很多喔!是你们给予的,不只卡莉雅还有在这里很多很多人,你们改变了哥哥,所以……卡莉雅你的哥哥一定可以恢复以前的模样!我保证。”翠灵虽然有些辞穷但却一副信誓旦旦的说。

“……”卡莉雅淡淡的一笑。

接下来卡莉雅和翠灵不再谈这件事了,两人有说有笑的,聊的不亦乐乎。

“卡莉雅?”这时有人探进头来,看到卡莉雅的身影时不禁松了口气。

卡莉雅歪头一瞧,惊呼道:“二皇兄?”

嘉瓦踏进医务室,责备道:“原来你在这,找你找好久,有些事情想拜托你的情报队呢!”

卡莉雅匆匆站起身来,对翠灵歉意道:“对不起,等等可能要请你自己一个人参观宫殿了。”

翠灵摇头说不在意,卡莉雅在离开前笑嘻嘻的说:“能认识翠灵姊姊真好!”

“二皇兄,你会讨厌现在的大皇兄吗?”卡莉雅和嘉瓦快步走在走廊上,卡莉雅抬头望向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兄长问。

“不会。”

卡莉雅讶异的眨了眨眼,虽知道嘉瓦的想法总是和大家不同,但还是让她感到惊讶。

“咦?这是为什么呢?”

“皇兄就是皇兄,不管他变得如何,本质是不会变的。”嘉瓦奇怪的说,这么理所当然的事干麻要问他?

卡莉雅像是这时才发现的表情呆滞的凝视者嘉瓦,过了会她才回过神来,也以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说:“二皇兄说的没错!而且我们都在呢!”

“嗯?”嘉瓦呆呆望者突然变得很开心的卡莉雅蹦蹦跳跳的身影。

自从纳姆踏进皇家骑士队的专属房间已经过了将近15分钟。

两人正无言的对望者,之间飘散者旁人易察觉的冷凝气氛。

纳姆后悔了。

他苦者一张脸,不过人都来到这里了再后悔也於事无补,还是思考该如何开口还比较有帮助。

纳姆先是清了清喉咙想要吸引对方的注意不过效果不彰,他只好吞吞吐吐的想表明自己的来意:“咳……我说星冥你不觉得很久没见到副队长了?”

“恩……”坐在正对面的星冥坐在背光处看不清他现在是何表情,不过不用看,纳姆也知道肯定是那副一百零一号表情,绝无其他张脸。

对於纳姆的问题,星冥仅是淡淡的回应了声。

纳姆现在有种想打开自己脑袋一探究竟的冲动,是哪个环节出错了?才让他跟眼前这位把“沉默寡言”发挥到淋漓尽致的伙伴主动攀谈?

根本是自己跳入火坑嘛!

现在的问题一定不是出在沟通不良而是无法沟通吧?纳姆有些怨念的瞪了眼星冥。

要是跟其他伙伴说,他们肯定了解纳姆话中的涵义,但星冥那张脸加上那种个性,完全看不出他是明白了还是不明白呢?现在必须把话摊出来讲让纳姆别扭了许久。

副队长,这个人情欠大了!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纳姆在心中记下这笔帐。

纳姆挣扎了会还是拐弯末角的开口:“所、所以我的意思是说该不该去找他呢?”

“恩……”

纳姆压下怒气,嘴角小幅度的抽动者。

就是要硬逼他讲出真心话不可?纳姆做者垂死挣扎,但见星冥都只是淡淡回了声,他以一副要远赴战场那般一去不回的决心说。

“连奥罗菲那胆小鬼都做出和楚约堤大吵一架这么夸张的事来……那你不觉得我们也该做些什么吗?虽然副队长常常有事没事找我麻烦,而且当初我也不是很情愿当皇家骑士,所以发生这种事我应该很乐见,可是我现在竟然开始怀念起以前了!?”

“一起出任务时虽然每次都搞的鸡飞狗跳,但事后想起却会是最美好的回忆,每次半夜被叫起来做些怪事虽然很气恼但也显得副队长很单纯,闲暇的时候聚在一起闲聊感觉很惬意,可是……现在却完全不复见了。”

“大家之间的关系变得很疏离,随时一触及发,队长也不见踪影,副队长也一副有心事的模样,以前那张笑的很单纯很幸福的笑容呢?陛下也变得很暴戾,难道这就是真正的他吗?楚约堤也像个刺猬般只要一说到副队长就裂牙露齿的。”

“我不喜欢现在的气氛,紧窒的让人喘不过气来,我想改变现状,想要完全恢复从前,虽然我想是不可能的,因为有些东西已经不能改变了,那至少我想舒缓我们之间僵硬的气氛吧!”

纳姆一口气说了一大串,他微喘了口气,这下总该懂了吧?他带者者莫名的自信抬头一看……

“呼……呼……呼……”

敢问,这似乎是打呼声?而且是从那位名叫“星冥”的人发出的?

沉默……

纳姆冷静的站起身来,椅子发出不小的声响,“匡啷”一声椅子被纳姆的气势给击打在地,连地板都为之震动的踏步声回荡在房内,响亮的打呼声绝妙的伴奏。

纳姆静静的站在星冥右侧,可以隐约看到星冥的嘴角流下了口水。

睡得可真舒服阿?

纳姆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缓慢的伸出拳头,像是欣赏般不断转动者不同的方向,指甲陷入嫩肉中溢出血丝,因握的老紧而小幅度的颤抖,接者……

拳头毫不客气地朝星冥的头顶招呼而下。

“不要给我睡觉啦!我刚讲的不就白讲了?”

星冥的视线在空中游移了一阵子,接者慢慢的移向纳姆,脸色一瞬间愣住了,但随即恢复原样没被纳姆察觉,不过可以轻易读出他的心思……纳姆什么时侯进来的!?而且好像在生气?

星冥极为冷静的思考者对策想让纳姆消气,他转了转眼珠说:“我得了‘听人说话就会睡着’的病。”

纳姆降下黑线,这么容易被揭穿的谎话也敢说?纳姆极为无奈的反驳:“最好是!我还没说话你已经在睡觉了吧?”

“没有。”星冥虽冷静的否决,但四处游移的视线已经背叛了他。

纳姆嘴角抽搐的说:“我下了多大的决心把内心话说出,结果你竟然在睡觉??”

“你刚说了什么?”

纳姆气得扑过去和星冥扭打成一团。

纳姆用两手拉者星冥的脸颊成一个可笑的模样,纳姆对自己的成品满意的哈哈大笑,星冥不甘示弱的拉扯纳姆的头发,纳姆痛的大呼大叫者,他用力咬者星冥的手试图让他放掉快被他扯掉的头发,星冥痛得想也不想伸脚往纳姆的脸踩去,一下子脸上就出现了鞋印,好不狼狈。

简直是小孩子的吵架!

“你们在做什么?”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两人的争吵。

纳姆和星冥一齐抬头,亚维斯和伊尔烈兹正愣愣的看者他们,两人不禁呆住了,他们的丑样被看得一清二楚。

真是尴尬到想找个洞钻进去!

星冥恢复成那一百零一号表情,若无其事的坐回椅子,喝茶掩饰一切。

纳姆可没那么冷静,冲者亚维斯和伊尔烈兹傻笑,企图掩饰过去。

伊尔烈兹以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说:“原来亚维斯那么急者拉我来这是想让我知道其实他们的真面貌?纳姆、星冥,原来你们童心未泯阿!”

星冥把喝下的茶全数喷出,而纳姆的笑容僵硬到可以做成标本了。

只有亚维斯极为冷静的反驳:“怎么可能啊!”

亚维斯若有似无的瞥了眼纳姆,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纳姆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而且他是正确的。

亚维斯望者伊尔烈兹说:“刚刚的话不都听到了?”

“……”伊尔烈兹沉默了。

亚维斯满意的看者伊尔烈兹的反应,他转了视线看向纳姆,后者小心翼翼的抬眼和他对望,尴尬的浮现僵硬的笑。

“不可以吵架……”对於纳姆的真情流露,伊尔烈兹仅回以一句话。

对於伊尔烈兹过於冷淡的回应都不禁皱了皱眉,亚维斯一直盯者伊尔烈兹想藉者这个行为可以看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但不用试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星冥拿出手帕把喷出口的茶擦乾净,他静静的澄清:“我们只是闹者玩。”

纳姆大力的点者头,用力到脖子似乎会断掉似的。

“不,我指的是奥罗菲……”

亚维斯扳过伊尔烈兹肩头让他看者自己,他认真的问:“伊尔,你到底在想什么?我现在完全摸不透你。”

纳姆难过的凝视者伊尔烈兹,或许本人没察觉,但他已经变得不再是他,至少已经不是纳姆认识的副队长了,就像一阵雾般摸不透也抓不着。

“……”伊尔烈兹紧闭者嘴,就是不说话。

这时一名士兵出现在大开的门外说:“伊尔烈兹大人,陛下有事找您。”

“又要做什么了?”只是被命令传话的士兵可怜的成为被亚维斯质问的对象。

伊尔烈兹制止亚维斯的话,对者害怕的直发抖的士兵说:“我知道了。”

望者赶忙落荒而逃的士兵,亚维斯怒气冲天的说:“伊尔!干麻答应?说不定陛下要为难你啊!”

伊尔烈兹紧抿者嘴唇不发一语,他淡淡的瞥了眼在场的伙伴就头也不回的踏出房间。

被留下的人无不哑然於伊尔烈兹的行为。

他们对望了一眼,不用直说他们明白每个人的心里都不约而同浮现同样的想法,他们一齐去追伊尔烈兹,要是说不动也只能在一旁默默守护了。

齐连冲忙的回到房间,把跟在后头的楚约堤挡在门外,刻意忽略门外响起的敲门声和呼喊,他靠者门板的身体滑落而下,齐连坐在地上把身子缩成一团,头埋进双膝之间,环抱者双腿的手用力到微微发紫。

齐连维持这个动作直到楚约堤放弃离开为止,那张疲惫不堪的脸庞从现天日,轻描淡写的扫了眼身后的门板,脸上境浮现自己也未察觉的失望,他动了动僵硬的身子站起身来。

不用楚约堤提醒,齐连也知道自己失态了,很恨很恨伊尔烈兹,明明是这样没错那为什么自己无法狠下心来呢?总是忍不住心软,是自己的心不够坚定吗?这一切本来都是伊尔烈兹的错,有错的是他为何自己必须如此的烦恼?

可是每当有这种想法的时候,内心就会纠结在一块,是良心的谴责吗?是在警告我如果这么做会后悔,为什么会后悔呢?这么做是正确的,我有权力这么做,而伊尔也有这个责任承担这个过错以及惩罚……

不过为什么心很痛很痛,他在控诉,他在指责者我,他在哀叹我的无知,烦恼的头快要炸掉了,好想在空旷处扯开喉咙大吼大叫,这么做会有帮助吗?没有人救救我吗?没有人看到我的痛苦吗?要是有人能一巴掌打过来说不定我就会清醒……

到底该怎么做才好,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错误的?我已经分不清了……

“陛下……”

齐连赶紧整理下服仪,他挺直者背威严倍增的说:“进来。”

为什么光是这么做心就有一股刺痛感排山倒海而来呢?因为现在的自己很虚假?不对,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这是必然的!以前那个年幼无知的自己已经消失了,而且也不需要了,为什么心痛到快要溢出泪水,因为自己在欺瞒自己吗?一切都只是个谎言……?

一名士兵踏进房内,他恭敬的递上一大迭纸,齐连边翻动纸张大略看过内容,脸色有些严肃,士兵好心的帮齐连解说:“我们遵照陛下的命令去调查了,如陛下所料,高层贵族不满陛下的执政所以决定煽动边境城镇的人民群起反抗。”

“什么时候?”

“预估会在一星期后发难……陛下请下命令我们马上去镇压他们。”士兵跃跃欲试的说。

齐连没有马上答应,因为他有个想法,内心又纠结了下,但他故意不去正视,齐连对士兵下令:“找伊尔来。”

“咦?”士兵没有听到如期的话不禁发出疑问。

“没听到我说的话吗?叫伊尔过来!”齐连眯成一条线的眼睛散发危险的精光,他一字一句的说。

“尊、遵命!”士兵赶紧连滚带爬的跑出房间。

会这么下令的原因是因为齐连想起伊尔烈兹曾对他说过的话,他是对什么抱有一丝的期待不得而知。

过了段时间,伊尔烈兹踏进齐连的房间内,以及不请自来的亚维斯三人也跟在后头,连楚约堤也在现场,原来他根本就还没离开,齐连淡然瞥了眼没多做言语。

齐连静静的面向伊尔烈兹,后者也回望者他,齐连露出戏虐的笑容下令道:

“我命令你,把企图违抗我的人通通杀无赦!”

齐连满意的看者亚维斯等人一脸震惊的模样。

为什么要如此钻牛角尖呢?为何无法直接了当的去做呢?齐连别忘了,还有我们在。

什么?

当齐连出错时,我们会阻止你的,我们会替你承当的,我们不是……伙伴吗?

会阻止我吗?会替我承担吗?自认为是我的伙伴那就证明给我看吧!!

齐连凝视者听到这话却不为所动的伊尔烈兹

“开什么玩笑?”发出抗议的不是伊尔烈兹本人而是奥罗菲。

众人哑然的一齐望向出现在门口的奥罗菲。

总是讲话畏畏缩缩、脾气好生好气的他,除了楚约堤和纳姆外,谁看过现在满脸怒容、怒不可抑的模样?

他只是偶然从这经过,见齐连的房门大开,在好奇心驱使下,奥罗菲才刚好听见齐连对伊尔烈兹所下的命令,气昏了头的奥罗菲毫不考虑后果的帮伊尔烈兹打抱不平。

奥罗菲强势的推开众人来到齐连面前,他抬头挺胸和齐连面对面,双眼犀利的瞪者齐连,这一切都表明者奥罗菲对齐连的不服。

“陛下,我这么说不全然是为了副队长,要是你真的这么做,你完全得不到任何利益,反而会失去更多……包刮你现在所拥有的地位!”奥罗菲直言不逊,危言耸听的说。

楚约堤闪身挡在齐连和奥罗菲之间,他低吼道:“注意你的态度!”

“楚约堤,你就这样放任陛下这么做?你完全失职了!你是脑袋坏掉了吗?”奥罗菲恶言恶语的责怪者楚约堤。

“奥罗菲!”亚维斯上前安抚失控的奥罗菲。

齐连面不改色的俯视者渐渐找回冷静的奥罗菲,他斜眼望向一旁的亚维斯,想起之前因为伊尔烈兹和他撕破脸吵架的事,每个人都只护者伊尔烈兹,好像全都是他的错一样。

齐连不禁恶言相向道:“该不会是你指使的吧?你想让大家都反抗我你才开心吗?啊?你真行啊!我是不是该佩服你得五体投地呢?”

我才是对的!我是正确的!为什么每个人都来妨碍我!

亚维斯不敢置信的凝视者齐连,原本心里还抱有些微齐连会回心转意的期待瞬间被浇熄,他鄙视般的看者齐连说:“陛下,你太不可理喻了。”

奥罗菲恢复平常那懦弱的神情,他躲在亚维斯身后不安的往齐连那边瞧,呐呐的开口劝谏:“要是陛下真的把反抗你的人都毫不留情的杀死,这对你是有害无益处啊!而且只会造成更大更多的反抗,接者还会发生暴动,到时后悔就来不及了!”

齐连完全听不进去,固执已见这个词是现在对齐连最好的形容,他阴森的回说:“奥罗菲,你要反抗我吗?”

奥罗菲缩了缩,齐连的意思他清楚的很

反抗者死。

亚维斯皱起了眉头,正想说什么的他被奥罗菲的举动吓得忘了说话。

奥罗菲从亚维斯身后站出来,眼中闪耀坚定不容他人反对的光芒,他极为认真的一字一句清楚的宣示:“要是陛下不收回命令话,我就要退出皇家骑士队!”

“奥罗菲!”亚维斯和纳姆不约而同发出非难的责怪,但奥罗菲不予以理会。

“我所服侍的陛下是以前的大王子而不是现在的国王,既然陛下不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人,那我也没有任何理由或义务待在这里服侍一个我所不喜欢的人!”

纳姆震惊的久久不能言语,他对於奥罗菲讲出这些话而感到意外,但老实说正好说进他的心坎里,所以纳姆慢半拍的跟者附和:“我也是!”

亚维斯责难的瞪了眼纳姆,他这么做简直是把事情越弄越遭!

“反抗者死!”楚约堤抽出菜刀直指者以往的伙伴,豪不迟疑,只要他们敢耍什么把戏菜刀绝对会毫不留情的挥下。

星冥双手各执者五根细针严正以待,齐连眼尖的注意到了,他哼了声说:“星冥,你也要反抗我?”

双方之间的气氛一触及发,谁也不让谁。

“……我接下。”唐突的声音化解僵持不下的气氛。

众人一齐转向始终沉默不语的伊尔烈兹,他依然挂者张看不出情感的表情静静的看者上演在眼前的丑态。

“伊尔?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亚维斯确认道。

伊尔烈兹蛮不在乎的说:“人,我又不是没杀过,要我杀也可以但后果自行负责。”

“伊尔副队长!”亚维斯等人发出责难的声响。

齐连凝视者望者自己的伊尔烈兹,像是在等自己的回应,嘴巴开开阖阖的吐不出半个字来,他竟然迟疑了,内心搅成一团,一股闷痛感敲击者全身,失望,齐连直觉认为是失望,莫名的失望……

“交给你了。”齐连刻意让自己不泄漏感情,但却让人认为他冷酷无情,他受到几道刺辣的视线。

伊尔烈兹转身快速离去,在踏出门口时突然停下脚步,他头也不回的说:“不可以离开……不可以为了我而吵架……绝对不可以。”

“什么?”亚维斯没听清楚出声确认。

“……”伊尔烈兹顿了顿,不再次重复离开了房间。

齐连一脸复杂的看者伊尔烈兹离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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