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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盏书斋 > 那些被自己藏起的事 > 第十三章 赚钱的办法
 
老生常谈,钱,原本我认为我只需要一些钱来让我活得有点尊严,等我重回以前的生活就好了,但现在,我改主意了,去赚钱吧,多多益善。

周五,我在工作中和同事们有意无意聊起钱,花钱赚钱。以前他们有时候也会聊,我都没在意,毕竟我那时候觉得钱暂时够用就行,况且自己能做的事儿太少,想赚钱也干不了。现在,我积极了。

但他们透漏出的办法对我没用,因为他们的结论总结就一条,违法更赚钱,这都是废话,况且我现在就连违法都难。要我去贩毒吗?我连上海都出不去。要我去抢劫吗?现在抢劫太不划算了,况且我大概只能去抢女人吧。诈骗?靠我一个去骗钱,那我只能当个要饭的了。偷东西?我可没技术。

看吧,靠同行给你提供暴富的办法是没可能的。确实,赚钱不等于横财,但我认为自己确实需要一大笔钱,因为必要的时候我可能要花大钱给自己买个身份。

中午我们在教堂后面的休息室吃饭,今天的主食有脆饼面包和饭团。饭团…厨师们还真是风格多样。

我咬着脆饼和煎蛋,一个女人坐到我的旁边,问我要不要酱油。我接过了酱油,看她的眼神,看来是有话要对我说。

“其实男人的钱最好赚。”她低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抬头看向了我。

我愣了一下,我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不过这又是个很大的范畴。她这么说显然是想拉我下水,可她又想从我这得到什么呢?

“怎么说?”我问她。

“下班聊。”她指了指我盘子里的煎蛋回答了一句。煎蛋?这又是什么意思。

下班,外面路灯已经点亮,我和那个女人坐在教堂的长椅上。

“什么样的办法会让男人们把钱交到我们的手上?”我问。同时我也打量着她的表情,在这种事上,她是骗子的可能性不小,起码她也想在我身上获取可观的利益。

“当然靠我们独有的东西。”

“再正确不过了,那究竟该怎么做呢?”我很想用废话两个回她。

“一颗卵子。”

原来是这样。“值钱吗?”

“只要被选中了,就值钱。起码有一万,不过差价很大,在男人眼里越有魅力的女人身价就越高。不过千万别理解为这个时候男人只看外表,他们选择的条件非常多,而且很大程度是个人偏好。另外这有时候也要看其他女人的要求。…怎么样,要不要赚点钱?”

“这东西很伤身体。”我了解一点这事的内幕。我现在肯定是做不了这交易,但即便能也不太想。

“这东西留着你有用啊?你留得住啊?”她一下笑了,然后又对我接着解释:”这事要做的就是调整生理期,达到与客户要求的一致,这么点事算得了什么呢?”

“那你想要什么?”我问出了她的期望要求。

“一个中间人的8%分成而已。”

“你自己没去做吗?”

“他们不会找超过28岁的人。20-28岁是他们的选择范围。”她摇了摇头。确实,她肯定有35岁以上了,不合适很合理。

“你认为有人会选中我?”

“为什么不会?你的脸和身高没多少人会不满意,但学历工作同样也重要,所以你现在大概只能拿到起步价位,也就一两万,不过也不少了是不是?不过你也不完美,胸和屁股都嫌小,很多人都不喜欢。”

妈的,怎么又提起屁股了。

“我会考虑一下。我当初以为你要说去做应召女。”实际上这两项我现在都不会去做,但情况太糟的时候我都会考虑。我实际上是存在一些投机心理,即便是赚钱我也没打算去赚光明正大的钱。

“毕竟建议要从简单的开始。说到卖肉的事,那也可以谈谈。想要赚钱嘛,还是多多益善,所以卖给谁,怎么卖,这学问就大了。去站街倒是简单,可你这付好皮相要去服侍那些糙汉我都觉得可惜,况且钱也少。要去勾搭那些风流公子哥,光漂亮可不行,剩下那些东西这就需要有人帮你设计了。”

给有钱人当情人,或者高档应召女,要么指望有哪个家伙真的看上我并且娶我?这都不新鲜,但也许是条路,起码生活不愁。

“你或者你们有手段混进那些人的圈子?还有,你觉得能把我推销出去?”

“这可没有保准的事儿,漂亮女人多得是,最后一无所有的大有人在。你这长得好也就是开始,后面的事儿多着呢,不过,你只要多看多想别犯傻,想混得好点儿总不难。能攒点钱起码后半辈子不愁,有自己的房子不担心被赶出去,有钱支付水电费,能在冰箱里放满吃的,可以不被一点感冒直接害死。…这就不错了,要是我还像你这么年轻,我何必来赚一个月一千的工作!”

前半程她的话还有些劝慰说教,后来则是有着悔意不满,估计还是钱闹的,之前没狠心去做,现在追悔莫及。

“还有别的吗?我想是不是有更多选择?”

“简单的才有意义,复杂的需要我来提出吗?当你掌握了所有的门路,就不需要别人张嘴了是不是?”

“那回到开始的话题,是不是说每个月一次那就一年起码有十二万?”我又问。

“理论上是,但是达不到。原因在于现在不使用冷冻技术,不能提前刺激产生多枚卵子之后取出再冷冻以后备用,那么每一月每一次每一枚就都非常珍贵。如果它真正融合成功并顺利在代孕母亲那里存活下来,这样就能拿到钱,如果不成功,那就下个月再尝试,不过总体来说成功率还很高,万一不成功,他们也仍然会支付一些钱,作为这次的报酬。如果你有兴趣但又有疑问我可以介绍中介给你,他们会帮你安排文件和解释流程。”

“我会考虑一下。”

“记得抓紧时间,毕竟年龄才是这碗饭旁边的筷子。”她没急着催我,这样看她说的可能是真的。

教堂之内毫无人气,我独自坐在黑暗中,感受着教堂外面的人影穿梭。自从我在医院苏醒之后一直有一点似有似无的疑问,那就是我偶尔能感受到周围的人,但这大概是正常的吧,眼睛余光看到了某个影子,耳朵偶然听到了一点响动,或者其他纤毫之事引起了注意,让我感觉到了周围的人。可更远的那些呢?越远处人影愈加模糊,再远的就像星星,闪闪点点,似有似无,那这些到底是我真的感受到的还是想象出来的?我想不明白这是不是合理的,第六感或者直觉的说法定义虽然模糊但显然存在,可这种算不算?其他人也是不是这样的?我知道动物昆虫等等和人类有不同的感官,它们可以做到与人类完全不同的感知方式,这我完全理解,部分人残留某种类似的感官能力我也相信,我这算吗?不过动物昆虫的感官都会以捕食和逃生已经繁衍为目的,也就是不会只感受到同类,可我只能感受到人啊,我没有感觉到一直猫一只狗或者一直鸟啊。

我想到这个问题,是因为这个我原本并没太在意的事情可能会解释出一点我陷入困境的原因,如果我这个感受能力是真实的而且是异于于其他人的独有能力,那么这就可能是我被人盯上的原因:我的这个能力被一些组织看上了,他们要研究利用,顺理成章。

但这有什么用呢?我初略想了想,也有用,比如矿难,隧道塌方里面有被困的倒霉蛋,那么我就能帮外面的人确定方位和人数。或者帮警察确定被恐怖分子控制的大楼里面究竟有几个人。但总之来讲,这算是能获取额外信息的能力吧,不能直接做什么,但能指导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没有寻找唯一真相的能力,转眼间,另一种想法出现在我的脑子里:我这个能力或者本事可能是被训练开发出来的,这又衍生了出了许多可能-我可能不是独一无二的,有和我一样的人,或有其他能力的人,我们同属于某组织。或者我是被淘汰的,放弃的,真正更强大的人可能有更大的感知力,当然对于以上这些我此刻也并没有改变计划的想法,我还是想要钱,把钱作为我爬上高墙远望过去的梯子。其他的,再说。

而我的赚钱计划,正与我这模糊不清的感官能力有关。说白了,正是这间教堂给我的灵感,一个原始又经久不衰的办法。

11月4日星期五,我又到了老马所在的警察局。由于堕胎行为并不由警察管理而是由女性及婴幼儿保障协会开具手续,所以我要和那边的办事员面谈,通过视频的面谈。老马说,这种事一般会通过,毕竟自由人的决定别人无法干涉,但也要确定这是申请人是自由意愿,并且了解全部后果,说明事情的严肃性,这是他们要做的。程序完整嘛,我懂。

今天老马没在,在等着与保障会的人见面的时候我和何帆在接待室聊天。她说她最近闲着的时候就去找Henwick套话,Henwick倒是也搭理她。我猜她就是对那些稀奇古怪的事太好奇了,而至于能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我是不信她有那本事的。

“你从他那听到什么有趣的事儿了?”我问她。

“很多。我看到了他们关于“嘲笑面具“的调查,是几张照片,但他说这应该是同期的复制品,大小样式细节应该是一样的,照片上还标注了比例尺和色系比。他说他们不会去找那东西,不过还是会跟踪下个出没点。”

“那是个什么东西?”我问。

“一个传言邪性的面具,金属的,形象像一个正在嘲笑的魔鬼,并且可以莫名其妙地杀人。但根据现场调查和对死者尸检,发现了放射性元素痕迹。所以这个东西应该是放射性金属制作的,也就不存在什么邪性的问题了。现在的问题是,是什么人做的这个东西,为什么要做成这个形象,现在落到了什么人的手里,有没有安全威胁。不过也许多年没消息,事情暂时也就淡了。”

“也就是说出现了一个奇形怪状的核材料制品,然后又消失了没人知道在哪?”

“基本如此,虽然有很多细节但简单来说是没错的。”

“还有什么有意思的?”

“长生不老的女孩。”

“长生不老可是老生常谈了,这次是什么花样?”

“那个长生不老的女孩可能快死了。”

“切,自娱自乐型故事吗?”

“小白,你认为长生不老是什么意思?”

“小白?”

“你不是现在暂时姓白吗?”

“哦,嗯,但我以为你是说我对你所说的一窍不通呢。不过说长生不老,那不就是一直年轻,十几二十岁,一直像你这么年轻这样的。”

“其实我二十三岁了。但你是不是认为这样的人不会死才算,要一直活着?”

“嗯,活着起码几百岁吧。”

“这显然不可能,有记录可信的也就是活到一百三十几岁。我说的这个女孩和普通人的生命长度基本一致,但看上去一直是非常年轻。”

“你说的也不可能,生老病死人生常态,想永葆青春,也就是个靠化妆整容的老妖怪而已吧。话说回来,这次Henwick又给你提供什么证据了?”

“Henwick还没给我关于这个女孩的照片,他说这个女孩很重要,但是她这一辈子都在保护和监视中,按照他的说法,这个女孩去世之前是不会把资料泄露出来的。现在已知的很多事保护她的那个组织自己放出的消息,因为她是这个组织的实验成果,也就是说她已经被看护了起码六七十年。现在大概是要死了,之后他们才会把一些内幕发出来。但这肯定也不会是普通人可以看到。”

“有人创造了一个天山童姥?”

“嗯?”

“我说天山童姥。”

“什么意思?”

“天龙八部里的天山童姥啊。”

“…”

“算了,就是个年龄很大但身材像小姑娘一样的一个小说角色。”没看过书的人我解释也没价值。

“那差不多吧。”

“这有什么用呢?培养了一个小侏儒?这不就是坑人一辈子嘛。”

“那你愿不愿意一直年轻地过一辈子?”

“那大概是我英年早逝了吧,这样勉强满足条件。”我是没这种想法的。

“别说那么悲观想象一下你七十岁看起来还和十七岁一样,是不是梦一样的人生?”

“嗯,梦,太梦了。那你还会相信?”我反问。

“有可信的点,因为这个是有代价的。Henwick告诉我说,实际上她这一生身体都在成长,但极度缓慢,她并不是停留在十几岁的模样一直然后一直不变的。所以她其实一直长到现在才看起来像十七八岁,但已经有六七十岁的实际年龄了。”

“按这样说,她的实际寿命应该有几百岁才对吧?怎么会是现在就会死呢?是发生了意外?”

“这就是代价的那部分了,因为现在她才达到性成熟的状态,她在会繁育下一代之后很快死掉,所以她的人生只有童年和少年,在青年的开头就结束了,但总生命时间和普通人几乎一致。你明白了吧。”

这让我想起那些春生秋灭的小昆虫。

“这样的人生啊…,但为什么呢?我是说你说她是实验品,我可以不纠结他们是靠什么手段做到的,但这么做有什么用呢?还是那些人想试试然后就去做了,结果就出现了这个女孩?”

“你想想看,她和你有什么差别?”

“我会变老呗,现在我二十六七或者二十八,到六十岁的时候我头发大概都白了,很多皱纹,牙齿松动,但凡是人这都这样。不过,一个小姑娘在我三十岁时候看上去十二三岁,我五十岁的时候她看着像十六七岁,这也是在太伤人了,这是一个针对女性的阴谋吧?真有这样的人,全世界得有多少女人跪在他们面前啊。不,不是这么简单,还有别的,她生下孩子之后很快就会死,那孩子怎么办?这有点像鲑鱼之类的繁殖特点,但鲑鱼是产卵的,不需要额外照顾了。另外这样的人怎么独立生活呢?几乎一生都是不是成人,怎么工作,怎么养活自己呢?这问题太多了,算了,你直接说答案吧,我不猜了。”

“原因其实就是一个坡儿。人类在生育期开始之后整体的身体素质开始下滑,而这个女孩几乎一生都保持着生长的状态,只有生命末期才开始下降,不过确实是陡然而降。她就相当于把人生里的这个坡的位置延后了。这个就是实验的初衷:研究延长人类的发育期,观察她一生里可能遇到的问题,尝试让人类可以获得更好的身体状态,就比如我们年轻时候那样,十几岁那样。”

“…非亲眼所见大概无非想象吧。等你有机会看到她之后再给我细讲好了。我现在对自己会慢慢变老这一点看得很开,衰老没什么,死亡也没什么。你刚才说她最近要死了,那她有孩子了吗?她孩子是更像普通人还是更像她?”

“Henwick说他现在还不知道,但他认为这女孩有孩子了,这简直是肯定的,如果她不愿意生育,也肯定有代孕母亲,这是一份样本财宝,也许还不止一个孩子。孩子,孩子?你也有孩子了,是哈。”

跑题绕到我身上了。

“嗯哼,几周之前我还为此有点歇斯底里,后来我想开了,这实际算不上什么事儿,我都不用在床上躺三天就能重回战场,所以有什么大不了呢?”

“让我摸摸。”何帆一下子起身跑到我身边把手放在我的肚子上。

“嘿,才七周大你能摸到什么!我记得要起码三四个月才有一般人可见的变化吧,现在你能摸到除非是我最近胖了。”

“我很喜欢小孩子,但我没想过要生一个孩子,太痛苦太遭罪了。也许我以后会去领养一个。”

“那我这个送你。”我开玩笑。

“你敢生,我就敢要,而且是好好抚养的那种。”

“我是说血淋淋的那种。”

“Purah!”何帆嫌弃地吐了一下舌头。

“老马呢?今天没来?”我随口问。

“你见过他的摩托吗?”

“好吧。”

“今天约我见面那个保障会的人什么时候到?”我停顿了一下之后换了个问题。

“十点,视频对话。还要一会儿,再等等。”

“对了,我带了钱过来,600,帮我还给老马,我拿到工资了。”我掏出我准备的钱。

“呦,信用这么高,收下了收下了。”何帆接过钱,一脸喜滋滋。

“喂,又不是你的钱呐,等老马回来你就要给他的,怎么那么高兴。”看这她这乐呵呵的表情,我忽然有了点想法。“你猜我这一个月花了多少钱?”

“我怎么知道,我只记得你一个月如果没别的收入那就只有一千的工资,看你的样子似乎攒下了不少,要不然你可能没这么爽快又直接地把钱还给老板,你花了不到五百吧?”

“实际上我大概花掉了三百块钱,这不多,但也让我不安,一千块钱大概也就够租一间小房间,还好我现在不用花这部分钱。所以一份提供食宿并且额外再支付我一千块的工作才够我勉强独立生活。”

“你想换个更赚钱的工作?也可以,如果你觉得想试试这个薪酬级别的工作很多。”

“但我想要一个更快的办法,但需要你配合。”

“哦,什么办法?”

“和我赌一局,赌注就是这六百块钱,然后你输给我。”这是我的提议,和我的结论。

“这钱现在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它不能当我们赌注。”她并没直接拒绝。

“我是说,我们就赌六百这个额度。”我换了个说法。

“你要赌什么?”

我盯着她看定定地看了一小会儿。“我想赌这间警察局里现有的人数是单数还是双数。”

“这种五五的事不值得我赌钱,不过看在熟人的份儿上,我赌一百。”何帆换了个新提议。

“那我们赌这里的准确人数,正负二算我赢。”

“正负一,我赌五百你猜不准。”

“一言为定。”赌局达成。

我把我的答案写在纸上,背着放在桌子上。她则去找所有局里的人签名为证。

“十六个人哦,希望你写的数字正中红心。”何帆回来之后有点得意地把手中名单在我眼前晃了一下放在桌子上,她不相信我能猜对。

“我要开奖了。”何帆把另一张纸翻过来。

“二十二?那你差得多了。所以我下个月能收到我的战利品吗?”何帆更得意了。

“你统计的有遗漏。这名单不是这里的所有的人。我说的是要包括像你这样的警察和向我这样的外人。总之,所有的活人。”我缓慢地说出这些话,认真而有力。

她脸上的表情变得藏有疑惑,我没有签名,所以起码应该是十七个,然而另外的四到六个人存不存在呢?

“没有其他人了。”她说,面无表情。

“我能收到我的战利品吗?”我有了一点笑意。

“我要去确认一下。”说完她离开了一会儿,就像从一数到一百的么长的时间。

她没去数人数,而是走到了二楼的,在我感受周围人的时候并感受不到其他事物,例如房屋建筑树木车辆,这些在我脑子里什么都没有。说是能感觉到她是在二楼,是凭我现在的位置推测的。至于她在做什么,我也不能完全知道,只有些动作可以识别,但由于感受不到其他物体,她在做什么其实我也并不能了解,能确定是的,她周围有段距离没有别人,我猜她是在思考这件事。

在对哪些人和如何展示我的能力这个问题上,我认为何帆对我是有价值的,如果我表演得当,她就会淹没在我的阴影里,为我服务。不过别想得太残酷,只是说我猜她会被我这种说不清的能力吸引,为了探索那么她会帮我做些事,仅此而已。至于能为我做什么,初步来说我想她可以帮我调查关于我的线索。至于为什么不找老马,显然他更难被影响。

我盯着门口,这样,她一进门就能发现我在注视她。

“算上其他人,也就是这里的所有人,一共是有24个人。你猜错了。”她脸上的笑容没有影响眼睛里猜疑的光。

“喔,看来我弄砸了,让我丢掉了不少钱,我要想点什么办法把这些钱赚回来呢?”我并不打算指正她的结论,让这份阴影在她那里慢慢扩大吧。

“你怎么想起要提出这样一个赌局?”何帆问我。

“我以为我稳操胜券。”我回答。“显然我还是有算错的地方,这损失这令人失望。”

“你数过了?”

“我原本以为数得很清楚。”我停顿了一下,“而我现在都不知道漏了哪两位。”

我们还没把这个赌局说完,CC就发出了视频申请通知,是保障会的人,该我了,正事要紧。

“我以为我们会面对面来谈这个问题”,我比划了一下,表示在屏幕前与她对话有明显的距离感。

“你可以来找我,我会在今天下午给你安排时间。”屏幕里的女人说,她大概有五十几岁了,她没刻意化妆隐藏脸上的皱纹,显然也没在视频里有任何美化行为,只按印象来说这应该是个利落的人。

“我可以在这里谈,就以这种方式。”方式不影响内容,我并没多大意见。

“那再好不过。所以,你就是白忆了吧?我读过了你的申请材料…这位是谁?”

“我是这里的警员,何帆,是我接待的她。”

“啊。那你想必是了解今天这次谈话的内容了,虽然这件事并不算非常私密,但仍不适合有人进行旁听,这关系到当事人即将做出的重要决定,不应该受到任何人的影响。所以,我想我们一会儿再见?”

“没问题,你结束之后可以去办公室找我。”何帆又转头对我说,说完离开了会客厅。

“我看过了你的申请,也阅读了警方提供给我的资料,但我仍然希望你能当面把你的想法说出来。”她说。

“嗯,可以,我现在怀孕了,申请你们批准我可以不要这个孩子。”我把要求说的简单清楚。

“那么你不想要这个孩子的原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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