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们刚刚谈的部分，你们可以回去慢慢考虑，想好了打电话给我的助理就可以了。”
言外之意，没有下一次见面的必要了。
等司家这两个人离开后，厉景骁抬手揉了一下顾言初的发顶：“走吧，吃饭去。”
“这个点还没吃饭，我以为二爷看美人已经看饱了，不知道饿呢。”顾言初故意调侃。
“除了厉太太，哪里还有第二个美人。厉太太才来这么一会儿，我怎么饱？”
“我看司家那位小姐就挺好看的呀。”顾言初尾音稍稍扬起。
“司家那位小姐？我没太注意。”厉景骁这话倒是没有假，从头到尾他都没把注意力放到那位小姐的脸上，除了知道她是个女的之外，其他的真没什么印象。
“啧~那可真是让人家姑娘伤心了。”顾言初这会儿话里带了那么一丝酸味，“从我进来到他们离开，人家的眼珠子都快长在你身上了。”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厉景骁冷冰冰的回应，拉着顾言初的手就往外走。
“去哪？”
“吃饭。”
这会儿饭点招过去了，厉氏的食堂里基本上没有人。
不过菜品倒是不少，看上去也很干净新鲜，还都是高级自助的。
“厉氏员工待遇还真不错......”顾言初挑了几样自己喜欢吃的放在盘子里。
“你的公司伙食很差？”
顾言初最先想到的是曾今司家，司家员工伙食倒也不差，但不是自助的，全都是由司家的厨师统一定制的餐食。
至于现在的顾氏......餐厅就是承包给了不同的店，和厉家司家都不是一个档次的......
“顾家那点家底哪能和二爷比。”
两人寻了个阳光好的位置坐下，顾言初一边切着盘子里的牛排，一边问：“二爷怎么突然和司家的人联系上了，这合作不是还没谈成么？”
“你知道厉致诚和沈茹芳现在住的地方在谁名下吗？”
厉景骁这么一提点，顾言初的脑子很快转了过来。
“山庄是他们的？”
厉景骁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水：“只是在他们名下而已，有司昼在，他们不敢逾越。”
“不敢逾越？那在司昼的眼皮子底下他们就敢来见你？听二爷的口气，他们也不像是来替司昼转达什么消息的吧。”
“司昼今天应该是去找你谈了吧。”厉景骁猜的一点也没错，“这对父女在司家也没什么实权，靠着这么一个姓氏分到了一点资产，司昼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那他们来是什么意思？不甘心在司昼手底下讨生活？想要翻身？”
“你想这么说也可以。”厉景骁剥好了一些虾，把盘子递给了顾言初，然后用热毛巾擦了擦自己的手，“不过不是他们找上的我，是我找到的他们。”
“二爷是想……”
“司昼敢往我的身边插人，我自然也要回敬他。”
“可是，我想不通，这对父女怎么会同意。按二爷的说法，他们在司家就像是被边缘化的透明人。当然，这一方面取决于他们是旁支，但更大的原因应该是他们不争。这么多年安稳的生活，按理说他们应该已经习惯了啊……”
对于顾言初的疑问，厉景骁给出了解答：“或许以前是这样。司家还是司昼妹妹掌权的时候，他们是能过得逍遥些，可现在司昼上位了，他们其实心里也慌着。”
这话顾言初听着有点笑不出来，闷闷地塞了一口牛排：“听你这话说的那司昼过世的妹妹像个专养米虫的废物一样……”
顾言初突如其来的变脸让厉景骁一愣：“我可没这么说，司夜确实要比司昼心善。”
这话到了顾言初的耳中，就自动转换成了妇人之仁。
“也是，但凡聪明点也不至于死的这么惨。”顾言初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自嘲，然后继续问道，“那现在他们是要个你合作，成为你的眼线？他们的条件是什么？”
“怎么，厉太太担心我为了安插两颗棋子把自己卖了？”
“我看那个司南对二爷情有独钟，司家和厉家家势上又旗鼓相当，他们对二爷提出联姻的要求也不奇怪啊。”
厉景骁没吃多少就放下了餐具：“他们确实有提类似的要求，但厉太太应该知道，我这个人不是什么送到嘴边都吃的下去的。”
“二爷没法满足他们的要求，这事怕是难成。毕竟潜伏在司昼身边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二爷不愿给他们想要的，就不怕他们转头告诉司昼？”顾言初也擦了擦嘴，跟着放下了刀叉。
“他们帮我做事该给好处自然少不了。不该给的……也别贪求。”厉景骁又喝了一口水，“司昼生性多疑，他们告密对他们自己没有好处。”
“所以现在已经可以百分百确定沈茹芳他们是和司昼合作了是嘛？”
“嗯。”厉景骁点了一下头，“据说司昼好吃好喝的供着，对他们两个的唯一要求就是不要出去。”
“这......怕是对他自己亲爹也没这么好过。”顾言初摸了摸鼻子，想了想，好像司昼和义父之间确实没有这样过。
义父一直以来对他们要求都很严格，他们和义父的关系从来都是只有敬畏，没有亲近。
“反正不出两天，他们应该就会联系陆川了。”厉景骁很笃定这两个人即便在达不成预期目的的情况下，也依然会选择和他合作。
“要一起去医院吗？”
“宁墨那边情况怎么样了，稳定下来了么？”提起医院，顾言初这会儿才想起问。
“人还在ICU，人暂时没有遇到突发情况，也没法转入普通病房，还是需要继续观察。”
顾言初和厉景骁一起去的停车场，坐上车，顾言初想起了昨天情绪不稳定和疯了一样的关允，又多问了一句：“关允呢？今天还有在闹吗？”
“你是不是打了她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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