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我那个盒子好像还在老宅放着，没有带过来。”
陆川从包里掏出盒子递了过去：“我给二爷打电话说这件事的时候，二爷就提醒我，让我去把盒子一并带过来了。”
顾言初接过盒子：“自从有了二爷，我什么都被安排的好好的。”
“我怎么听你这话在嘲讽我？”
“二爷会错意了，我明明是在夸你。”
陆川任务完成了，觉得自己也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了，毕竟他还等着回去吃林艺烤的披萨，不想提前被狗粮塞饱。
等陆川走后，顾言初挨着厉景骁，两个人研究了一下仪器的用法，确认没有问题后，将那张看不清写了什么的字条放到了仪器上。
顾言初一只眼贴着目镜，一只眼闭起，手里一点点移动着字条，面上的表情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起了变化。
厉景骁站在一边陪着，期间一直没有开口。
直到顾言初的眼睛离开目镜，长长吐了一口气。他才在一旁询问：“都写了些什么？”
顾言初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厉景骁：“你觉得这张字条真的可能性有多大？”
“百分之八十吧。”厉景骁觉得司昼拿出这个原本是想展示自己的诚意，同顾言初合作的，没想到顾言初对他油盐不进而已。
“百分之八十这么高？”
“怎么，你觉得里面的内容不可信？”
顾言初这会儿心里有些乱，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从哪和厉景骁说起。
厉景骁觉得顾言初这会儿状态不是很好：“我去给你倒杯水，你歇一会儿，想说了再说。”
厉景骁端着热水回来的时候，顾言初已经收拾好了东西，人就坐在飘窗上。
厉景骁把水杯塞到顾言初手里，顾言初感受到指尖的温度，才回过神来。
她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开口：“按照字条上的说法，司夜......也就是我的原身，确实是顾言初失散的姐姐。”
“这个我们之前就有猜测，就算被证实，你也不该是这个表情。”
低着头的顾言初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厉景骁：“但我没有猜到，义父不是我的义父，应该是我的亲生父亲。”
“你的意思是，你是司家名副其实的后代？”
“司家老爷子病重的那会儿，司家产业曾遭受过莫名的重击。因为这件事，司家的老爷子注意到了我义父的存在，也想起了他年轻时欠下的一笔风流债。我义父是那个时候回到司家的......”
“很显然，我义父回到司家不仅仅是想要抛掉私生子的名号，也不是为了什么认祖归宗，他谋求的更大、更多......”
“或许他当时是真心爱着秦桑，可即便这样，他也不能让秦桑成为他这条路上的软肋。所以他选择了不告而别。等他把整个司家握在手里的时候，转头回来寻找秦桑，秦桑已经嫁给了顾晟明。”
“几番调查，我义父得知秦桑在顾晟明这里过的并不好，所以想派人来接她，来的人不知道是没有见到秦桑，还是被秦桑拒绝了。反正最后是见到了被顾晟明丢出来的我，所以把我带了回去交给义父。”
“义父说他一开始并不知道我是她的女儿，一直以为我是顾晟明的女儿，但因为我身上有我母亲的影子，所以他把我养在身边。直到有一次，我生病住院，需要输血......产生怀疑后，他就安排和我做了亲子鉴定。”
听到这里，厉景骁有些奇怪：“那他为什么一直没把这件事告诉你？”
“按照字条上说的是因为他从小被人嘲笑是个私生子，所以不想我在体会那样被人背后指指点点的经历，宁可让大家知道他无法生育，而我是他精挑细选的养女，是作为司家未来继承人培养的。”
“可我想不通，既然是这样，他为什么又要领养司昼，如果没有司昼，根本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顾言初还在努力消化着自己的义父就是自己亲生父亲这件事。
“或许还是因为不想你被议论，如果他只挑选一个女孩放在身边，天长日久肯定还是会有好事的人传出流言蜚语。”厉景骁在一旁帮着分析，希望能让顾言初心里好受些。
顾言初微微侧过身，抱住厉景骁的腰：“你说我妈要是知道，真的妹妹已经不在了，该多伤心啊......”
厉景骁揉了揉顾言初的发顶：“人各有命，或许你可以往好处想，你既然能活到你妹妹的身上，也许你妹妹也没有死，正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个角落，开启了新的人生。”
“你不用安慰我，这种死而复生的事情，又不是打雷下雨，哪有那么容易......像我这样的概率比买彩票中一个亿还要小吧......”
“那张纸上就写了这些？”
顾言初点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些，义父说这些秘密本来想永远带走，但又觉得我应该有知情权，所以就特意做了这么一份东西，放在我的成人礼礼物里，能不能发现就看老天的意思。”
“司昼应该是提前知道了这些，所以他知道了自己从头到尾都是为你打掩护的工具，你义父瞩意的继承人从来就只有你，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他那个人自负自恋，这样的结果他自然是不甘心的。”厉景骁顺带想通了司昼对司夜下手的原因。
至少，早些年他听到的传言里，司家被收养的这对兄妹，一直关系很好，甚至被很多人视为豪门楷模。
这也是后来，司夜突然去世，除了部分人士知情之外，绝大多数人都相信了司昼的说法，以为司夜是死于意外的原因。
“别想那么多了，现在一切也算是往好的方向发展，至少你妈妈的病情在好转。”厉景骁几乎没看过顾言初现在这个样子。
有些伤感、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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