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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盏书斋 > 末位大长老 > 第二十一章 又臭又长的尾巴,还会嘶嘶叫
 
  花大锤说不清楚,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他缓缓摇了摇头,又盯了一眼,正歪歪扭扭斜靠在澡盆壁板,一脸陶醉的花不醉,缓缓提醒道:“儿子,水温再低一点的时候,把脑袋也一齐钻进水中浸一浸,等到水温完全凉透,你就可以出来了。”

  花不醉精神大振下,也有了力气,当下连连点头,“知道了老爹。”

  花大锤伸手又拍了拍花不醉脑袋,“好好用功,你五哥那里不用担心,吴大夫正在替他接驳断骨,没出息的东西活该受点罪。”

  花大锤不以为然地如此说着,“嗯,老爹这就过去盯着些,当然最重要的,我还是要想想办法,多搞些泡药浴的药材了。”

  花大锤匆匆离去,花不醉舒适地半躺在大盆中,没过多久,一双眼皮渐渐涩重,竟然头一歪,靠着盆壁沉沉入睡。

  当一个多时辰后,花大锤重新回到这间几乎密封的小屋,突然被吓得腿脚一阵哆嗦。

  花不醉不知什么时候,竟沉入了盆底,并没有一丝动静。

  强压住双手的剧烈抖颤,花大锤双手一抄,将花不醉从盆底捞出。

  一眼扫过手中平托的花不醉,花大锤哆嗦的身体渐渐平定了下来。

  “睡着了?”花大锤难以置信地低声自语道。

  “沉在装满药浴液的盆底也能睡着,这还是人吗?不是人?难道是传说中的神?”

  花大锤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深吸了几口气,抱起花不醉回到他的那个小房间。

  将他放回小床,替他盖上被子,轻轻拉上房门走了出去。

  花大锤站在练功大院中,缓缓走动,深深吸气。

  “唉,还是别胡思乱想了,不管是什么原因,不醉竟能沉在水底酣然大睡的事,都必须保守秘密,绝不能让第三人知道,当然他现在自己也应该是不知道的吧,嗯,那么这样就更好了。”

  花不醉一觉醒来,已是未时,他翻身一骨碌爬起,光着脚丫撞开房门就冲了出去。

  “四姐,饿死啦,有没有什么吃的?”

  花不醉冲进堂屋,一眼看见坐在堂屋,手捧着一册书籍,正读的津津有味的四姐花清醒,立刻夸张地捂着肚子大喊大叫道。

  “真是猪一样的东西,一觉睡到未时,醒了就吼着要吃吃吃。喏,过来吧,桌子上给你留着吃食呢。”

  花清醒放下手中的书籍,笑骂着顺手揭开一个用纱布做成的纱罩,立刻罩在纱罩里的四个大海碗露了出来。

  花不醉一步蹦上前,伸手就朝一只大碗里抓去,滴滴答答的汤汁,顺着他的小爪,溅洒的满桌面都是。

  花清醒狠狠瞪了他一眼,“花不醉,你什么时候才能有点吃相?你看看你这样子,跟猪有什么区别?

  你要再敢用你的小爪子胡乱抓菜,本小姐就把它们剁下来,再红烧透了,塞回你嘴里,看你还敢像饿鬼投胎。”

  花不醉从鼻孔里“哼哼”二声,一双眼睛紧盯着桌面的菜碗。

  对花清醒的警告充耳不闻,一大块足有三寸大小的肉块,只在三口二口之间就咽下肚里,一伸手又从另一只碗中,捞出一条尺长的大板鲫。

  “吃鱼要慢点,小心被鱼刺卡着。”花清醒摇头叹息着提醒道。“猪哎,服了你了,慢点吃,我去帮你装饭。”

  等花清醒捧着一大碗米饭走过来的时候,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顿时瞪的溜圆。

  尺长一条板鲫的骨架,就被花不醉扔在光赤着的脚边。

  而他的双手,正捧着半只煲烫的老母鸡,“咯吱咯吱”来回摆动着小脑袋,使劲撕扯着大块的鸡肉。

  这一回花清醒已说不出话了,她将一大碗的米饭,连带一双筷子搁在碗口上,直接推给花不醉。

  花不醉只从鼻孔中“嗯嗯”出二声,似乎表达了一点谢谢的意思。

  几个呼吸之后,一堆鸡骨架又被他随手抛在了地面。

  顺手够过那碗米饭,又把鸡汤往面前挪了挪。

  随后右手握住筷子,往桌面一戳,将二只筷子对齐。

  一低头将嘴巴凑近碗边,立刻一双筷子如风车般扫动起来,白花花的米饭,如同被风卷残云之势,纷飞着落入了他的嘴巴。

  花清醒一张小嘴不觉圈成一个O型,“猪,真是猪一样的东西。”

  花不醉终于吃饱喝足,斜着眼睛回瞪起了花清醒。

  “四姐,刚刚我忙着吃饭,总听得耳边有一只恬臊的小母鸡“咯咯咯,咯咯咯”,也没得时间答理,不知道四姐你还有听到的啊?”

  花清醒正拿起一把扫帚,准备打扫狼籍的战场,闻言,猛又瞪起一双大大的眼睛,扬起扫把,对着花不醉的屁股,狠狠抽打了二下。

  “还不滚回房间去,穿好衣衫,这么大人了,还光着屁股,也不知道丑。”

  “啊唷,好疼啊。”花不醉双手捂着屁股猛跳了起来,“四姐,你这么丑,又这么凶,一定会嫁不出去的。

  嫁不出去?大事不好,那她岂不是每天都可以拿大扫把抽我,太可怕了,不行,我得想想办法,赶紧地把她嫁出去。”

  花不醉自语自语,并流露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但就在他忧心的当口,二扫把又结结实实拍在他的屁股上。

  花不醉慌忙蹦跳了二下,大呼痛疼,但忽然又怔怔呆立,自言自语起来。

  “要不,我吃点亏,把她送给那个喵喵算了?”

  花清醒一张俏脸一阵青一阵白,怒气上涌,挥起手中的大扫把“嗖嗖嗖”连续三击。

  怔怔呆立的花不醉“嗷嗷嗷”三声惨叫,猛从发呆中回神来,惊见花清醒倒竖的柳眉,立刻一哈腰“嗖”地窜了出去。

  “花清醒,你个恶小丫,娘说过,用扫把打人的,只要一睡觉,起床的时候就会长出尾巴。

  花清醒,恶小丫,你惨了,你长出的尾巴一定又臭又长,对了,还像一条赤练蛇那样会嘶嘶地叫。”

  在关起房门的一刹那,花不醉就听到扫把砸在房门上,“哐啷”一声闷响。

  “呵呵,呵呵,幸好小爷身手矫捷,不然,又得挨这个恶小丫一扫把了。”

  花不醉想到逃掉一扫把的打砸,不由得心情大为愉快了起来。

  眼睛一扫,就在他床头边摆放着的一把椅子上,发现了折叠的整整齐齐的一套衣衫。

  他一把拽过,顺便将抓拿了那么些菜食的,一双油腻腻的手,往衣衫上使劲磨蹭了十多下,随后胡乱将衣衫套上身。

  光着脚丫,直接将二只小脚丫揣入一双小短帮兽皮靴中。

  “呃,”花不醉终于心满意足,打出一个饱隔。

  不过花不醉的心满意足,仅仅持续了三个呼吸的时间,然后他就发觉浑身上下开始别扭,难受了起来。

  “完了,完了,小爷我咋有种无所事事的感觉呢?唉,不知道那几只英雄好汉,今天还能逃脱他们家人的魔爪?”

  花不醉仰着小脑袋,小脸上满是不屑与无奈。

  “唉,还是夫子说的对啊,虚名害死人啊,不就一个元节试武吗?

  切,还明日武星,潜力大赛,大人们就是这么无聊,自个不比试,专折腾我们这些小孩子,我呸,再呸,什么叫毁人不倦,就是这样!

  啊,可怜的,我的快乐的童年,毁了,全毁了,不,应该这么说,是我可怜的快乐人生全毁了,

  嗯,对,就是人生,必须要让大人们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花不醉幻想着大人们认识到毁了他快乐人生之后,问题的严重性,一个个向他们低头认罪,顿时精神为之一振。

  “啊哈哈,啊哈哈,知道错了吧,知道错了吧。”他指着空气开心地又跳又叫。

  花不醉想的开心,不觉得意地挥起了小手,猛“砰”地一下,却是得意忘形中,他挥动的小手砸在椅子的一角,“嗷,好疼啊。”

  花不醉一声惨呼,从美妙的幻想中,回到只有他一个人呆在小房间的现实中。

  “唉,又让夫子说对了,空想虽然可以麻痹自己一时,但空想终归就是空想,当我们清醒后,它留给我们的只能是更加深沉的孤独。

  没错,小爷我现在就感到孤独的想要撞墙。

  撞墙?呵呵,还是算了吧,想一想,就感到疼的头皮发麻。

  嗯,不管了,不去看看,怎么知道那几只英雄好汉,就一定逃脱不了他们家人的魔爪,嘿嘿,说不定会有一二只漏网之鱼呢。”

  这么一想,花不醉又兴奋了起来,“哼哼,漏网之鱼......停,对啊,就算没有漏网之鱼,小爷也不是真的无所事事啊。

  呵呵,呵呵,小爷我完全可以偷偷摸上恶狼帮的恶狼谷,黑熊帮的大树窟,大嘴河马帮的大嘴里,当然更加不能忘了三块烂木头的王霸大坡,搞些破坏,啧啧,这可是小爷我的强项啊,就这么办。”

  花不醉激动的挥了挥一对小拳头,“还有蝴蝶帮,水蛇帮,怎么样?嗯,嗯,嗯,不,不,不,屁小丫,太可怕,还是算了吧。”

  花不醉想到不敢去招惹水蛇帮,蝴蝶帮的小小女汉子,不觉有点英雄气短,原来的兴奋激动,不觉消减了大半。

  “得,不惹就不惹吧,了不起吗?切,小爷是牢记夫子的教诲,什么叫好男不和坏女斗,当然就是小爷我这样的了。

  不过,在行动之前,有一件事,我还得先去办了,唉,真是莫名其妙,怎么会这样呢?这个花没醉也太不经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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