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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盏书斋 > 缝尸诡事冯阴李婷婷 > 第85章 试探与套话
 
于是我又敲了门。 这次敲得又急促又响亮,火烧火燎的像是屁股上着了火似的。

我轻喊,“李老板,我是小冯啊。快开门,李老师!”

我的汗从肌肤里渗出来,从额角上滑下,一粒粒,一颗颗豆大般滑过脸庞流过嘴角,然后掉落在地上。 走廊的灯已经拉亮,灯光暗淡。

房门对家的门打开了,伸出一个鼠头鼠脑的头,两眼吃惊地瞪着,脸横着苍白无力,半个上身探在门外,下身却在屋里。

“你找老李? ”

我点头,“对!我就是来找李老师的。请问他出去了吗? ”

他恐惧而怪异的看着我,“难道你还不知道他昨天已经出车祸死了吗?”

“不可能吧?怎么可能出车祸呢?他又不喜欢骑车,又不喜欢到处逛街,就两条腿走路能出什么车祸啊?不可能的。一定是你听错了吧?”

前段时间他还在呢,怎么突然出车祸了?

平时我和这个人聊过也有十来回,觉得这个李大还是不错的,也没有老板的架子。

不然,我怎么会知道他是个博士呢?至于后来为什么开公司就不得而知了。

“你不信就算了,你看谁会帮你开门。”他开始得意的笑了,“你敲吧,看李老会不会帮你开门。”

可此时屋里响起了一个又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谁啊?敲门敲门,不知道我现在正在看书休息吗?”

我一脸吃惊,这不是在屋里吗?对面的这个老家伙分明耍我的哈。

正恼怒间,门开了,李大那五官极度扭曲的脸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我吓了一跳,马上又回过神来,“李老师是儿,小冯啊,找你有点事情,真不好意思,可能会浪费你一点点宝贵的时间和精力。”

这个李大目无表情地的看了我一眼,“进来吧。”

我哦了一声,走进屋又转身望了一眼对门。

可那鼠头鼠脑的家伙已经不见了,仿佛像水汽蒸发了一样,消失了,门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关上了。

可我刚才并未听见有什么关门声啊?我虽然觉得奇怪,但也并没有多想什么。

还来不及等我细想,李大砰一声关上了门,没有笑容的走在了我的前面。

“你刚才跟谁说话啊?一个人在门口又大叫又叽哩咕噜的说话,有毛病是吧?”

我皱眉,满脸不解,“不是啊!我刚才和你对门的一个老师说话呀。”

李大自甜自语,斜眉看着我开口,“对门的老袁?不可能,欣儿昨天不是发生车祸死了吗?”

他叫我先坐一下,说他去解个手。我随手拿了一本杂志,进了厕所。

我环顾四周,发现李大的屋子本来就不宽敞,又堆满了书,所剩下的立足空间就显得非常小。

我找了一张椅子坐下,用眼睛望了望四周,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揪住了我的心。

我老感觉这屋子好象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人住了,这让我感到有点不舒服……

屋内的东西没几样,除了书还是书这里一本那里一堆随处可见。

房间里有点脏,桌上有灰尘,地上有被欣儿揉邹的纸团,门后脸盆里还堆着一些待洗的衣物。

好多人都这样,在众人面前都非要打扮的人模狗样不可,一旦回到家里只剩下一人之时立马本性外露,怎么舒服怎么搞。

我的胸口开始有点烦闷,呼吸也开始不顺畅了,头有点晕呼了。

此时我还闻到了一股恶臭味和腥味。欣儿敢断定这绝不是一般食物腐烂所发出得臭味。

我用鼻子使劲嗅了嗅,发现血腥味是从窗前的书桌上发出来的。

我走到窗前,想打开玻璃窗呼吸一下外面的新鲜空气……

可是窗子打不开?

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外面的景物什么也看不到了。

我回过头,看见了坐在书桌前的李大。他埋着头没有看我。好象把我当成了不存在.

开门了,我声音打颤地问,“李老师,你,你不是在上厕所吗? ”

他头也不抬的回应我,“上好了啊。上厕所要快,老蹲在那里面干什么嘛?又没便秘,简直是浪费生命。”

我说,“你上好了?那你也不用水冲冲?这样会污染空气的。”

他跳起来,勃然大怒,“谁说我没冲水的?难道刚才那么大的冲水声你没听到嘛?你的耳朵长到那里去了?”

我坦白的开口,“我真的没听到冲水声。”

他气呼呼地拉起我的手,快步来到厕所门口。

他手往抽水马桶里一指,红着脸说,“你看,你好好睁大眼睛看看到底这里面有没有屎?自己看? ”

我伸过头去看了一眼,马上就看到了,“那不是吗? ”

此时我忍不住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李大抱怨我今天到底怎么回事?没有诚意就别登门。

“你瞧瞧,你把我的厕所吐得这么脏。怎么办?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有洁癖的。幸亏是在厕所里要是吐在书房里那叫我晚上怎么睡觉啊?”

我摆手,“对不起,李老师,我还是回去好了。不打扰你了。”

他拦住我,“干嘛呢?来了就多坐一会。我不就说你了一两句,用得着马上走人吗?我这人说话很直接的,别介意。况且我们还没有真正开始畅谈呢。”

见我哦了一声,他继续说,“这样吧!你先到外边坐着,我收拾收拾就来。好好谈谈。以后恐怕也没什么机会见面了。先出去坐一下吧。要喝茶自己倒。”

他这么一说,我的喉咙还真有点渴。

我找了个杯子提起水壶,可水壶很轻,里面根本没有开水。

我用手摸了摸喉咙,咽了口唾液,在书桌前的椅子前坐下。

过了好久,没见李大出来,也没听见什么声响,静悄悄地。我有点不安了后背冒出了一片汗。

我突然想起老袁说过李大昨天出车祸死了的事,不禁心里害怕起来。

我轻声喊,“李老师? ”

可居然没人回答啊?

我又闻到了那股血腥味,越来越浓,简直让人窒息。我的心快崩溃了,快承受不住这无声的恐惧了。

我要离开这里,欣儿发觉今天来找李大是件很愚蠢的事。

简直就是在放一个天大的错误。

我走到门边,又仔细地用眼睛观察了一下这房子的每一个角落,根本就没有李大的踪影和收拾东西的声响。

我觉得是真的见了鬼了,于是欣儿拉开了门。

可是,门外站着李大,李大双眼奇怪地看着我,“怎么了?现在就想走了?”

我结巴起来,“我……我……”

李大接话,“别我我了,快进去吧!我刚才出去扔了一下垃圾。”

他又将我不容置凝地推进了门,然后关上了门。

他去倒水,倒了两杯。可那水壶里是空空地,没有水。

可他还是一本正经地倒着水。

他说,“你坐,我给你倒杯水。”

说完李大然后将一个空杯子放到我的面前,另一个空杯子握在我自己手中。

他举起空杯子送至嘴边喝了一大口,看看我,“你也喝啊。”

我忙推说,“我不渴。”

李大疑惑了,“不渴?瞧你那头上冒出那么多汗,还说不渴!不过也随你。我不喜欢勉强别人的。开门见山。你说说你今晚找我到底有何贵干?你一定有什么事。说吧。”

我定了定神,理了理头绪,说,“李老师,其实我今天来也没什么大事,就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

“说吧。”李大坐在我斜对面看着我。

我干笑两声,“李老师啊,你也知道,我呢现在想考博要写一篇论文,那个论文我还不知道如何下手,还希望李老师你高抬贵手,能指点一二。”

李大沉思了一会,看向我,“论文这个东西要写得与众不同有新意比较难。你自己已经考虑到要写哪方面了吗? ”

我点头,“考虑是考虑过了,但没什么前途,好多人都已经写过了。我想写点别人想不到的东西。”

李大问,“别人想不到的东西?那是什么东西呢? ”

我不好意思的开口,“其实暂时我也还没理出头绪来。正因为如此我才来找你这位博士帮个忙,给弄个好命题啊。”

他大笑起来,“你小子怎么知道我手里有命题呢?也算你走运,我今天还真抓住了一个新命题,就看你敢不敢写了。”

我装作一副吃惊,“不就写点东西嘛有什么不敢的。你说吧!只要我能写就一定会尽心尽力地写好,绝不会辜负您老的一片心意的。”

李大一楞,仔细打量我,“好家伙,有志气。那好,你竖起耳朵听着。”

我忙直起腰睁大眼一脸严肃地做出认真静听的摸样。

“你知道世上有几种人嘛?”

他斜眼看我,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但还是犹豫这开口,“世上有好多种人啊,黄种人白种人黑种人。”

可他摇摇头,“世上只有两种人,活人和死人。”

我惊恐地看着他,“死人?死了的人难道还活在这世上吗?我们不是死了腐烂了魂飞魄散了吗? ”

他平静的摇头开口陈述,“其实不是这样的。死人和活人是一样的,只不过在思想上和生活习性等各个方面略略有所不同罢了。”

我犯迷惑了,“这和写论文有什么关系?”

“我是想大家所写的论文都是关于活人的,要是你能写写死人发掘死人的文化,那么你一定会脱颖而出走向成功的。 ”

这不是我来此的目的啊,论文不是过个找我的借口罢了。我结巴的开口,“可……可我没见过死人呀!李老师,你……见过了? ”

他猛地站起来,把我吓了一大跳,“那是在一个风高月黑之夜……”

我忙止住,“李老师,不要说了我有点怕。”

这个李大忽然面目憎恶地开口,“你怕?你怕什么?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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