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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盏书斋 > 若水三千 卿独怜一枝黎若水萧长卿 > 第45章:你是我的
 
睿儿到我手里没一会儿,哭声渐渐止住了,估计也哭累了,慢慢的睡着了。

悬着的心,松了一半。

吕梅脸上终于露出一点欣慰:“少夫人,真是太谢谢你了,这睿儿就跟你亲,到你手里就不哭了。”

我小心翼翼将睿儿放回病床上,疼惜的为睿儿擦了擦泪:“希望睿儿赶紧好起来。”

小孩子发烧,问题说大又不小,大人们就是得多劳心劳力了。

“医生说了,这烧退下来就好了。”吕梅忽然问:“少夫人,长卿的手机怎么在你那,他怎么没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嗯,他受了伤,现在在医院,黎夏桑在那边守着。”

外面的天早就黑尽了,不知道萧长卿现在如何了。

医生说了,如果萧长卿这两天醒不过来,怕是就危险了,而就算醒来,也可能落下后遗症。

又在医院待了一整夜,睿儿凌晨的时候已经退烧了。

将睿儿交给吕梅,我并没有回去休息,又去了萧长卿所在的医院。

黎夏桑也是一整夜都没有回去,我站在病房门口看着黎夏桑趴在床沿睡着了,而萧长卿头上缠着纱布,正输着液,就这么沉睡着,眼眶温热,我赶紧低头将眼泪擦拭。

“你还来这里做什么。”

身后是萧念冷冰冰的声音,大概是怕惊了病房内的人,她的声音刻意压低了。

我见她手里提着早餐,应该是来给黎夏桑送饭的。

我并没有理会萧念,而是直接错开身子,让她进去,我径直朝萧长卿主治医生的办公室走。

我不是不想陪伴在萧长卿身边,可这时的陪伴,并没有什么用,而且还会激发黎夏桑与萧念的恨,扰的萧长卿没法好好养病。

或许,也有一种不敢面对的因素在里面。

我无法忘记他挡在我面前,将我护在怀里的眼神,那个时候,他眼里还在担忧我。

以前我一直怀疑这个男人对我的感情,现在,我还有什么理由去质疑?

或许他没有给我想要的,却把他能给的都给我了。

哪怕他将我送给萧伦又如何,他还不是在用另一种方式将我留在身边,宠着,护着吗?

只是一切我明白得太晚。

我找萧长卿的主治医生问了情况,得到的还是昨天那些话,一切都得等萧长卿醒来。

恍恍惚惚离开主治医生办公室,没走几步,忽然头晕目眩,栽倒在地上,陷入黑暗之中。

我在医院晕倒,可醒来时却不在医院。

那是一个陌生的房间。

我揉着眼睛,让视线更清晰一些。

我打量着房间,陌生感让我心里害怕,掀开被子就要下床,目光却不经意落在墙上,我愣了一下。

墙上竟然挂着我的照片,那是璃妃传宣传的定妆照。

这到底是哪里?

就在这时,房间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进来的人让我浑身不寒而栗。

沈钧将一碗粥放在床头柜上:“醒了,刚熬好的鱼粥,刺都给你剔干净了。”

我目光冷冷的盯着沈钧,满眼戒备:“这是哪里?我要回去。”

“这是我的住处,医生说你过度劳累,你最好还是哪里都别去,好好在这休息。”

虽是轻飘飘的语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我要回去。”我下地穿上鞋子就要回去。

“别挑战我耐心。”沈钧一把扼住我的手腕,将我甩回床上,旋即欺身上来,将我的两只手扣在头顶,又将我的腿用膝盖桎梏住,让我无法动弹。

我挣了挣,怒道:“放开我。”

“你最好给我听话,否则我会用别的方式将你留下来。”他的手背划过我的脸颊,划过我的锁骨,我的胸口……

此时的场景与当年被强的一幕重叠,脑袋似乎要炸了,眼泪本能的从眼角滑落,我摇着头哀求:“别碰我,别碰我……”

我完全陷入了当年的事情之中,我恐惧,哀求,绝望,却是无济于事。

沈钧眸光微微闪烁,捏着我手腕的力道在不知觉中缓缓加重,似乎要捏碎了,哪怕疼的手发抖,可我只能承受,无法反抗。

“若水。”沈钧薄唇紧抿,缓缓俯身。

当沈钧凉薄的唇覆在我的唇上时,我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绝望再次涌现在我的眼睛里。

“钧哥,红姐找你。”

外面忽然传来小三子的声音。

我被拉回了现实,看清身上的人,我狠狠的咬了一口他的舌头,血在口腔里肆意,沈钧却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反而加重了这个吻,似乎要将我吃进他的肚子里。

我惊恐的挣扎,口齿不清:“放开我。”

直到我感觉大脑有些缺氧,沈钧才放过我,舔了舔嘴唇,无比满足与嗜血:“若水,在监狱里我幻想过无数次怎么上你,想念着你的味道,你可真是没让我失望。”

一想到口腔里有沈钧的口水跟血,我就觉得恶心,反胃。

我清楚沈钧是什么样的人,刚刚吃亏,我已经不敢再逞强惹怒他,

我将身子蜷缩在床角,抿唇不说话。

他十分满意我的屈服,扯了扯嘴角,理了理衣服,将鱼粥端到我面前:“是你自己吃还是要我喂。”

我懂他所谓的喂是什么意思。

我吓的赶紧将碗接过来。

“早这样听话,也不至于受罪了。”他爽朗的笑了笑,这才出去。

我被沈钧变相软禁了,他没收了我的手机,派了两名小弟在门口看守。

我气的想将鱼粥摔了,可我确实很饿,要跟沈钧斗,我必须养足了精神跟力气。

萧长卿还在医院里没醒,我一定要想办法离开。

我将粥都吃完了,并思考着离开的方法,硬闯不行,恐怕只能跟沈钧谈判了。

沈钧这一去,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才回来,且脸色十分不好,见我放在床头柜上的空碗,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些。

我乖顺的坐在床沿,看着他问:“粥我都吃了,也休息好了,可以让我回去了吗。”

沈钧冷哼一声:“你想回去看萧长卿?你倒是很关心他。”

“你将人打成重伤,萧家是不会放过你的。”

“沈钧不疾不徐的在沙发上坐下,点了一支烟,忽然问我:“为什么喜欢他,不喜欢我。”

这是一个很幼稚,且是白痴才能问出来的问题。

我觉得好笑:“难道你要我喜欢一个恩将仇报,伤害过我的人吗?”

沈钧吐了一口烟,目光坦然:“你救过我,我以身相许,这不是报恩”

这话气的我真想爆粗口。

而当时我确实气的口无遮拦:“那是你一厢情愿,特么哪天你要是救了一个人,这个人将你爆菊,我看你还能不能说出这话。”

“我又没有爆……”

意识到他要说什么,我赶紧截下他的话,骂道:“沈钧,你他妈的是不是猪,在道上,你为所欲为,你指东,那些小弟跟着你打东,你要往西,他们也不会往东,但是爱情这东西它不一样,不是你喜欢,你就可以将人强行占有,你那是犯罪,两情相悦这个词你懂不懂。”

沈钧凝视了我几秒钟,忽然十分变态的当着我的面拿烟头往自己的手背上烫。

我心惊不已,他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盯着我说:“我沈钧就是道上混的人,从记事起就不知道父母是谁,我第一次生命是父母给的,第二次是师傅给的,而你,给了我第三次生命,我读书少,不懂什么大道理,在这道上混,讲究的就是一个义字,我也不懂你所说的那些,我只知道自己喜欢的东西要靠自己去争,去抢,我认定你是我的,不管你的心在哪里,我一定会抢过来,而你,也别无选择,除非你想萧长卿身败名裂,想让他在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死在乱刀之下。”

沈钧在道上有今天的地位,他的师傅功不可没。

我见过他的师傅,可也仅仅是一面,后来听说不混道上了,去丽江养老去了。

他语速平缓,语气也十分平淡,可话里面带着浓浓的威胁与警告。

最后那一句,更是扼住了我的软肋。

我攥了攥手心:“你口口声声说讲究一个义字,你对你的师傅忠义,对你的兄弟仗义,可你对我却是不仁不义。”

“只要你做我的女人,你要什么我都依你,哪怕这条命你都可以拿去。”沈钧起身过来,轻抬着我的下巴,眼睛勾着我:“你想离开,我现在就可以放你走,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到时我会亲自去找你要答案。”

此时我也顾不了什么三天后,现在能离开,他说什么都可以。

沈钧说话算话,放我离开。

他送我到小区门口,一点也不担心三天之后我会给他什么答案,他好似很笃定。

他为我拦了出租车,我坐上车后,透过车窗见他在路边目送我,直到车子开出很远,后视镜再也看不见沈钧,我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我先回了公寓洗澡换衣服。

客厅里的一片狼藉并没有收拾,而在客厅中间,那地板上还留着一滩血迹,是萧长卿的。

我流着泪将血迹擦掉,将地板洗干净,被打碎的东西都收拾了。

萧长卿是在住院后第三天才醒来的,听到这个消息,我匆匆赶到医院,当时老夫人还有萧海成夫妇都在,萧念跟黎夏桑自然也都在。

他们在病房里关心着萧长卿,我站在门口,看着已经醒来的他,忽然落了泪。

萧长卿注意到我,将目光看了过来,冲我笑了笑。

以前萧长卿也对我笑,可今天的笑容,有点不一样,透着一份客气,就像是礼貌性的对熟人打一个招呼而已。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迈着如灌铅般沉重的脚,我一步步走进去,当时我的眼里只有萧长卿,自动忽略了病房里其它的所有人。

当走到床边时,萧长卿看着我,扬了扬嘴角,忽然说了句:“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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