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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盏书斋 > 若水三千 卿独怜一枝黎若水萧长卿 > 第116章:彻底完了
 
我立即回拨过去,那边似乎也在等我的电话,接的很快:“若水,你现在在哪?沈钧回来了,你见到他没有?”

她的声音透着担忧。

好似我若见了沈钧,就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事实也确实如此。

“见到了。”我此刻还心有余悸,握着手机的手不知觉的出了冷汗:“乔寒,告诉我,沈钧到底出了什么事,他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见到了,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你在哪里,我现在过去,咱们见面再说。”

我目前离太古里那边最近,也就让乔寒先去那里找一家咖啡馆等我。

她比我早到一会儿,给我发了确切位置的信息,我停好车,立即朝咖啡馆走。

推开门,我就见到她了。

在她对面坐下来,也没兴致去喝什么,随便点了一杯,问她:“到底出什么事了?”

乔寒目光落在我的嘴角,刚才沈钧太过用力,给咬破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十分尴尬,幸好,她也没追问,说:“之前沈钧去了可可西里,这你我都知道,他在那边,其实只找到了自己的母亲,而他母亲已经改嫁了,早有了新家庭,跟另一个男人,生了两个孩子,也没有认沈钧的意思,直接将沈钧给赶了回来。”

被自己的亲生母亲赶走,别说这是普通人都会伤心难过的一件事,沈钧还是从小就被遗弃的,他找过去了,感受到的不是温暖,而是冷漠,那种心情,光是想想就令人愤怒。

“那他父亲呢?”

乔寒咬了咬唇,摇头:“沈钧他没说,但我知道,他一定是知道了是谁,或许,那个人也不认他吧,后来,沈钧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别看他平日里还是对兄弟仗义,跟大家玩笑,其实他的内心,已经封闭起来了。”

“不对,乔寒,你没说实话,沈钧他看我的眼神带着恨意,那是以前没有过的,就算他父母抛弃了他,可他也不是没承受过,以他的性格,顶多就是借酒浇愁,然后睡上一晚,什么事都没了。”

乔寒怔了怔,旋即苦笑:“我之前见你屡次拒绝他,以为,你不了解他,没想,你倒是对他的脾气性格摸的清楚。”

不喜欢是一回事,了解,那又是一回事。

“说实话吧,乔寒。”

乔寒不答反问:“若水,你原谅了他对你做的事吗?”

我蹙眉:“如果我不原谅呢。”

“那你知道了,又如何呢,若水,只要你离他远一点,我相信,他不会伤害你,今天来,我就是想提醒你一声,至少在他没有把自己的事情做完之前,你最好别靠近他。”

我心头一紧:“他在做什么?”

乔寒那样爱沈钧,但凡是对沈钧一点不利的,她都不会相告。

我感到很是烦躁,隐约中,我能猜到,沈钧是冲着谁去的。

睿儿给我打电话,说是沈钧跟萧长卿在公司打了起来,让我赶紧去救场。

我明知道,只要我去了,定是我的另一场万劫不复,可听到睿儿焦急的声音,我只能赶过去。

萧长卿的办公室外面,围了不少员工,大家都伸长了脖子望着办公室里面,萧长卿的秘书叫来了保安,可保安没有进去,大概是萧长卿没让吧。

我知晓他的性子。

我仅仅是往里面望了一眼,顿时心口一窒。

豪华的办公室,此刻跟废墟没区别,就连落地窗玻璃,也被打碎了,人很容易就掉了下去,这可是四十多层的高楼啊。

那办公室里打红了眼的两人,比当初打的还狠,他们是想要了对方的命,两人都有些站不起来了,却还是像一头怒狮子,拼尽了全力。

睿儿都吓哭了。

“宝贝。”我将睿儿交给秘书,让他先把睿儿带去贵宾室,别让他出来。

里面的两人,再打下去,定会出人命。

我急得朝着保安喝斥:“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进去把人给我分开。”

我的声音是抖的。

我知道,仅凭我一个人,根本阻止不了两人,甚至,会出现更坏的情况,我只能让保安,用最快的速度,将他们制止住。

幸好,这些保安都不是吃干饭的,还是有身手,加上人多,很快就将两人给分开了。

沈钧咧着嘴笑,那股子狠戾,是他在道上混了多年,早就融入血液里了。

萧长卿双眸猩红,来了脾气的他,就像一百头同时狂躁的狮子,冲出笼子,要将对方撕碎,那是他几十年的性格使然。

我看了一眼状况,两人头上都在流血,必须将两人都送去医院。

“都送去医院。”

保安带走了他们,我站在那一片废墟里,目光落在一个被摔碎了屏幕的手机。

我以为是萧长卿的,捡起来,按了中间的键,屏幕亮了,一段视频画面映入我的眼睛。

看着画面里的自己,心如坠冰窖,脚下一软,瘫坐在地上。

原来那不是萧长卿的手机,是沈钧的,那视频,是沈钧那晚录下的。

他卑鄙的将这个给了萧长卿看,我埋葬的秘密,萧长卿已经知道了。

这就是他们打起来的原因。

我疲惫不堪地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左手的病房里住着沈钧,右手的病房里住着萧长卿。

我通知了乔寒,她跟小三子一起来的,进了左手的病房。

至于萧长卿那边,睿儿在里面,我像一只鸵鸟,哪一间病房都不敢踏进。

不知坐了多久,我的手心里放进了一只小手,睿儿拉着我的手,摇着:“妈妈,你去看看爸爸吧,我刚才看见爸爸偷偷哭了。”

只这么一句,我心里已经翻江倒海,几乎落下泪来。

我蹲了下来,将睿儿紧紧的搂在怀里,那一刻,我真的希望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起过这些。

我叫来苏槿,帮忙把睿儿带回去,看到小三子从沈钧的病房里出来,他欲言又止的看了我一眼,最后什么也没说,朝医院外面去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有勇气走进病房。

萧长卿靠坐在床头,头偏向窗外,身上的戾气敛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满身的忧郁。

这样的他,让我不敢开口说一个字。

他听到了脚步声,偏过头来,睿儿说他偷偷哭了,他的眼睛是红的,暗哑着嗓子,问我:“你真跟他,在一起了?若水,我想听你说。”

我没说话,不是不敢承认,而是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我的喉咙,眼泪在流,话在心里说了千百句,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来。

看到他渐渐暗下去的眸子,我知道,我们彻底玩完了。

以前,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以为只要我努力,能与他并肩了,我就不会自卑,就配得上了。

后来,我们之间出现了细微的裂痕。

现在,变成了一条跨越不过去的鸿沟。

萧长卿他要什么女人没有,又怎么会再要我这种。

我的声音很低:“你竟然知道了,那我也不需要再多说什么了,我待会给你找护工,你有什么事……”

“黎若水,你给老子滚。”

萧长卿忽然抄起一个枕头砸向我,我就像木头桩子晃了晃。

我赶紧抹了脸上的泪,低着头,什么也没说,离开了医院。

其实,我没有资格哭。

离开医院后,我没再去过,就算是送睿儿过去,也只送到门口,我在车里等着睿儿看完萧长卿出来,再一起回去。

苏槿打电话来骂我:“你个傻逼啊,你跟沈钧怎么回事,萧长卿不清楚,你还不清楚,你跟他说清楚啊,难道让他误会你。”

哪里有什么误会。

萧长卿是个看重结果的人,事情已经发生了,不是说不是自愿,那就能揭过去了。

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在头上戴一顶绿帽。

不过我确实是个傻逼。

我自己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苏槿看不过去,在电话里说:“你要不去,那我去,就算你跟老娘绝交,我也要去。”

“苏槿,别去。”

我急急地赶去医院拦,都没能拦住。

我到的时候,苏槿已经从医院里面出来了。

看到她焉焉的脸色,我就知道结果了,我没怪她,她只是替我去做了我想做而不敢做的事。

苏槿说:“我告诉了他,那是沈钧下的套,他从头到尾一个字也没说。”

如果我跟萧长卿换位思考,除非爱到极致,不然,哪里能接受。

就像某明星,她婚前做错了事,在婚后被扒出来,哪怕她为老公生了两个孩子,后来,那男人不一样跟她离婚了,宁愿要为别人生过孩子的初恋,也不要为他孕育过两个孩子的老婆。

绿帽,是男人的底线。

苏槿上来抱了抱我,说:“反正把最后一丝机会尝试了,也不遗憾。”

“谢谢。”

我谢谢苏槿,她替我去尝试了。

北城又下大雪了,关于萧长卿的一切,我都只从睿儿那听说。

从那娱乐新闻上看到。

他出院不过短短一个月,几乎天天都在上娱乐头版头条,今天跟这名模,明天影后小花旦,花边新闻缠身。

看吧,我就知道是这结果。

我见到他站在我面前的那天,是在新年。

睿儿牵着他来的。

我想如果不是儿子,他也不会再来,再想看见我。

我们这晚是在家里吃的火锅,他就坐我对面,屋内很暖和,可气氛却很诡异。

只有保姆跟睿儿的声音,贝贝时不时的生气拍着桌子,那意思是我们都大鱼大肉,她只能看着,生气了,她也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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