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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盏书斋 > 若水三千 卿独怜一枝黎若水萧长卿 > 第136章:我是萧海成的女儿
 
我跟萧长卿本来是没什么问题的,可周敏住进来,逐渐就有了裂缝。

因着她是长辈,惹不起,我想,总躲得起吧。

我经常待在房间里也不出门了,可她却还是会说些刺耳的话,让人心里不痛快。

这天的午饭,我也不下楼吃了,让佣人端上楼。

哪知进来的不是佣人,是周敏。

“还真拿自己当大少奶奶了,吃饭都要人送到屋内来。”周敏话里面带着讽刺:“这还不知道怀的是谁的种,别以为长卿没追究你就没事了。”

我也不是软柿子,冷下脸:“小姨,你直接说,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让你如此看我不顺眼。”

“我的确不喜欢你,看你第一眼就不喜欢。”周敏阴阳怪气的说:“那次你不是听到了我跟长卿的谈话,却一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你这心机,也真够深的。”

周敏指的是她与萧长卿在后园的谈话。

我眸色一冷:“那次,是你故意说那些话给我听的?你挑拨我跟长卿,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可没挑拨,而是事实,你……”

“敏小姐。”冬叔适时的走了进来,就像是刻意打断周敏的话,笑容慈爱地问:“可以用餐了吗?”

周敏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冬叔,说:“上菜吧,我这就下来。”

冬叔没离开,他是在等周敏先下去。

周敏哪里不懂,只得先出去了。

冬叔可是周家老人了,但是周敏才算得上是周家的主人,怎么还如此听冬叔的话?

这跟周家财产都在冬叔手里有关吗?

周敏出去后,冬叔又问我:“少夫人,是在房间里吃,还是下楼去饭厅?”

“就在房间里吧。”我也不想下楼对着周敏那张脸。

“那我让赵玲将饭菜端上来。”

从大理回来后,赵玲就留在了家里伺候,赵强进了公司,给萧长卿当助理去了。

我没多嘴去问冬叔在帮忙掩饰什么,反正问了也白问。

贝贝跟我一起在楼上吃。

下午时,赵玲拿了一份包裹上来,说是快递小哥送来的,是我的包裹。

我十分好奇,有谁会送包裹到家里来。

“找一把小刀过来拆了。”

赵玲找来小刀,我拆开包裹,里面竟然什么都没有。

我看包裹也没有破损的地方,如果有东西,应该不会丢了啊。

我反复看了一下,又确定了寄件人的地址。

就是本市,也不知道是不是随便填写的一个地址,因为没有详细写明,就连名字也是简称李女士,电话号码更是空号。

这个包裹可真是神秘了。

除了收件人的信息是对的,其它估计都不是真的。

赵玲疑惑:“少夫人,这怎么没东西?”

“应该是谁的恶作剧吧,毕竟之前我的丑闻满天飞,或许还有人心里不痛快,找存在感。”我不以为意,让赵玲拿出去扔了。

以为这件事就这样完了,可接下来,总是会有奇怪的包裹送上门。

我将这事告诉了萧长卿,他让人去查,到底是谁在恶作剧。

结果暂时还没有。

包裹没人再寄了,这晚忽然有一通陌生电话打进来,我接通后,那边是一个阴森而恐怖的女声:“小心你肚子里的孩子。”

声音明显是用软件处理过的。

听不出是谁的声音。

不过就一句这样的话,足够让我毛骨悚然,寝食难安。

我找到周敏质问:“是不是你恶作剧,那些包裹是你做的,恐吓电话也是你打的。”

“怎么跟长辈说话的。”周敏冷着脸:“你自己得罪了什么人,找我做什么。”

我得罪的人很多。

还真不知道是谁在恶作剧。

最近,我老是做噩梦,睡眠也不好,胃口自然跟着也不好。

这晚,我从恶梦中醒来,满头大汗。

萧长卿立即开了床头灯:“怎么了?又做恶梦了?”

“嗯。”我擦了擦额头的汗,说:“老公,我想喝水。”

“我给你去倒。”

萧长卿很快折回来,我喝了口水,问:“恶作剧的人找到了吗?”

“还没有,别想这么多了,有我在呢。”

我依偎在萧长卿的怀里,很困,心里却装着心事睡不着。

第二天,我忽然想起给萧硕打电话,询问黎夏桑的下落。

他那也没有,自从黎夏桑逃走后,他也没找到人。

我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开着车,不知不觉地来到了黎家。

黎家大门紧闭着,听说黎家的生意近年来也都不好,以前很风光的一家,现在慢慢没落了。

以前在黎家虽然受气,至少那个时候,霍敏君也在,黎夏桑就算嫉恨我,却不会暗着来,不会如此提心吊胆。

不过短短几年,仿佛沧海桑田,什么都变了。

在我陷入回忆时,黎家大门忽然开了,一辆车子从里面驶出来,坐在上面的,正是黎母。

看样子,不像是出去跟朋友聚会什么。

我发动车子,跟了上去。

原本我只是猜测,黎夏桑可能已经被黎明夫妇带走了,果不其然。

黎母去见的,正是黎夏桑。

他们将黎夏桑送进了私人医院。

这多年,没想,我竟然还有点怀念与黎夏桑相争相斗的日子。

我没有立即现身,而是等黎母看望后离开了,我才推开了黎夏桑病房的门。

见到我,她眸子里闪过一丝慌张。

我说:“你别怕,我不是来找你麻烦,就是来看看你。”

我还真的只是来看看她,现在唯一让我觉得踏实的人,竟然是我曾经的死敌。

想来也是可笑。

黎夏桑没说话,眼里的戒备一直没有松懈下来,却也没按护士铃,让人来。

我看着她脖子上缠着纱布,才想起她不能说话。

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瞥了眼搁在床头的笔跟纸:“你现在是用这个来与人交流?”

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点了头。

心里忽然涌出一股悲哀来。

曾争得那样死去活来,高傲不可一世,如今没了腿,还哑巴了。

“你的嗓子,是怎么坏了的?”

其实我也怕那个人是萧长卿。

黎夏桑犹豫着,拿起纸跟笔,写下一行字:“不是他,是一个女人。”

她还真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

“一个女人?你不认识?”

黎夏桑摇头,表明不认识。

一个不认识的女人毁了黎夏桑的嗓子?

为什么?

什么深仇大恨?

在我琢磨的时候,黎夏桑又写下一句话,瞪大了眼睛看着我:“长卿他变了,你小心。”

每个人都会变。

不过黎夏桑话里面的意思,绝对不是萧长卿把他锁起来这么简单。

而她提醒我小心,这让我十分意外。

我想,如果我倒霉了,最高兴的那个人,应该是黎夏桑才对。

她巴不得我过不好,可此时,她眼里竟然是担忧。

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为什么要将你关起来?”

我的话或许是让她想到了不好的记忆,眸光微闪,透着余悸,手紧紧地捏着笔,笔尖在发抖,却写不出一个字来。

我说:“不想说,就别勉强。”

我已经不想去追问任何人。

黎夏桑惊讶地看着我,咬了咬唇,写下四个字:“我爱错了。”

随着字写完,黎夏桑的泪也掉在纸张上。

那简短的四个字,就像是一把强而有力的锤子,狠狠地砸在心口上。

曾经爱的那样疯狂的人,到如今,竟然会掉着泪写下这样的话。

黎夏桑是真怕了。

她爱上的是恶魔。

我很清楚萧长卿可怕起来会是什么样。

以前萧长卿懒得跟黎夏桑计较,她还能蹦跶,如果真要算账,她只有哭得份。

“还真是因果循环,你曾做了那么多坏事,你现在虽活着,也用假死逃了法律的制裁,可不一定就比坐牢好受。”

有时候惩罚,是在无形之中的。

黎夏桑每天都得担心会不会被萧硕找到,被警方发现。

还得受着不能说话的罪。

黎夏桑怕我报警,抓着我的手,恳求地冲我摇头,更是写下一句:“等治好了嗓子我就离开,放过我。”

“看你造化吧,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在这,至于别的,我无法帮你。”

黎夏桑半信半疑,却又不得不信,我真要送她去坐牢,警方早就来了。

她想离开是非之地,我也不想多事。

我跟她的恩恩怨怨,算来算去,也不知道是谁胜一筹。

或许是为了封我的口,讨好我吧。

我走的时候,黎夏桑拉住我,急切的在纸上写下一句:“小心一个叫周敏的女人,更加要小心长卿,他不是真心娶你,他只是为了报复。”

心猛地一沉。

曾经,沈钧也说过萧长卿是想报复我的话。

“你还知道什么?他为什么要报复我?”

黎夏桑迟疑了很久,才写下:“我偷听到他们的谈话,你是萧海成的女儿。”

当时我第一个反应就是,荒谬。

沈钧说他是萧海成的儿子。

现在黎夏桑来句,我是萧海成的女儿。

还真是死无对证,随便乱编。

真的,我一点都不信。

我跟萧海成八竿子都打不着。

可萧长卿之前又确实跟周敏谈过这样的话题,也更是在我面前,直接否定了沈钧才是萧海成儿子的话。

我不知道信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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