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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盏书斋 > 若水三千 卿独怜一枝黎若水萧长卿 > 第142章:打赌跳脱衣舞
 
说来,我也已经许久没有见到沈钧了,若不是苏瑾提起,沈钧几乎已经淡出了我的生活。

我正出神,苏瑾拿手肘碰了我一下,问:“想什么呢,我也就随口说说,你别往心里去啊。”

“没有。”我扬了扬嘴角,踌躇着问:“他……现在戒的如何了?”

“应该很顺利,就沈钧那性子,也没什么是他熬不过去的。”

苏瑾语气里带着一丝同情与佩服。

我瞥了她一眼,垂眸说:“你今天来,应该还有别的话吧,我们之间,就不用藏着掖着了,直说吧,他是不是找过你。”

苏瑾有些尴尬,笑了笑说:“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我确实有话说,之前,我遇到了点麻烦,恰巧沈钧路过,帮了一把,若水,不是我想为他说话,而是我觉得每个人的改变,都一定有他的原因,沈钧应该不是那种卑鄙的人,说实在的,我挺心疼他的,就像是看到路边一个陌生人,觉得他很辛苦的那种心疼,他很不容易。”

苏瑾的话令我陷入沉思,沈钧的改变,确实有原因,我一直也想找出背后是谁在捣鬼,为什么萧海成临死时说沈钧是他的儿子。

我的沉默在苏瑾看来,以为是生气了,连忙补充道:“若水,你若觉得不想听,就当我没说。”

我回神,说:“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苏瑾,我已经做出了选择,而沈钧,他身边会有那个爱他,心疼他的女人。”

苏瑾怅然道:“三个人,不管是爱情还是婚姻,都太挤,总得有人退出,若水,你不觉得,他当初的做法,就是在用另一种方式退出吗?”

心骤然一紧。

苏瑾可能只是随口之言,却让我想起了那天在天台上的情景,那天,沈钧是说过,从那之后,真就一别两宽,各不相干了,不会再缠着我。

可后来再纠缠,是因为我要跟萧长卿结婚了。

或许,他用那种方式退出,也在报复,也矛盾着。

我抿唇问:“苏瑾,你有没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我自始至终都是错的?”

苏瑾笑道:“陷在情爱里的人,哪里有对错之分啊,要说错,也只怪,太爱了。”

太爱了?

直到苏瑾回去后,我一直在想着这句话。

俗话说,过刚易折。

萧长卿是在夜里十一点左右回来的,如果没在晚饭时赶回来陪我到后园走走,他通常都是这个时间回来。

我躺在床上,并没有睡着。

他身上带着些许酒气,挨了过来:“老婆,今天你老公我又签了一笔大生意,我一定会给你跟孩子留花不完的钱,让你们无忧。”

我翻了个身,抚摸着他消瘦的脸:“我们已经有很多钱了,就算这辈子,也花不完了,我不想你以后这么累。”

今天的他,似乎很高兴。

抱着我连亲了几口,然后仰躺在床上,手却一直搂着我,嘴角带着傻笑:“好,等咱们孩子出生时,手里的事也处理的差不多了,我就能轻松些,到时就能抽更多的时间陪你跟孩子。”

“好。”我扬唇一笑:“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老婆,让我多抱一会儿。”他将我的脑袋埋在他胸膛里,宽厚的手覆在我的肚子上:“孩子的名字我都已经想好了,想了好几个,不管是男孩女孩,都备着了。”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好好拥抱。

我贪恋着他所有的一切,在他怀里慵懒的蹭了蹭,闭上眼睛:“你猜,会是男宝还是女宝?还是龙凤胎?”

萧长卿低笑:“肯定都是女儿,然后长得都像你。”

我好奇地问:“为什么不是儿子,然后都长得像你?睿儿可是囔着要弟弟。”

“女儿贴心,她们以后会孝顺你,儿子以后都是儿媳妇的。”

我失笑,睁开眼,说:“你这观点,还真是改不过来了,不妨,我们打赌。”

“赌什么?”萧长卿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就赌是男孩还是女孩,如果都是男孩……”我想了想,恶作剧地说:“你就要跳脱衣舞给我看。”

萧长卿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我身上的哪一寸,你没看过。”

我:“……”

好像哪一寸都看过。

我终究还是没有萧长卿脸皮厚,红了脸。

“怎么,不敢赌?”

“这有什么不敢。”萧长卿单手枕在脑袋上,睨了我一眼,眸子里透着狡黠:“如果都是女孩,你要跳脱衣舞给老公看。”

“好啊,那就这么说定了。”

我们从来没有去检查过是男孩还是女孩。

打个赌,就当是夫妻间的情趣了。

说真的,我还有点迫不及待的想看萧长卿跳脱衣舞,那画面,该是多妖娆啊,一定能让人流鼻血。

萧长卿有着一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睛:“别幻想了,跳脱衣舞的那个人一定是你。”

“你为什么这么笃定?”

萧长卿勾唇一笑:“你老公我长得这么帅,那前世一定有不少的情人,这辈子,她们肯定得投胎来做我的女儿,虽然一下子来两个会让老婆吃醋,可谁让你老公这么迷人呢。”

我没忍住笑出声来:“就算是女儿,我也不吃醋,只是你可要小心了,三个女人一台戏,小心以后我联合女儿们欺负你。”

萧长卿笑了笑,摸着我的肚子:“真希望小丫头们快点出来。”

我纠正:“是儿子。”

不到卸货,谁也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萧长卿将手从我脑后抽走,起身说:“我去洗澡,你别等我了,先睡。”

“反正我也没那么快睡着,我等你。”

白天睡得挺多的,哪里睡得着。

“好。”

萧长卿揉了揉我的头发,平常他也是这样揉睿儿的头发。

他这不会是将我当女儿宠吧。

萧长卿进浴室洗澡,我下床替他准备睡衣。

刚准备好睡衣,浴室里忽然传出嘭地一声,当时心也跟着咯噔一声,我急切地冲里面喊:“长卿,怎么了?”

过了一会儿,他的声音才传出来:“没事,刚才不小心滑了一跤,看来下次真不能喝太多酒。”

萧长卿这一跤摔的不轻,等他推开门出来时,我见他后腰上都红肿了一块,应该是摔跤的时候,正好撞到哪里了。

“你先躺好,我去拿冰块给你消肿。”

萧长卿跟没事人似的,笑道:“没事,等一会儿自己就消了,你大着肚子,被忙来跑去了。”

我白了他一眼:“给我躺好,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没睿儿让我省心。”

萧长卿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乖乖地躺床上去。

冰柜里一直有存储海鲜类的食品,自然是有冰块的。

我拿了冰块,又找了毛巾。

冬叔这么晚了也没睡,见我拿着这些东西,疑惑地问:“少夫人,大半夜的,拿着这些做什么。”

我说:“长卿刚才不小心在浴室摔了,腰上有点红肿,我拿这个给他敷敷。”

冬叔脸微变,说:“怎么这么不小心,我那有药酒,我这就去拿,待会用冰块敷了之后,再擦一遍。”

“好,麻烦冬叔了。”

冬叔回房间,很快拿了药酒给我。

我闻了闻,气味跟普通的药酒不一样。

萧长卿说:“冬叔那存的可都是好东西,这药酒,怕是市面上随随便便都是六位数,还不一定能买到。”

“这么贵?”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我一边给萧长卿敷冰块,一边说:“我们老家大街上也有不少卖药酒的,几十块钱就买到了,效果都很不错,我爸因为在矿山工作,身上难免会受伤,家里一直都备着药酒,揉一揉,擦个几次,也就好了。”

我还真有点怀念以前了。

家里虽然穷,简陋,三间泥土房,一个小院子,养着一条大黄狗,喂了几只鸡鸭,兔子,我跟霍敏君一放学就去割兔草。

我妈偶尔会去邻居家串门,唠嗑,每逢我爸放假回来了,总会给我跟霍敏君带好吃的。

那时没钱,穷,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很是幸福。

相对于一个曾经富贵一生的萧海成,我宁愿要一个穷父亲。

其实直到现在,我也未将自己当成过萧海成的女儿,哪怕所有人都那样认为。

萧长卿问:“你想老家了?”

“很多年没回去了,有点想了,我爸没了之后,那些亲戚也都不往来了,加上我妈再一疯,这个家就完了,人在最穷,落魄的时候,才能认清谁才是真正的亲人与朋友。”

萧长卿握着我的手:“等孩子生下后,我陪你回老家走一趟。”

我一怔,说:“那里很穷,都是高山,我家住在半山腰上,车子只能到山脚,几公里的山路,很狭窄,徒步至少得走半天。”

萧长卿笑道:“只要没住在天上,都能走上去,我就是想看看,你从小生活过的地方。”

我一笑:“那里的山很高,可空气却非常新鲜,站在屋前深深吸一口,浑身都很舒畅。”

“那更应该去看看了。”

“好,你先转过去,我给你擦药。”

毛巾里的冰块已经融化了不少,敷的差不多了,我倒了一点药酒在手心里搓了搓,然后轻轻地揉着萧长卿的腰:“下次你小心点了,也别喝这么多酒。”

等我替他擦好药,才发现萧长卿竟然睡着了。

我扬了扬嘴角,用手轻轻地描绘着他的眉眼:“老公,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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