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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盏书斋 > 若水三千 卿独怜一枝黎若水萧长卿 > 第159章:沈钧成了傻子
 
不可能,如果冬叔是那个拿周家几代人做实验的人,那他刚才也不会被人追了。

我微眯着眸子,定定地看着周敏,轻笑:“这可真是一个令人糊涂的局,你们各说其词,我还真不知道信谁。”

周敏皱眉:“黎若水,难道你还不明白,很可能就是冬叔害死的长卿,你不是一直想为长卿报仇吗,怎么现在倒是打了退堂鼓,你不信我?”

我冷冷一笑:“还真是不好意思,你在我这里,信誉度为零,我谁也不信,长卿到底怎么死的,这事我相信总会有水落石出的那天,最好那个人不是你。”

在我怀疑周敏时,冬叔却表明周敏不太可能会害萧长卿,可周敏却这样怀疑冬叔,这可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我不想去相信谁,因为我现在也根本没有能做出判断的依据。

周敏嗤笑了声:“算了,随便你信不信,我只在乎自己的实验。”

周敏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取血样的针管,抽取了我一管血液。

我拿棉签压着伤口,悠悠地说:“这一管血,我不是白给你的,若是你研究成功了,我自会向你讨取今天的报酬。”

我之所以配合周敏,不过是为了我的孩子,我不知道他们以后会不会受影响,在那之前,我能做的就是让周敏尽快研究出来,不让悲剧重演。

周敏一愣,显然是没想到我会讨报酬。

“希望真有那天。”周敏兀自扬了扬唇角,将抽取的血样放进准备好的箱子里带走。

其实周敏也盼望着实验成功。

她还等着药救命。

周敏走后,我一个人陷入了沉思,不管是周敏的话还是冬叔的话,我都在脑子里捋了一遍。

真的一团乱,从主观上,我是偏向冬叔的,可客观上,冬叔又确实是最有可能的那个人。

连周家继承人的培养都是交给他的,他有很多机会给周家人注射药物。

但那样一个慈爱的冬叔,会是那背后之人吗?

我的车子是在第二天一个男人开回来的,他说是有人给了他钱,让他开回来的。

那个人毋庸置疑就是冬叔了。

自那之后,我没有与冬叔再见面,周敏拿了血样,也没再在我面前出现了。

苏瑾已经可以出院了,她不想回去跟苏明有交际,而我又是一个很好的借口,不仅能为她挡苏明,还能挡陈扬,她想还是回我那住。

我自然是没意见。

可陈扬跟苏明当时就在病房里争起来了。

陈扬以不容拒绝的口吻说:“跟我回去住,你这头上的伤还没有拆线,医生说了你体质不好,我请了营养师给你调养身体。”

苏明讥笑:“你算我姐什么人,让我姐跟你回去,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我把话放这,我姐一定是跟我回去,以后她的事跟你没半毛关系,我会照顾她。”

于晓暖今天也跟着来接苏瑾出院,这缺根筋的丫头,哪里知道苏明的心思,还笑着帮腔说:“姐,你就跟我和苏明一起回去,反正我没事做,就让我跟苏明一起照顾你。”

苏瑾没说话,可脸上却写着‘不爽’二字,她给我使了一个眼色,我正要开口,陈扬忽然搂着苏瑾的腰,向苏明宣示道:“以前你姐是我的女人,今天,以后也都是,不久,我将会跟你姐结婚,到时,你还得叫我一声姐夫。”

这话如平地惊雷。

苏瑾错愕地看着陈扬,苏明也怔愣了几秒,说:“不可能,我姐不可能嫁给你。”

“小瑾,嫁给我。”

“姐,不能嫁,跟我回去。”

陈扬与苏明都看向苏瑾,等待着她的回答。

最怕空气忽然安静,可此时病房里却静的针落可闻。

我也不太清楚苏瑾会做出怎样的反应,大约沉默了十几秒,苏瑾睨了一眼陈扬放在她腰上的手,轻笑了声,将手拿开,说:“我不是货物,也不是残废,不需要谁照顾,也更不是谁说要就要,说扔就扔的。”

后面这句话是说给陈扬听的。

苏瑾拿起床上放着的包,冲我说:“若水,我住你那。”

说着,苏瑾抬腿就往外走。

陈扬跟苏明用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看着我,我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了,现在这世道,百合才是真爱。”

我追着苏瑾出去,走出医院,上了车,我见她脸色不好看,一面开车,一面说:“你是想好了,还是随口一说?”

苏瑾手撑着车窗,说:“不知道,只是觉得很烦,不想看到他们两人中的任何一个。”

一个是曾给了苏瑾满身伤的男人,一个是禁忌,确实头疼。

苏瑾以为搬去我那就能得到清静,可惜陈扬跟苏明总是找着借口去我那坐坐,我总不能将人赶走,苏瑾的逃避,根本没有解决任何问题。

而我自己,也有着烦恼。

这天晚上,一串陌生号码来电,看着归属地是外地的,我只当是推销电话,也就按掉了。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我也不知道为何,总是牵挂着那通电话,又犹豫着给打了回去,却是空号。

我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这诡异的电话,会是谁打来的?

那电话只打过来一次,之后也就再也没动静了,我也回过去了几次,都是空号。

自从当初沈钧将我从周敏那带出来后,我再见到沈钧,已经是三个月后的事了,当时是乔寒打电话给我,电话里带着莫名其妙的攻击性:“沈钧呢?他是不是在你那里?”

心中虽疑惑乔寒的语气,我还是实话实说:“我已经很久没见到过沈钧,他不在我这。”

“怎么会,早上沈钧明明说要去办点事,之后还要去找你一趟,怎么会没去。”

乔寒的声音很急切,似乎都快要哭了。

我蹙眉问:“到底出什么事了?沈钧他找我,是有什么事?”

听声音,乔寒很急,却又忽然改口说:“没、没事,可能他是路上耽搁了。”

说完,乔寒就挂了电话。

我原本的睡意都没了,莫名地感到不安。

忽然,手机又响了,是沈钧的电话。

我立马接通:“沈钧,你在哪里,乔寒她在找你,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若水,若水……”

沈钧那边一遍遍喊,声音有气无力的,就像是在用最后一口气喊我的名字,令人心一下子就揪起来了。

“沈钧,你怎么了?”我察觉到事情不对。

那边很久都没有声音,电话又一直保持在通话中。

我望了眼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乔寒说沈钧来找我,可现在明显是出了事。

我也不知自己在害怕什么,根本就没有去想过该不该去找沈钧这个问题,没想以前的那些恩恩怨怨,只是知道他可能出事了,就算是一个陌生人,也不会见死不救,更何况还是认识的。

我套了件外套出门了,电话一直保持着,那边没挂,我也一直没挂断。

我开着车从家附近开始找人。

最后还真在距离家三公里外的河边将人找到了。

车灯打在躺在地上的沈钧,我赶紧下车跑了过去。

他躺在血泊里,周边的雨水都被血给染红了,他一动不动,看着特别渗人,仿佛死掉了。

我仿佛看到了当年初遇沈钧的场景,他也是这样躺在血泊里。

“沈钧。”

我先试探了一下鼻息,还有气。

这下雨天,又这么晚了,哪里有人会从这里路过。

我一个人又没法将沈钧弄回车上,只能叫了救护车,我在一边等着。

沈钧伤口集中在背上,还有一刀是在头上。

那伤口,看得人心惊肉跳。

这男人,在晕倒之前叫的不是救护车,却是打给我,只为了叫一声我的名字,听听我的声音吗?

为了不让乔寒担心,我给乔寒发了信息。

我跟沈钧到医院时,乔寒也到了,她看到沈钧浑身是血,一下子就哭了,撕心裂肺的那种

我们在手术室外等候时,我看着身上沾着沈钧的血,想到他受伤,浑身是血的样子,自己也不禁抱紧了双臂。

他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

乔寒忽然扯了一把我的手臂,用噙满了泪水的眸子恶狠狠地看着我:“都是你,黎若水,都是你害的,沈钧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会饶了你。”

我都不知道乔寒对我忽然控诉的原因来自何处,沈钧又为什么会伤得如此重的出现在距离我住的地方三公里外。

只知道接下来一个礼拜,沈钧都处在生死徘徊上,病危通知书不知下了多少次,又进行了多少次抢救。

乔寒签字从手发抖到最后已经完全签不了字,只能由我代替。

沈钧头上那一刀,十几厘米长,能还有呼吸坚持送来医院,已经是个奇迹。

小三子一个大男人都哭了好几次。

乔寒的泪似乎都流干了,最后都是呆呆地盯着手术室。

沈钧一直住在ICU病房,没有脱离危险。

而在脱离危险时,那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了,他苏醒过来,已经是十月份了,正在放国庆。

盼了几个月,忍受了几个月的提心吊胆,最后沈钧竟然变成了一个傻子。

医生说,是因为头上那一刀的缘故,能活着已经是万幸。

沈钧的命算是很顽强的。

而傻了的沈钧,除了我,谁也不要。

就像是祁儿跟晟儿一样,有时候哭闹不止,保姆跟苏瑾都哄不了,只能我出马才行。

沈钧就是这种情况,只有几岁孩子的智商,双手抱着我的腰,傻乎乎地说:“姐姐你别丢下我,我会很听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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