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
我回到了家里,坐在沙发上,四个孩子围着我,我的脸上扬起了笑。
想到那一晚,我至今都心有余悸。
那枚子弹打在我的肩膀,现在还缠着纱布。
萧长卿当时在意着我,也就让沈钧跑了,现在也不知道人在哪里。
凭着萧长卿一己之力,根本对抗不了k集团,他将周家的秘密贡献给了国家,也就相当于将这烫手山芋转交了出去。
那天他带来的一群人,是部队里的。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道理萧长卿自然懂,现在已经知道谁在背后做鬼,k集团研究的药物是半成品,并没有成功,而且不管怎么改良,都无法做到在开发人智商的同时,将寿命延长,也就代表着,这研究是不可能成功,也不可行,就算是周家早一辈的研究出来的那些药,也存在着这种弊端,无人敢试用。
现在萧长卿该做的也都做了,剩下的就交给国家了。
我有一种尘埃落定的轻松感。
“下月初六就是苏瑾跟陈扬结婚的日子,正好赶得上。”
祁儿调皮,想爬我身上来,萧长卿一把将孩子给拎开,按在自己腿上坐着,小家伙瘪着嘴瞪着萧长卿,那模样可爱极了。
萧长卿问我:“不是想回一趟你的老家吗,等他们完了婚后,就带着你回去一次。”
“这还有四个孩子呢,哪里走得了,等他们再大一点吧。”
其实回不回老家都无所谓,关键是我们一家子在一起。
萧长卿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也不想折腾,这天气冷,回一趟老家也不容易。
下午,萧长卿出去了,我带着孩子们在家,佣人说有人来找。
我下楼见到乔寒,并不感到意外。
当初萧长卿能找到我,除了张琳的报信,乔寒也帮了忙。
沈钧就这么失踪了,小三子被抓了,k集团虽受了重创,却也并没有瓦解,这一切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不过那都是国家该头疼的事,与我们无关了。
我想,沈钧多半是跟着那个k集团的老板走了。
至于去了哪里就不知道了。
乔寒带着小君来的,我在客厅招呼着她们,乔寒忽然让小君去跟贝贝和睿儿玩,她要跟我说点话。
小君很懂事,我让睿儿带小君去楼上玩。
客厅只剩下我跟乔寒两人时,乔寒才踌躇着说:“若水,我想去找沈钧,小君又还小,我也不确定沈钧在哪里,我什么时候才能把他找回来,我想让小君暂时在你这里住一段时间,可以吗?”
我感到十分意外。
倒不是我不愿意多养一个孩子,只是这很突然。
乔寒大概也是觉得唐突了,又说:“若水,不管沈钧之前做过什么,他毕竟是小君的爸爸,我得把他找回来,至少,我得确定他是安全的,就算他被抓进去坐牢了,我也要知道,他还好好的活着。”
小君是乔寒唯一的牵挂,若我接手了,乔寒少了牵挂,不知道之后会做出什么来。
我抿唇说:“乔姐,我不是不愿意,只是这事,你跟小君说过吗?沈钧现在在哪里都不知道,你又去哪里找。”
“我听说他好像去了老挝,我想过去看看。”
“老挝?”我劝道:“听说那边很乱,你一个人去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乔姐,你就别管了,沈钧他不会出事,你我都是认识了他多少年的,他经历过什么,我们都知道,他不都走过来了,你就别去蹚浑水了。”
“不一样的,若水,之前他只是跟着那几十个兄弟小打小闹,现在他成了国际头号通缉犯,我不能不管他,我得找到他,老挝那边就是很乱,我才不敢带着小君去,将她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只能来找你了,若水,求你帮忙照顾一下。”
说着,乔寒就要朝我跪下。
我赶紧将她扶起:“你这是做什么。”
我拦不住乔寒要去找沈钧的心,当初不管怎么决绝的说不管,当沈钧危险落难时,乔寒是做不到不闻不问。
我这辈子劝过三个人,可我一个都没有劝成功。
一个是霍敏君,一个沈钧,如今就是乔寒。
我答应了她照顾小君。
乔寒从我这离开时,小君抱着她哭了:“妈妈,早点回来。”
小君似乎知道乔寒要去做什么。
“乖乖听黎姨的话。”乔寒眼里划过不忍,可最终还是松开了小君,转身决绝离去。
小君追了很远,哭着喊妈妈。
我忽觉鼻尖酸涩,看着乔寒远去的背影,有一种那将是我们最后见面的感觉。
也在乔寒的身上看到了好多人的影子,有我自己,有霍敏君,也有于晓暖。
于晓暖跑到苏瑾老家去找苏明,听说没找到,灰溜溜的回来了,现在还不死心,隔三差五的去找苏瑾打探情况。
乔寒走了,小君变得很内向,不爱说话。
这天晚上,我伏在萧长卿的胸膛,问:“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如果我不接手小君,乔寒或许就不会离开。”
萧长卿抓着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一只手枕在脑后,闭眼道:“就算你不接手,乔寒还是会离开,她无法坐视不管。”
其实我曾经也是这样,萧长卿出事,我那时没有过多考虑孩子们,一心就是在萧长卿被‘谋害’的事情上钻牛角尖。
我在萧长卿怀里蹭了蹭,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味,特别安心。
“幸好,我找回了你。”
他将我的手放在他唇边亲吻:“若水,跟你说个实话。”
“什么?”
“得知你被沈钧带走后,其实我很怕,那天晚上,看着你在车里,我很想过去,我不过是装得淡定。”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早看出来了。”我笑说:“对了,我还不知道,那天你在沈钧耳边说了什么,他怎么脸色一下子变了。”
萧长卿挑眉:“想知道?”
看着萧长卿眼里头的欲色,我忽然不想知道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我裹了被子,嗡声说:“不想知道,我要睡了。”
萧长卿翻身压了上来,他刻意避开了我受伤的肩膀,在我耳边嗓音诱惑着说:“真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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