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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盏书斋 > 姜芷岫夏镇 > 第230章 嘴碎的御行川
 
姜芷岫和御行川两人进了宫,和半个月前来的时候一样,宫里一切都没有任何变化。

偶尔还能看到妃子贵人们在宫墙里嬉戏,皇子皇孙站在树下吟诗,不知道得还以为这宫里原本就是这么祥和太平的样子。

殊不知里面到底藏着多少暗潮汹涌。

过了宫闱外面的公道,几人走上一条长廊。

姜芷岫越走也觉得郁闷,因为这条长廊看上去好像永远都是一个样子,仿佛永远都没有尽头,心中难免焦急。

她小声问前面领头的官兵,“官兵大哥,到底还有多久还能见到皇上,咱们都走了这么长的时间了。”

士兵淡淡道:“这不是你改过问的问题,只要跟着走就行。”

姜芷岫失望的回了一句‘哦’,心下开始浮躁起来。

御行川调笑她道:“进宫的时候我可是问了你要不要吃糖的,现在你干嘛这幅表情?”

这种时候御行川还能和她贫嘴,姜芷岫有些无语,“我什么表情要你管啊?麻烦你不要管的这么宽行吗?”

御行川贱贱道:“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我除了关注你还能干什么?”

姜芷岫瞥了她一眼,“我可不是蚂蚱。”

官兵用他那钱千年死鱼眼一样的眼睛看着后面的两人,“皇宫禁地,你们两个可不要随意讲话,都老老实实跟着。”

御行川闭上了嘴,姜芷岫白了他一眼作为了结。

穿过一条令人懊恼的长廊,三人停在一座塔前。

这地方姜芷岫还是第一次来,之前她并不是没来过皇宫,但却从未见过还有这么个地方。

她小声问:“这是刚修建的吗,以前怎么没见过?”

官兵投了一个冷淡的不行的表情过来,姜芷岫立马道:“我错了。”

官兵看着大门道:“你们在外面等着,我进去帮你们通报,不准到处跑,不然小心丢了小命,知道吗?”

姜芷岫这次学乖了,笑着点头,“好,您放心去,我们绝对不乱跑。”

等那士兵走了,御行川嘲笑道:“没想到你也有向人点头哈腰的时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姜芷岫脸上是严肃认真的表情,语气淡淡道:“你懂什么,古往今来成大事者,那个不是忍出来的。”

御行川惊讶道:“你现在可跟从前是一点都不一样了。”

姜芷岫闭了闭眼。

饶是在从前,她可能见着谁都不会怕。

不过这世上,有什么是比任认命更重要的。

如果她的忍让可以让死在黑域的几千人重新活过来,她不介意给任何一个人卑躬屈膝。

让她给他们跪下,她都会毫无怨言。

“行了,别说话了,等会皇上出来了,见到我们还在这里说话,对我们谁都没有好处。”

御行川扬眉,“那有什么,他要治你和姜家的罪,大不了我就把他们给挟持了,直接把人抢出来,这样更加方便。”

这话惊出了姜芷岫一身的冷汗,“你可别冲动。”

御行川调笑,“骗你的,这宫里这么多人,我一个人怎么可能对付得了这么多得人啊。”

姜芷岫这才松了一口气。

大门开了,皇帝从高高的石阶上走下来。

“原来是你们来了,怎么?东西带来了吗?”

姜芷岫双手抱拳,“皇上,东西我们带来了。”

皇上的神情立刻严肃起来,“拿出来看看!”

身边的太监十分有眼力价的走到姜芷岫身前,掌心向上,两手聚过头顶。

姜芷岫把带来的玉佩放上去。

太监维持着那个托举的动作,上了台阶,把玉佩呈到皇帝面前。

自己的儿子死在异国,回来的时候一时一句冰冷的尸骨,而如今也早已下葬了。

宫里有规矩,皇亲国戚时候须将生前所有遗物全部陪着一起下葬,所以现在整个皇宫里已经找不到关于萧衍的任何一件东西了。

皇帝看着那玉佩迟迟没有伸手去拿,只是这么看着它。

那上面的血迹每看一眼都能刺痛他的心。

整整一炷香的时间,五个人没有一人说话。

皇宫人多眼杂,但在这里却丝毫听不到一点人声,有的只是风吹动树枝草木摇摆的声音。

姜芷岫的心都快蹦到了嗓子眼,手心里开始冒起了汗。

最后她终于忍不住了,大着胆子道:“皇上,请您过目。”

那太监似乎也快坚持不住了,竟也跟着附和,“皇上,请您过目。”

皇帝似乎这次回过神来,缓缓伸手拿过来。

这上面的血迹红艳艳的,不像普通人的血那样,过了一段时间就会变黑。

皇室的血统是整个除尘对尊贵的血统,没有其他任何一个家族可以媲美。

可是他好不容易培养出一个这么优秀的儿子,原本打算将皇位给他的,结果现在却死了。

整整二十几年的心血就这样付之东流。

“这上面的血迹是衍儿的?”

姜芷岫点头,“是。”

皇帝大拇指摩擦这那块红色上,“这怎么能当做是证据?”

姜芷岫道:“这上面不仅有七皇子的,还有第三个人的。”

皇帝脸上的表情本就凝重,现是紧锁着眉头,“当真?”

“当真,千真万确,皇上如果不相信,可以闻一闻。”

皇帝看着那玉佩,心里说上来有多难过。

他和姜峰差不多的岁数,看起来却比姜峰老了好好几岁的样子。

目光在那玉佩上停留了一会儿之后,他把那玉佩拿到鼻子闻了闻。

然后眉头一皱,竟然有第三个人的血迹。

“是谁的?”

姜芷岫道:“这个臣女也尚且不知,不过臣女有一个想法,不知该不该提。”

皇帝怒火中烧,自己好好的儿子就被奸人所害,此刻恨不得找出那个人,把他五马分尸。

“你说。”

姜芷岫低着头,一字一句道:“那第三个人的血,很有可能是司徒剑的。”

司徒剑?

皇帝马上反驳,“他是衍儿的舅舅,是除尘的国舅,他杀衍儿对他没有丝毫的好处。”

姜芷岫琢磨了一下,到底该这么跟皇上说,才能让他相信,又不至于让他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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