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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盏书斋 > 花姐 > 第六十二章 上女周艳
 
认了干爹之后,我就留在学校里上班。之前不明白文员是干什么的,后来才知道所谓的文员,就是个办公室里打杂的。

打扫办公室,影印文件,接听电话,包括给领导泡茶,给工作人员买饭林林总总、细碎琐碎的事情聚在一起,就是一个文员的全部工作内容。

也许这种工作简单而低级,但却比我之前的工作好上几倍。我终于也能跟别人一样,穿着好看的衣服坐在办公室里,不用再每天必须要穿上工作服才能上班;也不用再在带着浓厚油烟味的后厨里跑来跑去;更不用忍受一些客人的污言调戏。

我以为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但是我错了。很多的时候,人要在拐过几个弯,绕过几个坎之后,才发现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要说我的改变,还得从上班之后,我认识的一个女孩说起。

自从做了干爹学校里的文员,我还得兼顾着做他的私人助理。干爹出差的火车票、飞机票由我帮他代劳,订的外卖也是我来联系,当然,包括他家里请的钟点工也是我来物色。

干爹是个很挑剔的人,请的两三个钟点工都不满意,有的只干了一天就被开了。

起初,我以为这只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男人长年孤僻生活的结果,后来才发现竟然不是这样。

有一天,干爹要出差,可是机票和大衣都落在家里,叫我回去帮他取一趟。

我知道干爹家住哪儿,却从来没有去过。拿着他家的钥匙刚拧开他家的锁,却看到门从里面打开了,而且开门的是一个跟我差不多年纪的女孩。

个子比我高一点,长得也不错,脸上正贴着一张面膜,看样子正在做脸部美容。

我没想到干爹的房里会有一个女人,不是说他一个人独居吗?我这才觉得何根发其实也不靠谱,说的话不能全信。

里面那个女孩看到我愣在门口的样子,反倒笑了一下:“你就是老孔说的那个女孩?进来吧,他给我打过电话,叫我帮他送去。可我昨晚刚熬夜,哪有那个精气神给他送这个?机票跟大衣就在沙发上,你拿去吧。这个老孔,一大把年纪还是这样慌慌张张的!”

我听这女孩的话,马上听出她跟我干爹关系不一般。但我也没有多问,这年头知道老板太多的**也不是什么好事。

我拿起机票跟大衣,跟她寒暄几句,甚至连她叫什么也没有问,就这样匆匆离开。

等把干爹送上飞机,我也开始忙我自己的事情。

我之前是在酒店里做服务员,包吃包住。住的地方虽然不咋的,但好过在上海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租房子。

上海的房价,那不是用个“高”字能形容的。记得前几年我刚到上海,一套郊区的房子租下来只要几百块钱。可是才过了一年,那房租飚升的速度比火箭还快。

虽然房租贵,但我已经没有在那家饭馆里做了,就不好意思再住在他们的员工宿舍里。

好在我在那里也做了两三年,跟老板也有些交情,他同意我做到月底再搬出去。

一转眼,半个月的时间就快过去,可我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出租房。

我想在离单位近的地方租一套房子,可是这里属于金融区,随随便便一个单间至少都要上千块。我一个月的工资才一千二,交了房租之后,我就准备喝西北风了。

我想这里找不到,就到稍稍偏僻一点的地方找,总能找到合适的房子的。

我走过两条街,看到有一家房屋中介公司,走进去一问,才发现这里可能是家黑中介。里面的工作人员说得天花乱缀,房子还没看,先要我交三百块钱押金。

我觉得这一听就像个骗局,哪有房没看就交押金的,我又不是第一天混社会,自然没看,抬起腿就往外走,正巧撞在一个女孩的身上。

马上引起那个女孩的不满:“哎哟,侬长没长眼睛?”

可她抬眼一看我,马上顿了一下,又说:“是你?”

我这才仔细看她一眼,发现眼前是一个高个子皮肤挺白的女孩,画着淡妆,戴着墨镜,穿着时髦的衣服,典型的上海女孩。

我没认出她来,疑惑的问:“你认识我?”

“我们见过面,在老孔的公寓楼里。我叫周艳。”她摘下墨镜,很友善的跟我握一下手。

我看到墨镜下的那张脸不算长众,但皮肤很白,单眼皮、高鼻梁,眼睛挺有神,透着一种南方姑娘特有的精明。

我这才把眼前这个女孩,同那天匆匆一面的面膜女孩联系起来。

我们边走边聊,无意中向她透露我在房子。

她两只眼睛一亮,很意外的对我说:“这么巧?正好我想搬家,搬到离研究生院近一点的小区,我原先跟室友租住的房子可以转给你。”

“真的吗?太好了。不过,那里的房租贵不贵?太贵了我可租不起。”我实话实说。

或许是我的话太实诚,把她逗乐了。

她对我说:“放心,不会租得太贵,我跟室友一块租的,一个月一千块。你们一人出一半,只要五百块就行,不过,你得出点水电费。”

这比我想象中的房租价格可好太多,立刻向她表示感谢,打算立刻搬过去。

“今天可不行,后天吧,后天我搬新家,你就可以直接搬进去了。”

我以为周艳是搬到我干爹家,便没有再多问,反正离月底还有几天,应该可以挨到那个时候。

为了表示感谢,我请她到路边的奶茶店喝饮料。她也不矫情,很大方的边喝边跟我闲聊起来。

在闲聊中,我才知道,周艳是美术学院的一名在读研究生。今年二十一岁,比我大三岁,不过看上去充满女性的成熟美。

我把她的岁数跟我干爹的年纪联系起来,感觉有一些不可思议。不过,在城里呆几年,这种有钱男人包二奶,老牛吃嫩草的故事我见过太多。虽然刚听到时心里略有些惊讶,但仔细一想,也不觉得太奇怪。

“上海的太阳实在太烈了,晒得我皮肤都发干了!”没坐多久,周艳就把防晒霜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拿出来,从脖子到胳膊涂了一个遍。

在闲聊当中,我觉得她是一个很爱作的女孩。不过,在上海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魔都人多,走错路都能碰上一两个爱作的女人,这才叫做魔性。

周艳带我到即将搬进去的公寓,我看到这是一间二室一厅的老房子,水泥封面,上面爬满了爬山虎。

虽然房子比较老,但里面还挺宽敞干净。令我最满意的是这里还有个独立的小厨房,闲来没事,还可以自己开开火,改善一下伙食。

听说我会做饭,周艳像是挺吃惊:“没想到你还会做饭呀,我从来都是吃别人做的。搬进来这么久,这厨房我跟我室友就从来没有用过。”

周艳的室友是个陕西女孩,听说是跟周艳一块考研的,可惜没考上,又不甘心就这样离开,就一边工作一边努力,希望今年能够考上。

可这个女孩似乎并不友好,听说周艳要搬走了,似乎挺乐意。

还对周艳说:“走之前记得把一半的物业费给交了,从搬进来起你就没有交过物业费,天天都是我帮你交的。”

周艳不满的说:“不就是几个物业费吗,我会交的!那是前一阵子我太忙才没交,谁还稀罕这几个小钱呀?”

那室友白了周艳一眼,这才进了房。

我心里面打一激灵,感觉这气氛不对,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我以后租进来之后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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