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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盏书斋 > 爱至时光深处 > 第一百一十章 你又骗我。
 
她伸手就给了我一巴掌,我被她这忽然的一巴掌打地有些懵,她说,“想要知道为什么?等我死了,你就会知道这一切都是什么。”

我妈这一巴掌下的手极重,我脸一偏,嘴角有血丝滑落,她没有任何心疼的看着我,她说,“你别恨我,我都是为你好。”

我冷冷笑了两声,脸上的疼痛根本不算什么名字她也不是第一天打我了,我非常冷静的擦掉,我说,“您什么都是为我好!可这些好不是我想要!你和棠观之离婚!和秦叔叔结婚!您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有没有想过这是不是我想要的!我现在和秦深结婚,你也要阻止你!这是我的人生!您凭什么干涉这么多!”

她大概没想到我会说出这番话,其实我这番话算不上什么,我只是将这么多年,我心内对她的专横与霸道控诉了出来,既然今天是一个爆发的日子,只有爆发的更彻底。

她身体晃动了两下,无力的坐回沙发,浑浊的眼里有些泪水,仿佛所有苍老都融合在她脸上,她说,“我给你最好的生活,我让你脱离贫穷,我让你像一个公主一样的活着,你怨我?”

我悲哀的问,我说,“妈,难道您还不明白吗?我宁愿像我小时候一样,吃不饱,喝不暖,至少没有现在这么多的烦恼,我不会遇见秦深,秦深的妈妈也不会死,棠观之也不会变成这样!都是你,都是你为了所谓的爱情,你背叛了所有,你让我们这样痛苦!你为什么就这样自私?”

我说完这番话,房间里泛着死寂一样的安静,谁都没有说话,我忽然想起曾经小的时候,我生病了,小县城离医院很远,我妈连夜背着我走了一天一夜赶到医院,她抱着我哄,她说,“小溪,妈妈在这里,不怕,不怕,不会有事的。”

我当时特别懵懂,我只是全身很冷,我妈为什么要安慰,我一点也不疼。

我说,“不疼,妈妈你为什么哭呀,小溪不疼。”

我妈反而哭的越凶了,她说,“小溪不疼,妈妈疼。”

从那时候我就想,长大后,我一定不要让她哭,她哭的样子一点也不好看,可是长大后,我还是让她为我哭了,我还这样责怪她,我真不是人。

她嘲讽的笑了两声,她问,“我自私?棠溪,你到底是不是我生的!这么多年我对你所有的好,到头来都成了自私?”

我被她咄咄逼问,问的没有说话,我从没那天觉得自己心里会有这么多怨恨,她是我妈,十月怀胎生我养我的妈,我竟然这样恨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瘫软在沙发上,脸上再也没有贵妇人该有的优雅,我看着她泪湿的脸,心里隐隐作痛,仿佛有股巨大的悲伤死死的压住我,我大声呐喊,求救,可是根本没有人来救我,我就那样被黑暗吞没。

我哭的泣不成声,我说,“妈,您和秦叔叔离婚吧,我们离开这里,我们永远离开这里。”

我妈冷冷笑了两声,她靠在沙发上许久没说话,只是望着茶几上一直茶杯愣愣的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什么,不知道过来多久,她忽然淡淡道,“来不及了,一切都来不及。”

我没有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但是她话刚落音,秦家大宅外忽然响起了尖锐的警车鸣笛声,我懵懂的看着我妈死寂一片的脸,还有秦深嘴角那抹奇异的笑。

我心里的恐慌和不祥的预感仿佛无线放大,我们几人脸上表情都是个不一,仿佛正在接待一场风暴的降临。

我死死盯着大门口,没一会,大门口涌进来一堆的警察,他们不慌不忙的走了进来,那些穿着制服的男人们,有一个为首的警官麻木问,“请问你们这里哪位是王澜女士。”

我有些没看懂这局势忽然的变化,屋内安静的仿佛像是被黑暗笼罩,谁都没说话。

我看着我妈,她笑了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神情仿佛带着某些令人心惊的死寂,她说,“我就是王澜。”

那警官打量我妈几眼道,“您在十几年前涉嫌设计谋杀的嫌疑,麻烦和我们走一趟。”

说着有两个人走了上来,就用一副冷冰冰的手铐将我妈的双手铐住,她没有任何挣扎,只是平淡无波看着我,她说,“妈妈,对不起你。”

说完,便被人带了出去,我反应过来,脑袋如同被雷劈了!疯狂的追了上去拦住他们,我说,“这是为什么!你们为什么抓他!”

一个警官解释道,“有人报案,这位女士涉嫌谋杀。”

我尖叫道,“这不可能!你们弄错了!绝对不可能!我妈绝对不杀人!你们一定是弄错了!”

有一个人将我推开,声音机械化毫无温度道,“小姐,麻烦让一下,请别耽误我办公,有没有可能,我们自然会查清楚。”

说完,没有再理我,带着我妈往外面警车走去,我想要追出去,秦耀怀愣愣的坐在轮椅上,表情看不真切,似乎很悲切,我转身快速的跑过来跪在他面前,我苦苦哀求他说,“秦叔叔,您救救我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秦耀怀只是将视线放在一直站在一旁没说话的秦深身上,他疲惫的说,“你满意了。”

秦深冷冷的站一旁,脸上没什么表情,心内仿佛明白了什么,我脸上的表情很怪异,因为我竟然不相信刚才那一幕会跟秦深有关系,我说,“怎么一回事。”

我声音特别平静,静的让我都觉得不可思议,外面的警车来了只是一瞬,很快,又离开了。

这一切发生没有任何动静,甚至我还没明白过来,刚才是不是真的,还是自己的幻觉,为什么所有的一切我都听不懂?

我感觉自己仿佛像是被人摘除了所有的脑细胞,没有任何的思考能力,仿佛一台中了病毒的电脑,大脑漆黑一片。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我们三人,秦耀怀坐在轮椅上,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了,我死死盯着秦深,仿佛要从他身上盯出一个窟窿。

我说,“你回答我。”

秦深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道,“我妈是你妈杀的,难道你还明白吗?”

我抓过面前的一盏茶杯,狠狠的砸向秦深,他没有躲,那盏茶盏砸在他额头上,很快渗出血迹。

我冷笑道,“秦深,你又骗我,你说你只会让他们离婚的,你又骗我了。”

他蹲在身看着我,那双修长的手钳住我下巴,他说,“棠溪,杀人偿命,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今天是她罪有应得。”

我被迫被他钳住下巴,看着他,他额角的血缓慢的流了下来,蔓延在他那双眼眸上。

我笑了出来,我说,“秦深,我妈怎么会杀了你妈?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真可笑,我竟然相信你了,我信了你那么多年,我真该死,我罪该万死。”

我忽然抱住他,我说,“秦深,你放过我妈吧,我求你放过她,无论你要怎样折磨我,我都心甘情愿,求你放过她吧,她年纪大了,过惯了锦衣玉食,你怎么忍心让她被警察带走。”

我苦苦哀求着他,我抱住他,我企图让他心软,他同样抱住了我,他脸上的血滴在我眼睛里,蔓延成一片红色,他轻柔的为我擦拭着,他漫不经心说,“棠溪,你这样,真让我难过。”

我撕心裂肺的哭着,我说,“秦深,你放过她吧,我求你了,求你了。”

他没有理我,只是将我从地上抱起,他说,“我们回家。”

我挣扎着要从他怀中退出,我说,“秦深,你骗我,你又骗我,我再也不相信你了,我再也不信你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温柔的看着我,眼眸里,又是那种令人融化的神色,仿佛刚才都是我幻觉,什么都没发生,他像是承诺一般道,“以后我不会再骗你。”

我说,“我们还有以后吗?”

他笑着说,“当然,我们还会结婚,你不是想要孩子吗?我给你孩子。”

我死死揪住他衣领,哭得声嘶力竭,脑海里全部都是他昔日我和他在一起的画面,我全身仿佛被冰冷包围,我说,“秦深,你以为这些都还可以是实现吗?你真是太贪心了,我妈要是有什么事,我会杀了你,一定会杀了你。”

他说,“你舍得?”

我冷笑,“我舍得砸你,就舍得杀你。”

他低下头对我柔柔一笑,他说,“我等着你,等着你杀了我。”

我闭上眼睛,心里仿佛堆着成千上万的尸体,那里面血腥一片,再也没有花海,再也没有爱情,我的爱情,约莫死了,真的死了。

我对秦深最后一抹侥幸,再也没有留下半滴,为什么会这样?我忽然想到我妈刚才那绝望的眼神,她说,等我死了,你就知道是为什么。

我宁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老太太怎么会是杀害秦深母亲的杀人凶手,为什么秦耀怀无动于衷,他不是爱我妈,他不是一直和我妈站在同一战线上吗?

为什么他会冷眼旁观,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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