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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盏书斋 > 佣兵末路 > 第164章 基希基希集中营
 
  我们真的是幸运极了,今夜的沙尘暴的确为我们提供了太多的便利,从飓风和地鼠猥琐的笑容,以及他们俩微微颤颤所打的手势语言上可以看得出来,他们的两个小队那边的情况和我们14号的这边,也差不了多少。

  还有最后半条街道上的房舍需要侦查和处理,到时候,我们只需要躲在基希基希附近的沙漠滩中,同时遥控爆破这些炸.弹,基希基希就会陷入一片火海,不出意外的话,仅仅我们三支特别先锋队这二十二人的一次渗透作战,就能够消灭掉基希基希反对派武装的百分之七十五以上的兵力。

  折腾了基希基希大半个夜晚的沙尘暴终于减弱了,这对我们来说不是一个好的兆头,在没有沙尘暴的遮掩下,我们很容易就会被乍得反对派武.装.分.子发现,到时候,我们不可避免的会和基希基希反对派武装产生正面的对峙和战斗,届时,我们要想悄无声息地干掉基希基希的反对派武装便成了痴心妄想。

  我们不得不加快行动的速度了,尽管距离天亮还有两、三个小时的时间,但是,很明显,基希基希的沙尘暴持续不了两、三个小时了,甚至就目前沙尘的风速和携沙含量上来看,这场沙尘暴很有可能在一个小时之内完全沉寂。

  为了节约行动的时间和提高侦查的效率,我们这三个小队不得不重新的混合并且分成了六个小组,每个小组三个人或者四个人,各个小组分开并且围绕这剩下的半条街道及巷间的房舍逐一排查。

  黑夜和沙尘暴掩盖下的特别先锋队犹如中国古代以盗为名的侠客,挨个房舍干脆果断地窥探、侦查、安放炸.药,动作行如流水,似艺术般委婉魂移,瞬间不见影踪。

  不到半个小时,我带着的三个人就和地鼠带的人顺利交汇了,我们成功搞定了各自任务的街区,从飓风身后所携带的炸.药的剩余量上来看,他巡查的那片街区现在一定被他安放了不少的炸点……

  耳边的通讯仪器里传来了“滴滴-滴滴滴-滴滴”的一连串声响,我和飓风相互不解的看了对方一眼,这个频率段的“滴滴”声应该是属于10号特别先锋队发出的聚集信号,我们这三支小队在乍得的战场,深入敌后就是约定以这种微弱的“滴滴”声来战时交流的,不知道地鼠那里遇到了什么麻烦。

  手腕上的液晶屏显示着地鼠发过来的位置信息,他们现在正隐藏在稍偏中央街道一侧的巷道内,我和飓风几个人,没有多少吃疑,便马不停蹄地朝地鼠那边赶过去。

  当我和飓风带着的几个人赶到地鼠这边的时候,才发现,我们这三个小队的所有人都已经聚齐在了一幢古堡式礼堂的后墙巷道内,一瞬间将本来就十分拥挤的巷道塞得满满当当,甚至连沙尘暴所携带的沙尘都无法顺利扫过小巷。

  临时紧急集合的信息是由地鼠的装备上发出的,如今我们所有人都聚齐了,我和飓风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地鼠用手指了指我们背靠的这幢砖石建筑,然后又指了指正上方十来米高左右,镶嵌着铁栅栏的一个小小的通风窗口,默默地打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这幢建筑里有很多人,但是却不是乍得的反**武装。

  我和飓风从背包里取出攀岩的特种手套,小心地卸下了身上的负重,慢慢地扣着砖石墙缝,向上爬过这幢建筑。

  这原本应该是一幢基督教的教堂,尚未完全破碎的“十”字架以及受难的耶稣像还耷拉在大堂的一侧墙的正面,没了半个脑袋,凭借着法国外籍兵团先进的夜视仪,透过这小小的通风窗口,教堂内的桌椅早已经不知被谁完全地拆卸了。

  地鼠说的没错,这里的确不是一个普通的地方,也不是乍得反对派武装的兵营,教堂左右两个双门紧闭,并且牢固如铁幕,教堂内横七竖八地躺着上百名穿着乍得**军军装,并且衣衫褴褛的伤患……

  这里是乍得反对派武装的战俘集中营!

  我和飓风神色暗淡地从高墙上爬了下来,现在我能理解地鼠为什么要把我们都召集在这儿了,这不是一个很容易就能做出的决定,救与不救这些战俘都是一个难题。

  不救的话,我们倒没有什么危险,可是,名义上我们和乍得的**军还是在同一个战场上并肩作战的盟友,我们都代表着所谓的正义。

  可是,救的话,是现在救,还是等到法国外籍兵团大军合围基希基希的时候再救?

  如果现在救的话,我们谁都不能保证在营救他们的过程中,我们不会被乍得反对派武装分子所发现,到时候,我们将功亏一篑。

  因为一旦乍得的反对派武装意识到有敌人侵入基希基希,他们就会迅速集结清扫,一旦他们离开了各自的屋子,那么我们的遥控定时**将失去了它应有的作用。

  可是,如果是等到法国外籍兵团的大部队合围基希基希的时候,再解救集中营内的乍得**军俘虏的话,那么到时候,我们解救到的就可能会是一地的死尸,因为意识到中计被包围,并且充满了怒火的乍得反**武装,十有八、九可能会拿集中营内的乍得**军的俘虏来泄愤。

  这绝不是我杞人忧天,也不是空穴来风,因为自我们来到乍得的战场以来,甚至是之前的尼日尔的战场上,无一不表明,活动在非洲的反**武装十有八、九都是恐.怖.分.子!

  救,还是不救?

  这是一个问题!

  地鼠将目光投向了我和飓风……

  地鼠还没有将教堂内的情况告诉其他的人,目前还只有我和飓风、地鼠,以及地鼠带队的那三个人知道教堂的里面是乍得反**武装的战俘集中营,并且教堂里关押着上百名乍得**军的俘虏。

  我向围着我们的三个小队的所有队员们打着手语,简单介绍了身后教堂内的情况,然后又召集了我们三个小队的六名军官来举手表决我们是否营救教堂内的乍得**军的战俘。

  地鼠和他的副队长表示弃权,保持中立;飓风摊开手,并且微笑着看着我,也表示他和他的副队长都听我的决定,我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这是两个极其精明的家伙,并且行为里充满了恶趣味,他们俩明明知道这是一个无比艰难的决定,不救的话,我会受到他人在道德上的指责,并且我的良心也会因此不安。

  救的话,假如我们的营救行为影响到了基希基希黎明前的战争,甚至是接下来的法亚-拉若的大战,我甚至可能会因为此而担责,受到法国外籍兵团无情的处罚,可是,飓风和地鼠还是将最后的难题抛给了我。

  我没有推脱的余地了,因为我比这两个无耻的混蛋慢了一步,如今,他们俩将所有的问题都抛给了我,救与不救,我都要做出这最后的决定。

  救,还是不救?

  我将目光转向了我身边的眼镜蛇……

  眼镜蛇没有说话,也没有用手语,但是,他的目光里的急切和怜悯却是掩饰不了的,这是个没有立场的善良的家伙,我知道他是在怜悯那些战俘,我的兄弟,他的灵魂远比我要纯粹,要高大得多。

  我缓缓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浑浊的空气,然后朝眼镜蛇笑了一下,缓慢而坚定地伸出了自己右手的拳头。

  飓风和地鼠“嘿嘿”一笑,也将拳头伸了过来……

  无论是对是错,这场营救行动我们还是展开了,是我做出的决定,人生难得有一次冲动,无论后果如何,我都自愿为此而担责。

  我毫不客气的独揽了三支小队的指挥大权,飓风和地鼠刚刚的表态就已经表示了他们的两个小队在此次的营救行动中,接受我的统一指挥。

  地鼠的10号特别先锋队被我留在了原地,教堂的后墙上方是有三个狭小的通风窗口的,我需要他们持枪把守住我们的后方,因为一旦有敌人企图从教堂正面的两个大门进入到教堂的里面去,他们七个正好可以透过通风的窗口将闯进的敌人一一击毙。

  我带着14号特别先锋队和飓风的10号特别先锋队两支小队绕过了小巷道,打算从教堂的正面打开教堂的大门,解救那些被困的乍得**军战俘。

  教堂左右的两个大门外都各有一个简易的岗哨小屋,不过,可能是由于今夜沙尘暴过大的关系,这两个小哨所的木门和哨所正对教堂大门的木窗都紧紧地关闭着。

  人应该是在哨所里面的,大风沙天的,他们指定是在里面睡大觉,因为木门显然是从里面关闭的。

  我悄悄地打了一个手势给飓风,让飓风带着他的小队去解决教堂另一个大门和旁边的那个小岗哨,屏静了周围的兄弟们,我轻轻地敲了敲岗哨的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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