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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盏书斋 > 佣兵末路 > 第177章 邦贾加拉陡崖游记
 
  马里算得上是西非一个古国,在历史上,马里曾经是加纳帝国、马里帝国和桑海帝国的中心。

  19世纪50年代,马里因遭受法国殖民军的入侵,而在1895年彻底的沦为法国的殖民地,并改国名为“法属苏丹”,1958年5月,马里成为了“法兰西共同体”内的自治共和国……

  后来,在非洲的独立和反殖民热潮中,马里独立,并且,成立了现在的共和国,因此,在马里的广阔土地上,不可避免的存在着诸多时期的历史古迹,包括在邦贾加拉一带。

  结束了在马里的一年多秘密行动的我们,终于迎来了14号历史上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的集体旅行。

  从邦贾加拉沿着尼日尔河一路往南,在靠近马里中部横贯东西的邦贾拉山地之后,尼日尔河一侧海拔500米的断崖上,星罗棋布,犹如蜂窝般的多贡族的住宅和墓地,这里便是举世闻名的邦贾加拉陡崖,联合国《世界遗产名录》之最。

  这次的集体旅行其实是由毒龙率先发起的,一年零四个月的风餐露宿,以及鲜血屠戮的浸染,让兄弟们看起来都十分的疲惫,零号说了,14号暂时还没有任务的分配,所以我们这段时间都会是清闲的。

  清闲对于我们来说,并不意味着是一件好的事情,手头上没了工作,大脑里就会胡思乱想,有时候是鲜血,有时候是仇恨,很容易走火入魔……

  总是呆在邦贾加拉的驻地,兄弟们难免会有些无聊,所以,当毒龙兴致冲冲地提议我们来一次集体的旅行之后,立马就得到了兄弟们的一致赞同,毕竟除了战场和行动,我们14号至今还没有举行过,哪怕一次任务之外的集体活动,我当然没有理由反对。

  邦贾加拉陡崖可以说是西非最美丽的地方之一了,地势险要,易守难攻,非洲古老的多贡族人就生活在这里。

  十四世纪初叶,当地的居民为躲避外来者的抓捕奴隶,他们便在这里安营扎寨了,后来,又是为了逃避战乱以及抵制伊.斯.兰教的同化,他们定居于此,使之逐渐形成了一幅独特的景观。

  我们旅行的第一站就选择在了这里,马里邦贾加拉以南不远处的多贡族的古老遗迹和传统民居,邦贾加拉陡崖的独特风光,是视野上震撼和心灵上的朝圣。

  多贡族部落的古老居民事实上是具有博大的宇宙观、独特的社会制度和文化艺术的,尽管在当今观光浪潮冲击下,邦贾加拉陡崖附近的人文及自然风貌都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但邦贾加拉陡崖上的人们却仍然能够保持着固定不变的传统生活方式。

  而这些古老而独特的建筑,正是几个世纪以来传统多贡人文化的灵魂……

  非洲大面积普遍性的贫困和饥饿似乎没能够浸染到这里,或者说,这里的人们从来都没有富裕过,不饱不饿……

  但是,这里却大大地不同于陡崖以外的世界,甚至是咫尺之遥的邦贾加拉城镇,邦贾加拉陡崖上的多贡人村落犹如一个独立的古老王国,而这里,更像是一个封闭并且神秘的自足部落。

  邦贾加拉高地是最具西非地质地貌特征的地方之一,悬崖峭壁之间,布满了犹如蜂窝般的多贡族的住宅以及多贡族人的墓地,这些墓穴们被镶嵌在高高的悬崖峭壁之上,平常人很难接近。

  此外,邦贾加拉陡崖还是非洲多贡文明的中心地区之一,沿袭下来的古代习俗、庆典、艺术及民间传说包罗万象,无奇不有。

  我们雇佣了一个当地的向导来指引我们游览邦贾加拉陡崖上的多贡人部落,这个向导的名字叫做“阿邦”,他是一个青年黑人,懂得马里的官方语言——法语,而且,他本身已也是多贡人,只不过后来他走出了陡崖,成为了一名穿梭于邦贾加拉陡崖与外界的向导,并且以此赚钱为生。

  我们来到了邦贾加拉多贡族人传统族群的民居,这里也是世界各国的游客经常光顾的地方,马里的战乱也未能让这些观光者止步,我和我的14号就是其中之一。

  我们驱车沿着尼日尔河经历了一个多小时的不停颠簸之后,才终于来到多贡族人居住的邦贾加拉悬崖,抬眼望去,在这悬崖峭壁间,布满了多贡族的尖顶泥屋,层层叠叠,犹如蜂窝一般,据阿邦介绍,正是这些尖顶泥屋才构成了邦贾加拉陡崖上的百余个村庄。

  这里是多贡人最独特的景观……

  参观多贡族人的村庄可是个绝对的力气活儿,邦贾加拉陡崖上几乎没有路,我们只能跟随者阿邦手脚并用地踩着石头往上爬,在四十多摄氏度的高温下,顶着火辣辣的大太阳,这对体力和耐性都是一个考验。

  只是,对于我们14号来说,这些并不构成什么问题,一来,我们本就是法国外籍兵团顶尖的特战队员,更何况在此之前的一年零四个月,我们还经历了比这更加残酷千万倍的跋山涉水。

  二来,这次旅行本来就是我们每个人内心的自我放逐和心灵净化,于长期紧张压抑下的休息,为的就是好好地体验人间,回归原始的乐趣。

  集体攀岩的汗水,以及兄弟们之间相互打趣的欢乐,越是这样的经历,反而越会让兄弟们更加的兴奋和欣喜,扫去之前杀戮的阴霾。

  半晌的攀岩,阿邦才带着我们进入了多贡人的原始村落,然而,我们还没有来得及参观多贡人奇特别致的泥屋,就被一阵怪异的笛声给吸引了过去……

  在村落庄头类似广场的一侧,数十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们围坐在了一起,其中的一个老者吹着笛子,两外的两个老人手持兽皮手鼓,嘴里“叽里咕噜”地说着我们听不懂的语言,头戴面具的部落舞者则聚集在另一侧等待着召唤……安邦告诉我,这是多贡人传统的祭祀舞蹈,即“达马仪式”。

  对于“达马仪式”,恰巧的是,我听过这个名字,1976年,美国作家罗伯特·邓波尔出版了《天狼星之迷》一书,这本书我曾经有幸阅读过,只是那个时候我还在国内,在遥远的高中时代,《天狼星之迷》曾作为我的课外读物,我还曾为此沉迷。

  在《天狼星之迷》此书中,罗伯特·邓波尔曾详细的介绍了多贡人的“达马仪式”,并且,他还试图诠释现居于西非马里共和国的原始部族多贡人的神话传说和宗教信仰。

  多贡族是非洲的一个古老民族,以耕种和游牧为生,生活艰难贫苦,却又怡然自得,他们中的大多数人还居住在山洞里,尤其是在马里的邦贾加拉陡崖,他们没有文字,只凭口授传述知识,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民族,却拥有令人惊讶的天文学知识。

  早在多贡族四百多年前的部落传统教义里,就详细地记载着天狼星及其伴星,不仅如此,多贡族还能画出天狼伴星的椭圆形运行轨迹及运行周期。

  多贡人认为,在远古时代,来自天狼星系的名为“诺母”(Nomma)的智慧生物到达了地球后,就将这些知识传授给了他们。

  (在多贡族和神话和传说中,“诺母”是一种两栖生物,外貌像鱼又像人,但必须生活在水中。)

  现居住在马里共和国廷布克图地区南部山区邦贾加拉陡崖的多贡人,是非洲至今仍然保持着原始丛林生活方式的土著民族之一。

  身为英国天文学协会会员的罗伯特·邓波尔认为,根据多贡人的神话传说内容来看,他们信仰的核心应为肉眼不可视的天狼星伴星,因此,他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说——多贡人所掌握的高度的天文学知识源自于居住在天狼星系的两栖智能生物,甚至包括古埃及文明在内的远古人类文明也源于此……

  或许你会说罗伯特·邓波尔实在异想天开,但是,多贡人对于天文知识的掌握确实大大地超过了这个时代,甚至其他方面也令人称奇。

  他们能够很精确地知道从宇宙中存在的最近三十年才发现的很多行星以及它们大致的形状,他们甚至知道血液细胞的构成元素……而所有这些知识都来自于这个远古时代的神秘部落……

  围坐的老人们突然唱起了歌,声音苍老并且嘹亮,我们就这样在一边安安静静地驻足观赏和聆听,对于这个原始神秘部落和民族,我们都保持了最起码的敬意,仿佛一个喷嚏都会得罪这里的神灵。

  祭祀舞蹈的进程应该是由村里的老人们所控制的,他们用笛子曲模仿远古的初声,以及大自然最独特的声音,他们又鼓点驱东周围的气息,用外人无法破解的宗教谜语“莎莎”吟唱……阿邦告诉我们,这是族长在朝拜“诺母”。

  歌曲渐入了高.潮,三十几位头戴着孔洞面具、脚踩着齐尺高桥的多贡族年轻人依此出场了,阿邦虔诚的双手合十超拜了下去,等他直起身来才告诉我们,这些年轻人所扮演的形象,就是被多贡人供奉为先祖的外星球智人“诺母”。

  仪式还在继续着,男巫和女巫也同时登场了,接下来的仪式活动和非洲其他古老部落的祭祀活动便不再有多大的区别了,半个多钟头的挥舞和咿呀朝拜,老人们的吟唱也慢慢变得低沉轻缓,最后,喧闹的舞蹈在狰狞的野兽面具纷乱中嘎然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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