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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盏书斋 > 昼日成熟 > 第86章 番外十三
 
吃完羊肉面出来, 薛与梵发现自己棉服的拉链拉不上了。

“肚子有长这么快的吗?”她还就不信了。

但事实就是拉链卡在肚子上了,周行叙不敢给她用蛮力拉上去,没办法只能把她棉服两边的口袋拉链都拉开了。

拉拉链时, 手碰到她肚子, 隔着毛衣突然他觉得薛与梵肚子莫名鼓起一块, 很快又消下去了。薛与梵自然是感觉到了,周行叙拉拉链的动作也没有了下一步。

他一愣:“胎动?”

薛与梵也是第一次感觉到,网上说到这个阶段确实会有胎动。

于是薛与梵每天闲着没事干就摸肚子,妄图抓住宝宝的小手或是小脚。但小家伙白天在她肚子里的时候乖巧的不得了, 等晚上她和周行叙要睡了, 宝宝就在肚子里闹腾了。

薛与梵被肚子里的小孩闹得睡不着觉:“估计是个夜猫子。”

之后几次产检,宝宝和孕妇的状态都非常好。

但医生也会叮嘱一句:“妈妈还是要少吃点。”

于是全家上下都开始盯着薛与梵每天的进食量, 自从她怀孕之后,只要她伸手就能够到小零食, 基本家里工作室各个角落都能找到吃的。

周行叙心一狠, 挑了一天在家,把小零食全收走了。

她就像个过冬前辛辛苦苦收集榛子坚果的松鼠,结果一夜之间被人全部偷走了。

等薛与梵进入孕晚期之后,她一般都睡不了整觉了,翻身要周行叙帮忙,半夜起床也要周行叙帮忙。

她开始怕热, 被子盖一盖,没一会儿就要踢掉。周行叙隔天换了条薄被子才好一些。又怕她感冒,又把空调温度调高了几度。

她习惯性肚子饿了去摸放在床头柜里的小饼干,摸了个空之后,她就开始哭,不稳定的情绪在孕晚期后经常见。

薛与梵腰酸腰疼, 胎动导致宝宝有时候踹她肋骨,踹她胃总弄得薛与梵特别不舒服。那句‘我不想怀了,我们明天去把小孩流掉吧’的台词又出现了。

但孕检时听见胎心,总觉得特别神奇。

那有节奏的跳动声,看着黑白成像的一点点大的小人,薛与梵总会想再忍宝宝一次。

向卉也想让二姐帮忙和同事说说看能不能提前告诉他们宝宝的性别,但是医院有规定,大家也不想让薛映仪为难,说过一次之后就没有再说了。

不知道也有不知道的好处,比如像是拆盲盒。

但薛与梵还是会问周行叙想要儿子还是女儿。

他最近又拿起了吉他,不知道是不是项目告一段落了,他近期比较清闲,薛与梵看他好像在写歌。

周行叙对孩子的性别没有什么太强烈的执念,虽然他们两个有事没事总是‘你儿子我儿子’的喊。

薛与梵听他说都可以还不行,二选一,非要他做一个选择出来。还像个老师一样提问,为什么要选这个。

周行叙反问她,她问别人时刨根究底的‘专业态度’没有了。薛与梵也觉得都可以,周行叙学她刚刚问自己:“别都可以啊,二选一。”

她偏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轮到她自己了,她就可以有权保持沉默。

下午她闲来没事就收拾填充一下待产包,原本孕晚期的时候他们就计划搬到新家去的,但是也有说法,说是这样会冲撞保胎的胎神。

虽然都是封建迷信,但也是薛与梵在loft公寓里住习惯了。

最后决定等她生孩子在月子中心坐月子的时候搬家,到时候薛与梵和宝宝出月子之后就直接去新家了。

-

她在入夏的时候卸货,周行叙开会开到一半,他手机响了。

薛与梵在电话那头,喘着大气:“周行叙,我要生了。”

他会开到一半就跑了,独留其他几个部门主管对周行叙他老爸还有周景扬说恭喜:“恭喜恭喜,添丁加口了。”

周父笑容得体地一一应下了,反而是周景扬活像个吞了苍蝇的人。

他赶来医院,薛与梵躺在病床上在吃小馄饨,和他一路上来时,想象中血腥兵荒马乱的画面都不一样。

向卉站在床边给薛与梵梳头,她等会儿还要洗个头。

周行叙松了一口气,坐在床边:“吓我一跳。”

薛与梵连小馄饨的汤都没有放过:“我也吓一跳。”

后续洗头这件事交给了周行叙,向卉趁着薛与梵还没有发作,赶忙去楼下的超市再买些落下的东西。

吹风机是借用同病房另一位大姐的,大姐已经是二胎了,她作为一个过来人有经验,陪床的家人去吃中午饭了,她一个人在病房里也游刃有余。

看着周行叙不太熟练地吹头发动作,大姐上手帮忙,薛与梵受不起。大姐说没事:“这是你老公吧,得叫你老公练一练了,这你要是生个闺女,他得学着扎辫子。”

周行叙把卫生间地上的水渍用拖把拖干净,等他收拾好,大姐也帮薛与梵吹好头发了,她说普通的麻花辫容易松散,她会扎拳击辫,牢固得很,就是一个礼拜也不会散。

薛与梵拿着镜子照了照,自己以前从来没有尝试过这个发型,有些新奇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周行叙把吹风机线卷好还给了大姐,还道了谢。

大姐把吹风机拿走了,话匣子也打开了,开始和薛与梵说生孩子的事情,听得薛与梵有点害怕,大姐也见好就收。

她是见好就收了,但是薛与梵开始打退堂鼓了。

周行叙坐在床边,拉着她的手:“怎么?害怕了?”

她点头,听完大姐的描述很难不害怕。

周行叙捏了捏她自从怀孕后,有些水肿的手:“没事,有我呢。”

薛与梵摸到了他指腹上的茧子,拉着他的手,放到了自己肚子上:“快点,最后一点时间了,猜猜是儿子还是女儿。”

周行叙还是说都好。

薛与梵:“不行,快猜一个。”

周行叙略做思考:“女儿吧。”

薛与梵:“那我要儿子。”

周行叙改口:“那就儿子。”

她唱反调:“那我要女儿。”

三个小时后,薛与梵在剧痛的宫缩开指中想,管他娘的是儿子还是女儿,现在立刻马上从她肚子里滚出来,她不要生了。

拉着护士,涕泗横流:“我要打无痛。”

孕妇这个样子护士都见怪不怪了:“那也要再过一段时间才能上无痛。”

再过一段时间?

那还不如现在上麻醉拉她去手术室剖了算了。

周行叙给她擦眼泪,她扭头躲开,喊着想要向卉陪她。最后等无痛上了,薛与梵才不吭声了,拉着陪产的周行叙的手,默默流眼泪。

双腿分开踩在脚架子上,羞耻又顾不上羞耻。

最后从开始发力生产到孩子出生,她整个过程只用了一刻钟。

晚上七点零七分,一个儿子。

等薛与梵觉得肚子一空的时候,没一会儿医生已经把孩子抱了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当初的四维彩超给薛与梵一个很低的标准了,看见儿子的第一眼,薛与梵扁了扁嘴,然后和周行叙对视了一眼:“还行,是个人样。”

助产士被薛与梵逗笑了,抱着孩子过去,贴了贴薛与梵的脸:“妈妈亲一口。”

说完,薛与梵就是一副不太肯的样子。

周行叙弯腰,在她唇上亲了一口:“辛苦了。”

爸妈两个亲了一口,独留宝宝一个人在旁边哭。助产士没法只好把儿子抱走了。

生产情况会实时用文字形式投到电视屏上,向卉看见了薛与梵后面跟着‘男孩,六斤四两’的字眼时,激动地拉着老薛的手:“生了生了。”

薛与梵天真地以为孩子从肚子里出来就轻松了,她就解放了,光明美好的未来穿着漂亮小裙子正在和她招手,结果等到随之而来剥离胎盘,薛与梵才知道什么才是人间地狱。

薛与梵和周行叙第一个孩子是跟着薛与梵姓的,叫薛应忱。

孩子姓氏这件事是向卉强烈要求的。

薛应忱小朋友小时候丑丑的,导致薛与梵在孩子出生的头一个月一张照片都没有公开在朋友圈。她说这才是母爱,伟大的母爱让她必须保护孩子,让孩子以后没有看了想换一个星系生活的丑照。

要不是发了一张一家三口‘石头剪刀布’的照片,宣布生子,全朋友圈都不知道她生孩子了。

月子中心的生活很不错,只是薛与梵很苦恼。

为什么孩子都生完了,自己的肚子还是那么大。虽然怀孕的时候精华油都没有省着用,但是妊娠纹还是会有一些。

肚子还是鼓鼓的。

薛与梵想产后抑郁估计就是这么来的,想想自己以前的身材,现在因为怀孕,胸部腰部都发生了变化,以前那些小裙子基本和自己没有缘分了。

脸上因为怀孕激素问题,也没有以前皮肤那么好了。

撩起衣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越照镜子,薛与梵越难过。

身后的卫生间的门锁拧动,薛与梵也不知道是不是怀孕导致自己反应和动作变慢了,周行叙进来的时候,她还没有来得及把衣服放下。

周行叙看她抓着下摆,动作很奇怪:“怎么了?”

薛与梵摇头。

夫妻几年了,不可能不了解对方。

但要薛与梵给他看自己身体的变化还是要鼓起好大的勇气。她不肯说,侧身越过他从门口出去了。

郁郁寡欢的状态太明显了。

周行叙等她喂完奶之后,给宝宝拍嗝,月嫂端上月子餐后,和周行叙今天下午没有什么项目,如果他们想和宝宝待在一起也可以。

周行叙原本想把宝宝抱回房间,想了想还是把宝宝交给了月嫂。

薛与梵靠在床头无精打采地吃着月子餐,周行叙坐到床边,问她怎么了。她对吃的兴致缺缺的样子还真是难得一见。

周行叙又问了一遍,见她不肯说话又开口:“和我说说,憋着会憋出问题的。”

薛与梵鼓足了勇气,让他把月子餐的餐桌拿下去,缓缓掀起衣摆:“你看,我变得好难看啊。”

生产怀孕的痕迹布在白皙的身体上,周行叙看见那些痕迹一愣,伸手想碰的瞬间,薛与梵把衣摆放下来,眼泪往下淌:“难看死了,怎么别人就能变得很以前一样?”

“难道你看的不是产后保健中心的宣传广告?”周行叙大概知道了,她这几天郁郁寡欢的原因了:“你又觉得我会不喜欢吗?”

是有那么一点怀疑他会不会不喜欢,虽然知道这种没品的行为他不一定会有,但委屈的大部分原因还是因为自己都接受不了自己。

薛与梵点了点头。

他抬手给她擦眼泪:“生儿育女唉,薛与梵。”

薛与梵还委屈着,怀孕傻三年,不讲太直白她都没有第一时间明白。

周行叙伸手去抽纸巾:“薛与梵,我们是夫妻。不是那种普通的男女朋友关系。区别在于我们之间的关系和爱不是简单建立在皮相之上,皮相不是爱情源源不断的生产所。”

“那也得……”她拍了拍手,不讲全:“太难看了,要我我都下不去手。”

“我说过,你对我有性吸引力。”周行叙看她眼泪止住了,笑:“我们是家人,我们不是为了继续在一起而不得不继续相爱,我们是不断相爱从而在一起。”

薛与梵蹙眉摇头:“太深奥了。”

他抬手把纸巾揉成团,一个精准的三分投进垃圾桶里:“我爱你,记住这个就好。”

月子餐的餐桌重新端了回来,他问要不要和儿子培养培养感情。

薛与梵喝着汤,很直白地拒绝了:“太难看了,不想。”

-

一个月后,她看开了,宝宝也长开了。

只是那模样,薛与梵感觉自己基因一点儿没占,拿她小时候的照片出来一对比,和她完全不像。

等到有一天周行叙奶奶来看薛应忱的时候,薛与梵得到了一张他奶奶保管好的周行叙小时候的照片,照片上周行叙一岁,抱着一个小老虎的玩具。

儿子和这时候的周行叙简直就是难辨真假的相像程度。

薛与梵:“哇,和你真的也太像了。”

周行叙从薛与梵手里抢过照片:“怎么还有这个时候的照片?”

薛与梵抢回来,放进相册里保管好:“等你儿子拍一周岁的照片时,我要把两张照片一起放出来。”

他拒绝。

拒绝无效。

……

薛应忱小朋友一天天长大,自从颜值飙升之后,薛与梵难逃晒娃狂魔的魔咒,相比她,周行叙则是淡定很多,只是手机锁屏和壁纸改成了她和儿子。

向卉悄悄问过,周行叙爸妈来看过小孩吗?

周父来过一次,顺道还和周行叙谈了个项目内容,也给宝宝带了一对金镯子和一个大红包。

向卉:“他妈没来?”

她把孩子丢给向卉,自己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手指绕着头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知道,反正我没见到。”

向卉想想还是生气:“真是的,现在孩子都生了,还是这个样子。”

薛与梵:“他妈没来也好,反正我见了还不开心呢。”

说着,她看见向卉怀里的宝宝,突然来了兴致,伸手去抱:“我抱抱。哎呀,你现在也是个有钱人了,金手镯金脚镯,你看看你妈,什么都没有。”

想到了一件事,扭头问向卉:“我要是把我儿子的金镯子融了,我能自己给自己换条项链和手链吗?”

向卉起身去给薛与梵做饭,起身时听见她的话,瞥了她一眼:“你试试,看我打不打你。”

现在薛应忱是个人人都爱的宝,薛与梵生完孩子是根除了周行叙就没人疼的草。

母女两个才说完霍慧文,没几天向卉来小夫妻两个新房看宝宝的时候,就在门口遇见了霍慧文。虽然上次见面还是女儿女婿结婚了,但是向卉一眼就认出了在单元楼下打电话的女人。

四目相对之后,两个女人对对方的身份都心知肚明了。

霍慧文没有小儿子新家的钥匙,想跟着向卉一起去楼上,结果向卉就是不刷门禁卡。

霍慧文手里提着一个金店的袋子,里面装着给薛应忱买的金器。

向卉不肯刷门禁卡,就在楼外和她开门见山直接说了:“今天只有我女儿和宝宝两个人在家里,你要是想看宝宝你就自己打电话给你儿子,让他带着儿子去见你。”

霍慧文说没事,来都来了就看看,再送个金镯子。

“就看看?你当你自己是什么,你当我女儿是什么?你自己说让我女儿别叫你妈,那你现在来看我女儿生的小孩干嘛?你当你是小孩的奶奶啊?”

“那也是我儿子的孩子,我还不能来看了吗?”

“你儿子?我以为你就一个儿子呢,你的金镯子也拿走,你留给你大儿子的小孩,我们家宝宝不要。”向卉让她走。

正巧单元门的铁门从里面打开了,出来的穿着保安制服的人看见两个中年妇女在吵架一愣,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走出来。

向卉率先朝着那个保安打招呼:“保安保安,这个女的没有门禁卡非要跟着我进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单元楼的住户啊,为了我们住户的财产安全啊,你赶紧把她带走。”

保安立马让霍慧文出示门禁卡,或是让她说出自己的门牌号。

霍慧文哪知道小儿子这个早就买的房子具体的门牌号是什么,支支吾吾:“我儿子住在这里。”

保安一步也不退让:“那你现在打电话给您儿子让他过来。”

“他在上班。”霍慧文指着向卉:“我们是亲家,我们一起的。”

向卉立马和保安摇头:“我们不是啊,我女儿又不叫她婆婆也不叫她妈,我们不是亲家。你赶紧把她带走,我女儿女婿交那么多物业费,你要保护我们住户安全的。”

“我们小区一定会保证住户的安全性的。”保安看着向卉手里的门禁卡,对她很客气。转头对着霍慧文冷着张脸:“这位女士,请您现在立刻离开,跟我去保安室登记身份。”

现在是九点多,上班的小年轻早就上班了,剩下向卉这个年纪退休的人,都买菜回来了。陆陆续续有人路过,干脆都停下脚步看着这出闹剧。

霍慧文脸上挂不住,只能乖乖和保安走了。

向卉把这件事和薛与梵说了,她在给宝宝换尿不湿,听见向卉那么说,也不知道是不是当妈了心肠软了:“怎么说也是周行叙妈妈。”

她给宝宝收拾完,给周行叙打了个电话。他那头正好刚结束和小区的电话,薛与梵把今天向卉和霍慧文的事情说了:“对不起啊,我妈就是气不过,她觉得我在你妈那边受委屈了……”

他在电话那头说:“我都知道了,刚刚小区给我打电话了。”

薛与梵又重复了一句对不起,问他小区那边怎么处理的。

周行叙:“我说我不认识什么叫霍慧文的。”

薛与梵:“……”

-

都说女儿和爸爸亲近,但是薛应忱打小就喜欢周行叙,薛与梵好奇:“难道是我怀孕的时候说打掉他,他都记住了?”

薛与梵的工作导致她上班时间很不确定,单子多得时候,忙到半夜才回家。

有一天,她晚上九点才到家。

结果薛应忱还没睡,在他们大床上练习抬头,周行叙坐在旁边,手里拿着把很小的尤克里里,不知道在弹什么儿歌。

薛应忱痛苦地爬走了,用尽全身力气,连抬脖子的力气都用完了,最后逃跑一分钟,含泪发现还在他爸跟前。

周行叙抓着他的腿,把薛应忱拖回来,叫他一朝回到解放前:“儿子,给个面子。”

每个人都有很奇怪的审美点。

以前薛与梵很喜欢看周行叙的手,青筋美学。

现在她喜欢看周行叙抱他们儿子,一点点大的一个小孩被他抱在怀里的画面,不管看几次都很让人心动。

当然,现在周行叙抱着被一件黑色t恤装扮成无脸男的小孩的一幕也算在其中。

薛与梵看儿子痛苦面具,想笑,抬脚踢着周行叙侧腰上:“我疼了一天,就为了生个玩具给你?”

薛应忱挣扎着从周行叙怀里下来,哼哼唧唧哭哭啼啼地朝着薛与梵爬过去。一跟头栽进薛与梵怀里,还不会说话的人,只能用哭声来表达自己强烈的不满。

薛应忱也就长相上随了周行叙,其他和薛与梵一模一样。

满周岁抓东西,毛笔都塞到他手里了,他看都不看往旁边一丢,朝厨房爬过去,显然不想参与这场游戏。

薛与梵笑得开心,偷偷和周行叙说:“我小时候抓东西的时候,我二姐也来了,她因为没有吃早饭,肚子饿了,就先吃了一个包子。我妈说我当时面前一排东西,我看都没有多看一眼,就盯着我姐手里的肉包子流口水。”

薛应忱小朋友也没有遗传他爸的运动细胞和音乐细胞,一听他爸弹吉他,那哼哼唧唧的声音,魔音灌耳,难听至极。

婚后的二人生活似乎因为薛应忱而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两个人的约会无限期休刊。每天一下班就绕着这个话都不会说的小屁孩打转,虽然很累,但是小孩有时候也很好玩。

有一天两个人去向卉那里吃饭,向卉买了一只活鹅,想做红烧鹅肉给他们吃。大白鹅被绑着脚放在院子里,薛应忱小朋友刚刚学会走路,跌跌撞撞地跑去围观。

薛与梵这个亲妈,制止了一次之后,就随他去了,得吃了苦头他才知道挑衅村头一霸是不可以的。

哭声在院子里响起的一瞬间,向卉锅铲都没有来得及放下,立马从厨房跑出来。

周行叙也出来了,薛应忱一看见他爸,急急忙忙,人摇摇晃晃地跑过去,张开手臂停在他爸跟前,踮脚要周行叙抱。

向卉心疼死了,哄着薛应忱:“它坏死了,我们今天把它吃掉。哎哟,我们宝宝被吓坏了……”

薛与梵这个当妈的没有看好孩子自然也被骂了。

吃晚饭的时候向卉逗薛应忱:“今天晚上不要回去了,和爷爷奶奶一起住,好不好啊。”

小屁孩不会说话,只知道埋头吃饭。

薛与梵挺开心的,甚至提前预判到了这一步,宝宝的日常用品全带来了。

向卉都惊讶她怎么把宝宝的东西都带来了。

薛与梵一笑,挽着周行叙:“我们今天两个人要去约会。”

约会。

久违的约会。

是去看唐洋的演唱会。

这哥终于火了,薛与梵比他甚至比他经纪人还高兴,因为他不仅自己火了,还把薛与梵当初给他设计的那套指环和项链都带火了。

她终于可以靠着这一套设计吃个好几年了。

演唱会的门票是唐洋送的,位置很不错。

周行叙看着门口送的印着唐洋照片手幅,露出了曾经乐队亲队友一般的嫌弃。

两个多小时的演唱会,唱了唐洋所有的个人专辑和他所有参与的热门电视剧的插曲主题曲片尾曲。

但每一次演唱会雷打不变的是最后压轴的永远是那年帮他在唱歌比赛中逆转口碑和局势的小情歌。

台上的人大汗淋漓,脖子里挂着条毛巾,他喝了口水,手搭在立麦上,视线扫着观众席似乎是在找人:“最后两首歌呢,是我大学时候所在的乐队吉他手写的。说说这人吧,挺奇怪。当年这哥写了不少歌,摇滚朋克,重金属,反正水平都是那种‘兄弟,要不找个厂上班吧’的程度。”

被调侃的周行叙坐在观众席,蹙着眉。

薛与梵倒是没良心地笑得很开心:“说你呢。”

周行叙靠在椅背上,双手抱着胸,脸色很难看。

“但是吧……这哥有两首歌我特别喜欢,一首是我发表的第一张专辑的收录曲,还有一首是前几天我才拿到手的。”唐洋说完,一直追着他拍摄的镜头突然扫向观众席。

台上的唐洋还在讲话:“这两首歌,一首是他写给他妻子的,一首是他写给他们孩子的。”

在一阵晃动的镜头之后,镜头平稳,薛与梵看见自己和周行叙赫然入镜。

旁边传来周行叙的声音:“认真听。”

——听我那时候写给你的情歌。

——听那首在背景音乐里加入了第一次胎心监测时宝宝的心跳声的歌。

——听,我用我热爱的音乐诠释‘我爱你’。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全文完结啦,谢谢大家的一路陪伴,谢谢所有晋江的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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