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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盏书斋 > 钱舒舒白纪东 > 第103章晚上想见见你
 
忽然,钱舒舒如获大赦,也许这样也好,一切她都该释然了。

回想起几年前的那一瞬,钱心悦把她叫到外面,明明确确告诉自己她喜欢的是沈聪。

年少时,谁又肯将自己的心上人拱手相让呢?

那是他们的第一次争吵,其实也算不得是争吵,只是两人的声音一次比一次高,谁都不肯相让。

若是用让就能获得感情的话,那这个世界上恐怕爱情两个字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然而,年少哪里懂得那些,只是心里所想,便如此做了。

钱心悦打了她一巴掌,临了说了一句让钱舒舒至今都想不明白的话——

别怪我,这是我应得的。

从小到大,她摸着良心问自己,从来没有和钱心悦抢过什么,可是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

其实,现在纠结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钱舒舒自嘲一笑,过去的就都过去吧,未来还有很长的路等着她。

门声响起,钱舒舒回神,说道:“请进。”

沈浩然离开后。钱舒舒沉沉睡了一觉,身上的力气也恢复了大半,沈浩然恰好拎着饭进来,“你可算是醒了,不知道还以为你要一睡不起呢?”

“如果可以,我倒是想要一睡不起。”钱舒舒牵动嘴角。

沈浩然知道她的心情不好,便不再多问,打开保温盒,响起钻入鼻间,“这是我买的的鸡汤,你赶紧喝一点,来那个了也不知道自己注意一点,平常少碰凉东西。”

“你还真是啰嗦,和以前一个样。”钱舒舒打趣道,从沈浩然的手里接过碗来,一口一口喝下去,肚子舒服了很多。

沈浩然看着她有些憔悴的脸蛋,忽然觉得白纪东喜欢这个小姑娘可能是有原因的。

钱舒舒将碗放到一旁,眼里沉寂片刻,随之有了精神气儿,“沈学长,你知道吧,我以前有个男朋友。”

“嗯。”沈浩然应声,听她继续说下去。

“然后……”钱舒舒唇边的笑意有些惨烈,像是极力掩饰着什么一样,“被我妹妹抢走了,现在她怀孕了。”

“怀孕?”沈浩然重复问道。

“嗯,她看起来很是高兴,我也挺替她高兴的。”说完,钱舒舒忽然重重咳了起来,整张脸被憋得很红,可是咳着咳着,笑容竟然变成了泪。

沈浩然叹息,伸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她的后背,“你这样还叫高兴?”

泪水一滴滴坠落,抵在床单上,洇成一个个水圈,顿时目眩,她扶着脑袋半躺在了枕头上,忽然身上变得无力,大概是因为姨妈的关系,整个人变得越发懒怠。

“沈学长,我是真的高兴,我一直在硬撑着,这么多年,如今终于可以彻底放下了,可是自从遇见白纪东以后,我就好像遇见了另外一种希望,我不想就这样苟活,也不想就这样被人踩在脚底,我是一个人,我有权利去追求我应得的东西,以前的我可以不计较,但是从今往后她要是再做什么,我钱舒舒会一点点讨回来。”

沈浩然盯着钱舒舒看,忽然笑开,“你和纪东还真是像,他小时候就是你现在这模样,觉得全世界都在自己的手里,那种胸有成竹,让人觉得一切都可以在他的掌控之中,所以啊,我和何家闵喜欢和他做朋友,至少出去玩从来都是他结账。”

“……”钱舒舒看着吊儿郎当的沈浩然,刚准备说点什么,他的电话就响了。

“纪东?”

听到白纪东的名字,钱舒舒瞬间坐直身体,沈浩然看了一眼她,说道:“嗯,她在这里。”

“喏,纪东要你接电话。”

钱舒舒像是被班主任点到名字一样,立马拿过电话来,说道:“喂?你怎么样了?”

白纪东靠在墙上,嘴角一笑,“怎么?担心我?”

像被突然撞破了心事一样,她嘴一扁,“谁担心你了?”

“放心,只是吃顿饭而已,不用那么紧张。”

钱舒舒还想说点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个人之间沉默又沉默,可是似乎谁都不想挂断电话。

她终于还是开口说道:“我晚上想要见你一面,可以去你的会所那边吗?”

“嗯,你直接去就行。”

“好。”

钱舒舒挂完之后,脸上漾起笑来,沈浩然在旁边打量,“喂!你这笑得也太明显了,还说不喜欢。”

“要你管。”钱舒舒把手机一把拍进沈浩然的手里,“行了,我要先去一趟公司。”

“肚子不疼了?”

“不疼了。”

沈浩然看着脸上挂着单纯笑意的钱舒舒,心头一动,似乎也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那个女孩,也曾经这样单纯的喜欢着他。

只可惜,他们不合适。

晚上。

雨稍稍停下。

钱舒舒从公司出来,却见远处有个人影,就立在路灯下,脚底下聚了一堆烟火。

他又抽烟了。

她走过去,“你来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白纪东闻声,顺手将手头的烟掐灭,扔进了垃圾桶,随后挑眉笑笑,“怕你太想我,听到声音就迫不及待了。”

没个正形。

“我才不会。”钱舒舒看看旁边,“你没有开车过来?”

白纪东说,“文修开走了,我让他开走的,我们走回去。”

“哦。”

钱舒舒并没有开口去问白天他在白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既然没有出什么事情就是好的。

“你和那个李琰……”白纪东突然开口。

“啊?”钱舒舒疑惑,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不说我还忘记了,你找过他了是吗?为什么?”

天昏昏,只有白纪东的双眸是亮的,他眼睛微眯,“钱舒舒,你该有点觉悟了。”

说完,他就直接敲了一下她的头,钱舒舒立马捂着自己的脑袋吃痛,“你不要动不动就打我的头。”

“我的女人我为什么不能动?”白纪东直接宣言。

钱舒舒的心里泛起了一股不一样的涟漪,每次白纪东在她面前宣誓主权,都让她觉得自己只是一个物品而已。

对于白纪东,她说到底也就只是个工具,这样来说,在他的概念里大抵她就是那种所有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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