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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盏书斋 > 柔和了时光温暖了你乔蕊景仲言 > 第95章 告白!冷战?
 
房间里一片安静,她冷静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还要洗澡。

从柜子里拿出衣服,她脸上还带着怒气,一开门,却看到门外,景仲言还站在那儿,目光如深渊一般望着她,那视线深沉暗涌,里面似有风暴,要将她卷起碾碎一般。

这又是怎么了?

她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干涸:“景总?”

景仲言眯了眯眼,上前一步,走进她的房间。

她一愣,转头,却看到他打开柜子,正把她的衣服,一件一件从里面拿出来。

“景总,你干什么?”

“搬房间。”他声音颇冷。

乔蕊赶紧冲进去:“现在?”

“不然,明年?”他口气实在不好,乔蕊不知他无端端又受了什么刺激,但想到要和他同一间房,同一张床,她就觉得呼吸困难。

她一把抱住衣服,死死摇头:“我不搬,你家人就算要来,也不可能说来就来,总会提前通知,到时候再搬过去,制造一个假象就好了,为什么现在就要搬?”

“他们有钥匙,不用招呼,随时会来。”他声音冷硬,眨眼间,已把衣服都拿出来了。

乔蕊冲上去,把衣服抢过:“我不和你住,景仲言,我们是假婚,我怎么能和你同床!”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名字,景仲言,含着怒气的三个字,气得喘气的三个字。

景仲言动作微顿,目光沉沉的看着她,眼底,黑暴涌现:“怕我强暴你?”

她脸色一变,嘴唇抿得紧紧的:“你位高权重,很多女人渴望爬上你的床,我什么都不是,容貌一般,身材一般,你看不上我,也不用看我。”

“谁说一般。”他眼底又黑了些,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你的容貌很好,我喜欢,身材朦胧间看过两次,我中意,我看得上你,也想看你,是你不要我看。”

乔蕊呼吸一滞,脸上又惊又吓,声音卡在喉咙,瞬间一句话也说不出。

这算什么,告白?

她急忙慌乱的闪开视线,他却上前一步,逼她看他:“我和你,从不是假婚,结婚证书就在房间,从第一天,我就没想过要跟你假婚,我认真的守着你,等着你,不逼你,不着急,你就一次次迫不及待逃开,乔蕊,我就这么让你难以忍受?”

“你……”她咽了口唾沫,艰难的看着他,他的表情太严肃,太冷静,她慌了,手忙脚乱,心慌意乱。

她摇头,眼睛四处乱转:“不,不是的……”

“不是什么。”他打断她,目光逼近:“乔蕊,你到底在想什么?一个与你近在咫尺的男人对你怀着怎么心思你都不懂,你到底是天真还是傻,你到底还要我怎么做?”今天,他气怒了好些次,但都忍住了,可这一刻,他不想忍,那个陌生的男音,那个亲密的称呼,彻底触动了他,让他产生了从未有过的危机感。

那男人的身份他不用去猜,但她的态度,刺得他难受。

他景仲言从小打大,何时受过这种委屈,他又怎么甘心受这种委屈。

乔蕊她算什么,凭什么这么狂,凭什么能一次次的刺痛他,凭什么刺痛后,还要他独自强忍,心甘情愿的被她偶尔的温柔迷惑,被她偶然的笑靥失神,再重复着,为她无意或者有意的伤害痛苦?

他现在真的困惑了,他觉得自己忍不了了,忍耐一门,向来不是他的专长,他遇事果断,行事快速,从来不是拖拖拉拉的人,是他不想吓着她,才循序渐进,用尽人生最大的耐力,可她给他的回报是什么?她到底想他怎么样?

乔蕊怔怔的看着他,张不开嘴,说不出话。

她不想他怎么样,她没什么魅力,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人,也没什么本事,她这么弱,这么笨,这么傻,他又为什么要这样?

他喜欢她,这件事她今天才知道,现在才知道,可是他喜欢,她就要接受吗?

怎么接受?她有什么资格去接受?

他说得这么委屈,这么可怜,好像是她欺负了他,可到底是谁委屈,是谁可怜,是谁不明所以的被他牵着鼻子走到现在。

从来没想过假婚?那他们的一开始是什么?是他处心积虑的一个局?骗她结婚,骗她同居,现在还要骗她同房?

乔蕊不懂,真的还很不懂,一不懂自己有什么能让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花这么多心思,二来不懂,他又为什么觉得,她必须接受他这些心思?

房间里的气氛急剧低下,空气的冷意也越来越浓。

乔蕊站在原地,仰头看着他,目光触及了他眼底的痛苦,也触及了他面上的铁青。

“景总,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她的声音很沉,难得的沉,难得的静。

景仲言表情一顿,突然眼眸一缩,瞳孔晃动了一下,移开眸:“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今天可以不搬,但早晚要搬,你先去洗澡。”说完,他迫不及待的往门外走。

乔蕊上前拦住他:“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她这句话,是肯定句。

景仲言深深看她一眼,握住她的肩膀,将她移开,抬脚走了出去。

他的脚步很快,眨眼间已经下了楼。

乔蕊看着他穿着睡衣,楼下房门开了又关,房间里,哪里还有半个人。

她目光微深,她刚才想问他--“景总,我们可以提前离婚吗?”

可他走了,他猜到了,所以走得那么快。

景仲言的确猜到了,这也是他一直不敢逼乔蕊的原因,她是一只乌龟,遇事就会退缩,知道他对她有心思,她就要搬走,知道他喜欢她,她就要离婚,这个不难猜,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她的性格。

就如他说的,知己知己,乔蕊,他已经知透了,性格,脾气,遇事的处理方式,他早就记清楚了。

他刚才真是气急了,否则不会说那种话,那种逼着她离开的话。

他该冷静点,该一直冷静下去。

失控会有多严重的后果,现在,他算是知道了。

这一夜,景仲言在车里,乔蕊在房里,两人,都是一夜未眠。

而两人不知,大洋彼岸,美国阿拉斯加州波弗特海附近一栋三层别墅里,有人,也是一夜未眠。

时卿看着电脑里,那邮件信息,手边,放着之前被挂断的手机。

他目光微沉,向来俊美放荡的容貌,此刻却带了几分深沉,他额前的碎发弯曲,有些湿润,显然是刚洗过澡,就连身上,都带着微热的暖意。

此时,身后有人唤他:“时,球赛开始了。”

他侧眸,起身,穿着睡衣,前胸敞着,出了房间。

客厅里,两男一女正窝在沙发上看球赛,今晚又洲际杯,在他家加完班,其他人懒得走,这里靠海,离市区太远,回去起码要两个多小时车程,便索性在他这儿睡一晚。

这种事以前也常发生,三人都不觉得又不妥。

此时球赛也开始了,两男一女都兴致勃勃,可突然,前面的屏幕黑了。

三人怒目,回头看向沙发后面,拿着遥控器,目光慵懒的男人。

“时,你搞什么,快打开,要开始了。”

时卿眸色未动,绕过沙发,走到另一处沙发:“刚才谁进了我房间。”

三人对视一眼,最右边的蓝眼金发的白种男子嘿嘿一笑:“又不是在房间里藏了女人,你还怕被我们看到?”

“谁。”时卿重复问一句,表情依旧慵懒。

三人中,另一个黑眼褐发的男人却顿了一下:“我进去过,发了资料到你邮箱,帮你接收,对了,还看到琳达又找你了,我帮你回了她几句,估计她以后不会烦你了。”

“琳达?哦,那个金发美女,怎么,她还在纠缠你?时,要我说这种女人又不丑,你就收了吧,上一上,也没损失。”蓝眼男子放荡一笑。

三人中唯一的女人,却是个中国人,她眉头微蹙,看看褐发男子,又看看时卿,总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时,怎么了?不会是约翰删了你什么重要东西吧。”

“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删。”褐发男子约翰急忙申明。

时卿面色越来越沉,中国女人思索了一会儿,想到问题症结:“我记得琳达好像是中国人,约翰,你跟她用中文对话的?”

“别小看我,我也学了两年中文了好吗?”约翰得意的哼一声。

时卿面色更加难看:“不是琳达。”

中国女人一愣,随即捂嘴:“不是琳达,难道是……我去,是乔蕊?”

“乔蕊?”蓝眼男子克里斯用生硬的中文重复这个名字,表情一顿:“哦,时的小新娘,不过这名字真绕口,她怎么了?”

那中国女人一拍褐发男子的头,眼神变凶:“你回了乔蕊的邮件?以为是琳达?所以你说什么了?”

褐发男子很委屈:“就说了两句,能逼退女人的话。”

时卿突然站起来,将手中遥控丢下,冷静注目三人:“出去。”

“时,我真的以为是琳达,上次她还到处说,她要到你的邮箱了,会继续联系你,我以为那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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