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青岷不可置信的轻喊出声。
阿九却只是低头不语，或许真的是疯魔了，许久之后他摇摇头，说：“恩，怕是疯了。”
可疯了的又何止他一人，遇见霓裳，连只是方才见了一眼的韩墨都陷入了疯魔。
韩墨带着霓裳回到王府时，引起了城中一阵热议。
各个待嫁的女子都盼望着嫁入王府，只要能每日看见小王爷，哪怕是做个侧妃也心甘情愿。
可没曾想小王爷刚满十八便要遁入空门，这让城中的少女春心死了一大半。
而如今小王爷没有剃度，却带了一个女子从庙中回来，于是，城中少女再次心碎一片。
韩墨偌大的王府如今终于进了一个女主人，府里上上下下都热闹了起来，小丫头们进进出出的布置着房间，就连厨房里也是忙活着不停。
霓裳虽目不能视，但听力灵敏，她能听到这府中各人的碎语。
“你说，这女子是不是咱们未来的王妃？”
“我自小便在王府长大，从未见到咱们王爷对哪家小姐动过春心。”
“这也是奇怪了，听当日送王爷上山的小张说，这女子可是凭空出现的。”
“凭空出现？我看她长得如此标志，莫不是哪位仙女下了凡？”
……
霓裳听闻之后闷不做声，心中却有些欣喜，她知道不管司徒苍夜变成了谁，心中都只有她一人。
“你在笑什么？”韩墨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让霓裳回过神来。
“没什么，对了，你今年多大？”霓裳摇了摇头，依靠着微弱的影子转向韩墨。
韩墨虽然比霓裳要高出一个头，但声音却稍显稚嫩，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回道：“十八。”
“十八……”霓裳喃喃念到。
少年时的司徒苍夜是何模样，霓裳从未见过，她从认识司徒苍夜的那天起，便是他两千岁的模样了。
两千岁的司徒苍夜沉稳却又深情，只可惜自己双眼失明，无法看见十八岁的司徒苍夜。
“对了，你这眼睛……”韩墨看着霓裳那双空洞无神的双眼有些心疼，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双眼睛，应该比现在要明亮数百倍。
“我的眼睛……”霓裳闻言身形一震，她缓慢的摸索着自己的脸庞，片刻之后压住了心头的疼痛。
霓裳摇了摇头，答道：“被烟熏的，过段时间便会好了。”
“对了，你为何要出家？”霓裳将话题岔开，询问方才的事情。
韩墨不好意思低头一笑，答道：“本以为这世间再无我眷念之人与事，谁想到遇见了你。”
霓裳不解的继续问道：“遇见了我你便不再皈依佛祖了吗？”
韩墨点点头，目光无比坚定：“佛祖可渡我人，而你却渡我心。”
霓裳双颊一红，慌乱的转过头想要掩饰。
“你可知，我这十多年来夜夜都会做同一个梦，梦见一个蓝衣女子唤我苍夜。不知为何，我觉得你便是那蓝衣女子。”韩墨上前将霓裳的双手轻轻握住，目光柔情似水。
霓裳被这一腔情话惹得更加羞涩，她从未听过司徒苍夜对自己说过这些。
原本以为司徒苍夜不会说情话，谁曾想到却在此时听到。
霓裳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问道：“倘若我不是呢？”
“倘若不是？”韩墨复念了一句后停顿了一会，他定定的看着霓裳那若桃花的双颊，低头一笑，继续说道：“我寻找过许多蓝衣女子，都不似你这般让我心动。”
“霓裳，你可愿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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