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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盏书斋 > 总有刁妃想害朕 > 有没有病
 
    一块双鱼佩,叫贺闳随时记着她。

  瀛水池畔的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叫贺闳对她的兴趣更浓。

  回到福熙阁之后再小小地撩拨一下,虽不能保证让他魂牵梦萦吧,但叫他惦记上几日还是没问题的。

  戚莹也是真倒霉。

  阿余本来无心刁难她,不过是听印印传来消息以后,就想在半路截贺闳一下,不露面地请个安。

  可谁知就这么巧,戚莹居然也在半路堵着呢。

  不过她这个争宠的法子……寒冬腊月地在池边跳舞,真是不嫌冷啊。

  思忖间,纯兰已经端了热枣茶上来。

  阿余呷了口,热乎乎的茶水顺着喉咙滚进去,温暖了五脏的瞬间,又逼出来一层鸡皮疙瘩。

  她舒服地叹气:“有点心吗?”

  纯兰点头:“不过常青已经去拎午食了。”

  话说得很简单,话中意思就是点心是有的,不过不给她吃,怕耽搁午膳。

  阿余扁扁嘴,吞下了口水:“好吧。”

  才见过贺闳,她馋得厉害。

  有些日子没见,但老毛病依然没改,阿余只要见到贺闳,就舌底生津,莫名其妙地馋起来。

  她一直觉得,这是因为她喜欢贺闳。

  因为喜欢,才会馋他身子是不是嘿嘿嘿。

  但之前贺闳对她表现出的不信任,叫她很不高兴,自那以后就决定要收敛这份喜欢,这样才能更理智的争宠。

  最近她这一招一招的,不就用得挺好?

  人类的喜欢啊,就是麻烦。

  阿余从怀里掏出那几块碎玉,哗啦一下子都放到桌上,然后一手托腮,一手拨弄着碎玉玩。

  不多时,午食摆上了桌。

  阿余收了碎玉,瞧着满桌的菜色叹气,“还是没有鱼。”

  在旁边布菜的织花知道自打入宫以后,自家娘子变得酷爱吃鱼,可惜鱼在禄国十分金贵,低位嫔妃并不是能经常吃到,于是就劝慰了几句,给她夹了些别的。

  阿余提不起兴致地吃了几口,然后问:“要做到什么位份,才能想吃鱼就吃鱼呢?”

  织花随口一答:“怎么也要做到一宫主位吧。”

  三品以上的嫔妃为一宫主位,可以抚养子嗣,分为从三品贵嫔,正三品九嫔。

  如今后宫里面,三品以上的只有禧贵嫔、庆昭仪、盈妃、薛贤妃。

  禄国富裕,后宫里的妃嫔过得本就不差,若再坐到这个位置上,那真正是衣食无忧,有没有恩宠都会过得极好。

  顿顿有鱼,想来也是能做到的。

  阿余想了想,轻轻地说:“那就赶紧做到一宫主位吧。”

  这样又要争宠、又要降妖、又要和这些女人打嘴架都心思的日子……若是能吃到鱼,那过起来还不会这样累。

  ……

  对面的屋里,也摆上了膳食。

  贺闳留下来用了顿午食,席间戚莹竭力表现出一副欢快活泼的模样,绘声绘色地给他讲图雅的风土人情。

  但说真的,戚莹身材高挑、容貌艳丽,或妩媚或飒爽,都会很好看。

  可她偏爱做温柔娇弱的模样,如今又努力表现出天真活泼来,真是怎么看怎么奇怪,但一时间又说不出哪里怪。

  用过膳,戚莹讲的那些,贺闳就全忘了。

  他接过满春递来的帕子擦了擦唇,这顿饭用得不是很满意。

  还不如去西偏殿祝婕妤那吃呢。

  祝婕妤是个爱吃的,吃相也不错,看着很有食欲。

  或者去余美人那,她不仅爱吃,还很会吃,极懂得如何安排,之前侍膳就做的不错。

  而戚莹,席间则是一直在说话。

  虽然禄国规矩没那么多,也不会严格要求食不言、寝不语,可她这样一直说,说得还都是与饭无关的事,贺闳听着就有些无趣。

  于是当戚莹询问他要不要留下午睡小憩一下的时候。

  贺闳直接就拒绝了:“长生殿里还有政务要处理,朕先走了,你歇着吧。”

  戚莹难掩失望,一路将他送到外面。

  行至福熙阁门口,就见在対屋伺候的纯兰拎着个小筐子走进来。

  贺闳对她有点印象。

  上次好像就是她被毛氏吩咐着,掌掴了戚氏跟前的婢女。

  一想到她是阿余身边的人,贺闳停步多问了一句:“筐里是什么?”

  纯兰福了福身,四平八稳地回答:“回圣人,这是小芋头。”

  想吃芋头这不奇怪。

  奇怪的是……“怎么拿生的?”

  纯兰又答:“回圣人,娘子吩咐婢子拿的就是生芋头,放到屋里炭盆边上,现烤现吃。”

  她倒是会吃。

  贺闳朝阿余那屋看了眼,随即摆摆手:“去吧。”

  说完便出了福熙阁,上御辇离开。

  戚莹直起腰来,眼里的恨意几乎要涌出来。

  这个毛氏,即便是人不在,也要费尽心思地勾引圣人!

  芋头?呸!

  戚莹恨恨地一甩手,转头回房。

  ……

  回了长生殿,贺闳便吩咐下去午茶要吃芋头。

  申时二刻,尚食局便送了过来,一盘子蜜汁玫瑰芋头,另搭了八珍糕和佛手酥。

  那盘芋头贺闳只吃了一口。

  芋头绵软却有筋骨,香甜软糯,甜蜜中不乏玫瑰的清香。

  贺闳从不挑食,甜口也可以接受。

  每日申时二刻他都会用些下午茶,不论尚食局送来什么,多少都会吃些。

  可今日,除了那口芋头,贺闳别的都没吃。

  瞧着碗盘里精致好看的芋头,他脑子里想的却是被放置在炭盆边上烤的生芋头。

  不知怎的,就……想吃。

  这口芋头贺闳惦记了一下午。

  于是当晚,便打算翻阿余的牌子,顺便又叫尚食局拿些生芋头来,结果却听尚寝局的女官说阿余抱病,牌子已经撤下半个月了。

  “抱病?”贺闳看她可不像是有病的样子,“什么时候病的?”

  女官说了个时间。

  贺闳听完也没概念,他近来没去过低位嫔妃那,没翻阿余的牌子,也就不知她生病的事。

  可这话若是之前听过也就罢了,可今日一听……

  白日里他见到的阿余,可不像是抱病的样子,为什么尚寝局却撤掉她的牌子?

  贺闳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遣退女官以后,突然道:“按着她说的时间去查一查。”

  他说得笼统,但满春却不傻,自然知道该查些什么,当夜,贺闳入睡前,派出去的人就已经将事情都查明白了。

  阿余第二次被薛贤妃传去说故事以后,就抱病少出了。

  贺闳声音微沉:“说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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