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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盏书斋 > 战斗蛙人穿越记 > 第九十三章.上官大娘与穆马林
 
1.

这有钱买匹好马算不了什么事。第二天胡管家就到马市上买了一匹。现下四海升平,北方边境少有战事,这好马不过二十两银子一匹,遇上战乱,四五十两都买不到,而一头牛价格不过五两左右。

要知道就算普通的家马,还不是受过训练的战马,一个钟头也能跑最少20公里以上,像陶严这匹马不错,能轻而易举的跑到30公里。飞虎山离着杭州城也就30里远,半个钟头就到了。要是大路上人少,跑快点估计二十分钟就可以跑到。

这买马的事情解决以后,陶严又让胡管家找人替他重新做无铭短刀的刀鞘,还有用来绑刀鞘的皮带和细牛皮带子。他之前图简单,就用的无铭短刀原本配的刀鞘,而这种刀鞘主体是用朴木做的,厚度就非常可观。陶严要求做刀鞘的老匠人用上好的厚水牛皮做刀鞘,然后在刀鞘上要留两个袢扣,然后又给自己做了一根牛皮皮带,皮带上面悬吊有一根细牛皮带子,与刀鞘连在一起。这样就可以把刀鞘绑在右边大腿外侧,刀鞘上有两根牛皮带子绑在大腿上,然后加上牛皮腰带与刀鞘悬吊在一起的带子后,刀鞘就被固定了。

这也是没办法,无铭短刀比一般的匕首要长差不多10公分,充作潜水.刀实在是勉强。但这无铭短刀确实十分锋利,陶严舍不得换下来。本来战斗蛙人的潜水.刀有绑在左手小臂上的,也有绑在左胸前面刀柄向下的,当然也有像陶严现在这样绑在右边大腿上的。实际上陶严认为在大文朝恐怕没有潜水员可以跟他在海底进行冷兵器格斗,但是在陆地上摸哨的时候用得着。不过陶严就自嘲的笑了,现在他在大文朝可是准备当隐形富豪过一生的,摸什么哨,真是想多了。

这次在白龙洞的水底挥刀斩杀黑鱼后,陶严可是惊喜交加,原来真气灌于右臂后有如斯威力,快逾闪电不说,简直是无坚不摧。可是回到杭州府里,夜里挥舞着无铭短刀,却再没有出现那种情形,看来还有得修炼。

这陶严现在就每日里就骑马到飞虎山一趟修习真气,上午下午不定,晚上是必定回城,杭州府里吃住肯定比工地上强多里。这一恢复每天水里修炼真气,不但真气日见增长,而且之前有些倦怠的精神也好多了,比吃了脑白金加六个核桃外睡中脉远红外神床效果都好,所以借助这些远不如加强身体锻炼呀。

陶严也不知道自己为何鬼使神差想到这里,好像自己潜意识里面很是厌恶诸如纳米保健技术、远红外床之类的东西。修炼了这么久了,陶严自己已经明白自己的记忆有一部分或者是遗忘了,或者是有意识的回避想起来,应该是在百慕大魔鬼三角洲穿越时造成的,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回忆起来。

又过了十几天,义父离开杭州已经月余了,陆陆续续有老人来到陶府,说着“鬼见愁小陶子”的暗语接头,胡管家和陶严都是好好接待。

陶严在最精锐特种部队呆过四年,多少也知晓一些间谍这个行当的事情,一是间谍有时候需要他们的帮助,比如潜入南海有些国家的间谍,陶严他们还培训过这些间谍在南海有针对性的潜水。而间谍一旦退休,这些退休的老间谍就成了让人头痛的存在。暴露的老间谍敌国间谍机关不想放过他们,自家朝廷同样不放心他们。一是因为他们掌握着太多的秘密,而这些秘密要很长时间才可以解密,甚至永远不可以解密。比如说他们的渗透路线,如何接头等等,这都是需要一直保密下去的。

都说只有死人才能真正保守秘密,但是这些又是为朝廷立下大功的,你不可能把他们全部杀死,来一出兔死狐烹鸟尽弓藏,那以后谁还敢谁还肯为朝廷做这种事?也不可能把他们统统关到牢里面,所以朝廷也头疼不已。

就如《赤焰战场》里面的布鲁斯.威尼斯和摩根.弗里曼这种退休老间谍。有的独居一处靠与发送退休金支票的接线员打情骂俏混日子,有的干脆只能在养老院里面等死,有的则躲在荒郊野外独自生存。可中情局依旧没有放松对他们的监控,为了封锁以往滥杀无辜的过往历史而要消灭他们。

幸好文朝这些退休老间谍遇上了派遣他们的大人是文第圃,文第圃痛失亲人后又采纳了陶严提出来的让谍讯司功臣养老的想法:只要是在文朝境内没有子女或者不想与子女亲戚生活的老人,都应该由朝廷供养起来,让他们老有所依,老有所乐,老有所居。要按照陶严的想法,最好是还要组织他们跳跳广场舞,春秋两季还要组建两个老人旅游团,这才是对这些为朝廷付出了青春和热血,默默无闻的间谍最好的回报。

当然这些只能是陶严随便想一想,做是不可能的,大文朝廷也没有这笔预算。

可是这些老间谍都是首任谍讯司指挥同知文第圃派遣出去的,心存愧疚的文第圃自己没什么钱,但义子陶严却有钱,而且银子来得甚是轻松,所以才有这个谍讯司干休所的可能。

2.

今天陶严一大早出城到飞虎山,中午就回城了,现在他马骑得越来越好,路途上花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

他已经习惯目前这种少爷生活了,早饭他什么时候起床就什么时候开,午饭晚饭他什么时候回来同样什么时候开,想吃夜宵他说一声,厨房那里就马上忙碌起来,可是他喜欢吃的夜宵是绝味超辣鸭脖、成都卤兔头、湖南辣鱼仔、重庆烧烤,再配蓝带啤酒,风靡全国的小龙虾他恰恰不喜欢,宁愿吃炒田螺,这当然是在南方舰队时养成的习惯,可是这一切缺辣椒呀!

坐在太师椅上胡思乱想,使唤丫头来报:门房禀报,说前面来了一个妇人,要求见少爷。

虽然陶严现在住的后院没有眷属,但是门房也是不敢跨进后院半步的,这是文朝的规矩,陶严也不敢下令让丫环上桌与他吃饭,让下人随便进后院。但是他可以让府里的丫环下人们吃得好穿得暖,据胡管家说,整条街的人都在传陶府的少爷不知道有多少钱,连下人们都是顿顿鸡鸭鱼肉,还管饱管够。

与退休老间谍接头的事情,胡管家和陶严都不敢假手下人,文第圃叮嘱过二人,这等机密之事事关生死,万万疏忽不得。

此时胡管家没在府里,陶严就到侧门那里去见这妇人,门房已经知道来求见胡管家和少爷的人不可怠慢,已将她让进侧门里的候着。

陶严修炼真气日久,目光锐利,远远看见这妇人约莫四五十上下,身穿平常妇人的粗布衣服,面上颇有风尘之色,也不知道从哪里风尘仆仆赶来的,这时候没有飞机高铁,几百公里的路程动不动要花费十天半月才到。

但风尘之色下说得上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陶严看不出这妇人的具体年龄,总是在40岁以上吧。在二十一世纪,四十岁的女人被女人自己视为鲜花盛开的岁月,但是在男人眼里,男人十八岁喜欢的是十八的美少女,到了二十八四十八甚至八十,可能还是喜欢十八岁的美少女,所以男人眼里的四十岁女人就变成“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四十豆腐渣”了,如果四十多呢?不好意思,连渣都没有了。

在这方面,文朝的妇人务实得多,她们上了四十就选择自称为“老身”了,因为这时候她往往已经有了孙辈了。

但是这个妇人在30年前,一定是一个美貌小姑娘。此时她看见陶严过来,远远地就福了一福,未语先笑:哎哟,这位少爷就是文大人的义子吧,看上去多俊啊,我那些女儿们要是能遇上少爷这样的男子就好了。

虽然只是身穿粗布衣服,面上风尘仆仆,但这妇人却似乎春风满面一般,陶严不知怎的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词“妈妈桑”,这妇人活脱脱就是香港电影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里面夜总会妈妈桑。

待陶严走近,这妇人的声音低了下来:老身受文大人指派,能否与少爷借一步说话?

陶严就挥手示意进到里面再说,两人走到正门后面的影壁之后,那妇人就轻声说:文大人让老身说“鬼见愁小陶子”。

然后看着陶严的反应。

这句接头暗号虽然没错,但是陶严却有些疑惑。他已经知道,锦衣卫是军队编制,实际上是没有女性锦衣卫官员的,有那也只能是后世的电视剧里有,那此人又是什么来历?

陶严心中疑惑,嘴里却请到:既然是我义父所邀,那快请进。

又对跟出来的使唤丫头小红说到:去通知厨房出饭菜,再找几个婆子替-

那妇人见陶严热情,就答道:奴家本姓李,单名一个桂字,夫家复姓上官,街坊邻居都叫我上官大娘。

陶严就对小红说:替上官大娘洗洗风尘,再拿衣衫给上官大娘换上,吩咐做衣衫的替上官大娘好好裁两身衣服。

然后又对上官大娘说:胡管家出去了,等他回来再替大娘安排房子可好?

陶严虽说在广东陆战队的时候待了整整四年,但乡音难改,说普通话的时候是很标准的“川普”,还是下川东那种“川普”,与成都那边的“川普”还有些不同。

上官大娘道:要得,要得,一切但凭少爷做主。

口音中居然带上了川音,说着又拭了拭眼泪:文大人早如此安排就好喽,朝廷啷个现在才想起我们这些人哈。

陶严暗道:难得上官大娘居然是四川人?有时间倒要问问清楚。不过朝廷倒没想起你们,是我捞上来的银子让义父想起了你们。

这上官大娘来了,吃住起居用度和零花银子自有胡管家安排,陶严每日依旧去飞虎山修炼天心门功法,回到府里就待在自己这进院子里,等着头发快些长起来好去与那郭洁儿相会。至于新来府里的上官大娘,陶严也没有在意。

可两天后陶严就见识到上官大娘的厉害了。这天晚饭时胡管家跟他说:府里三个下人争吵起来,差点还动上手了。一问缘由,原来三人为争论上官大娘是谁的家乡人吵了起来。这三个下人一个就是浙江人,一个是江西人,还有一个是河北人。三个人都坚信上官大娘是自己的老乡,要替自己的老乡出头。

陶严一听,就想起来,前天上官大娘与自己说话的时候,听见自己带着川音。马上就是一口四川话。而且又感觉到陶严应该是川东那边的口音,上官大娘又能带上川东那边的音调。现在听说上官大娘让府里的下人都相信自己是他们的老乡,这语言能力让陶严佩服得不得了,要知道浙江的方言就不少,不像四川成都和下川东彼此都能听懂,而浙江很多地方彼此都听不懂对方的方言的。

陶严就问胡管家:那上官大娘到底是哪里人?是谁的老乡?

胡管家说:我那知道,不过听说她一直在北边生活,应该是北方人吧。

这上官大娘的籍贯到底是哪里还没有搞清楚,府里又来人了。

这个人身材高大粗壮,满脸风霜,那脸上的皱纹如刀刻一般,皮肤粗糙黝黑,粗手大脚的,看年龄也是五十好几了。他牵着一匹蒙古马,还带着一只蒙古细犬,腰间挎着弯刀,马背上还有弓箭箭囊,对上暗号,他自称姓穆,叫穆马林。

陶严疑心他是北边瓦刺的人,至于什么穆马林肯定是编造的假名了。

不过胡管家偷偷告诉他,以前文大人给他讲过,北方瓦刺姓穆的可能是北方苦寒之地的一支少数民族,穆姓由“奥矣·毛都”氏而来,奥矣·毛都蒙古语为森林或林木的意思,他们自称“森林中的百姓”,并不生活在草原,而是在森林里游猎为生,与草原上的游牧民族有本质的区别,由于他们以打猎为生,骁勇善战不惧虎豹豺狼。

陶严心想,那就应该是活动在大小兴安岭一直到贝加尔湖的鄂伦春猎人。

这个穆马林整日里沉默寡言,就跟自己带的那匹马还有那只细犬在一起,平时起居饮食也没什么要求,就是每天晚上要吃上两斤肉,喝上几斤酒。不过他腰挎弯刀,又带着弓箭,身上有武功是必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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