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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盏书斋 > 凤还朝褚月涵南宫颐 > 第二百五十九章 审问宫女
 
苏相府。

自从大臣和众家眷被安全送回了家,苏相便陷入了不安和骄躁之中。

他隐约能够觉察到,南宫颐看着他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了。

莫不是,被发现了什么?

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想极有可能。

但是偏生这个时候,他不能轻举妄动,却又不想坐以待毙。如此矛盾,当真是让他陷入了两难。

“相爷,怎么这个时辰了还不休息?”

宰相夫人吴氏被动静惊醒,见屋中灯火摇曳,一时间有些惊心,待稳住心神,看清身形,转而是满心的担忧。

白日在宫中的事情明显有蹊跷,而从之前苏相的某些举动,吴氏不自觉的就在脑海中联想着,越想越觉得惊心。

“白日在宫中的事,皇上已经下令彻查!府上这几日劳烦夫人多费心。”

苏相紧锁的眉头,因为吴氏这一打岔平缓了不少,但是脸上的愁容却依旧沧桑。

吴氏见着,心中生出异样。对于朝中事务,苏相从来不会和她说起,作为一品宰相夫人,她的任务只是打理好府上的一切,多与旁臣夫人们走动,帮苏相联络能够有帮助的达官显贵。

可是作为同苏相一起生活了二三十年的伴侣,吴氏知晓,苏相此刻定当是遇到了难处。

而且这个难处,还关系慎重。

“相爷说笑了,打点好府上本就是妾身的职责所在。看相爷一脸愁容,可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苏相作为家中的顶梁柱,吴氏自然不希望他倒下,可若真的是关系重大,然后又落人把柄,她却一直被蒙在鼓里,这就是真的死了,也极其的冤枉和憋屈。

“朝中事务繁多,一时扰乱而了心神,睡吧。”

苏相说完,便拍了拍自家夫人的手,双双躺下,只是彼此心中却各藏猜忌,一时半会儿难以入睡。

“相爷若是朝政有难处,大可和妾身说说。妾身能帮到的自然有限,可大哥也是个二品的侯爷。若是相爷有不便之处,大可与大哥商议,切莫独自灼心伤神。”

吴氏看着苏相,一时间也很是无奈。朝中事务,只因自己家中受太后牵连,父亲的权势早已被架空,如今还在朝中当值的大哥也只是因为有能力,受到南宫颐赏识,才得以保留了一席之地。

若是真的要说能够帮到相爷什么,那应该也只是打探一些消息罢了。

“夫人有心了,突然想到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夫人早些休息。”

苏相说完,也不等吴氏反应,直接掀开被子起身,穿衣离开。

吴氏坐起身,看着苏相匆匆离去的背影,她可没有错过刚刚自己提到兄长之后,苏相眼中突然闪烁的亮光。长时间待在后院的吴氏,虽然平日里交往的也不过是些高官夫人和名门小姐,但心中的城府,该有的,自然不缺。

如今这局势,只怕对苏相府很不乐观。毕竟苏相暗中做的那些事,就算是他一直都在刻意的规避她,但她还是在无意中听到了些许。

自古臣子谋反,只会有两个结局,一是顺应民心而为,把握民心,称王称霸,造福百姓,功德一件。二是逆行而上,劳民伤财,受世人所唾弃,遗臭万年。

南宫颐绝对不是一个昏君,更没有暴政,相反,他很得民心。如此,应算得明君。所以苏相的行为是逆行而上,那么最后的结……

吴氏想着,脸上并未见愁苦,相反很平静,似乎是很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天一般。

她悄然起身,点燃了灯火,取了佛珠,便直接去了佛堂。

佛祖看在诚心的份上,会不会将苏相的罪减轻一些?

跪在堂中,背对光亮,她等待着黎明日出。

而此刻在隐秘卫的地牢之中,桑榆终于在千万般的纠缠之下得到了瞑枫的首肯,可以由他来审讯这些个嫌疑人。

“咳咳……”

小宫女看着桑榆,眼中是从未有过的镇定,一扫之前的惊慌。倒是个难得的硬骨头,比一般的男子,都叫人不得不佩服。

只可惜,她遇错了人。

“啧啧,这些刑具都看到了吧?知道为什么我不对你用这些吗?”

桑榆走到小宫女面前,挑起她狼狈不堪的脸,直视着不远处的桌台,上面全是各种刑具,有的甚至还带着淡淡血迹,很是冰凉。

“要杀要剐,随你。”

小宫女的声音已经在之前扮柔弱时,求饶哭喊得沙哑了,此刻说话的声音落入桑榆耳中,有些膈应的难受。

耸了耸肩,桑榆不自觉将自己与小宫女之间拉开距离,顺带还配上了一脸的嫌弃,仿佛那小宫女就是一团脏东西一般,不愿意再靠近。

从侍从手中接过手帕,仔仔细细擦拭过自己的手,又将手帕扔进了火盆,看着燃烧殆尽,这才罢休。

见此状,小宫女的脸色越发的肃穆和苍白,只可惜桑榆可不是一个懂得怜惜的人。

“若不是皇上下令说不得见血,你以为你现在还有这个能耐和我说话?”

桑榆径直走到桌案前,修长的手指逐一拂过那些刑具。

“哼,倒是没有想到,北辽的太子竟然是如此贪生怕死之辈!如此软弱的投靠了南宫颐!”

“啪——”

小宫女话刚说完,只觉得耳中开始有了嗡鸣声,左边脸颊上也泛着疼痛。

她甚至感觉,自己的脸已经在开始肿胀了。

可是刚刚她的面前分明没有人,桑榆和那些侍卫一直在距她几步之外的地方,小宫女看着如此诡异的一幕,心中也明白,桑榆只怕并不是面上看上去这般的善类。

“皇上的名讳也是尔等鼠辈直呼的?不自量力!”

桑榆说完,将手中的扇子一扔,脸上依旧是刚刚那般的嫌弃,却又染上了浓浓的冷意。

瞑枫在身后站着,都觉得今日这地牢竟然比平日还要冷森。

“苏相不过是朝中接应,实则你是拜月宫的人吧!嘘,让我来猜猜看,你是哪个主子名下的狗。”

桑榆轻蔑的一挑眼,一脸的玩味,分明是那般的不正经,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叫小宫女一下就顿住了。

本就只是将她绑在了木椅上,四肢不能动弹,此刻她瞪大眼的样子,倒像是要反抗。

“哟,小爷我猜对了?或许你是闻人达、冷嫣儿、左右护法,他们其中一个的人?又或者……”桑榆观察着小宫女面上的细微变化,发现她的情绪竟然渐渐的安定下来了。

啧,有点意思。

“又或者,你其实是在为死人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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