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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盏书斋 > 凤还朝褚月涵南宫颐 > 第四百五十三章 借刀杀人
 
南宫颐将昏迷的诸月涵抱在怀里,愤怒不已的看着眼前的三个人,冷声说道:“来人,把刁民陈江河关进牢里,对于他告发之事,命人仔细调查!”说罢,横抱起诸月涵,转身离开,还不忘对德公公命令道,“立马传御医去昭阳宫。”

陈江河被侍卫带走,寝宫内留下太皇太后和狼狈的苏净莲,她看着南宫颐远去的背影,十分不甘心的瞪大眼睛,又可怜兮兮的看向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自然气愤,重重的拍了拍桌子,怒说道:“苏贵妃,哀家不希望出什么岔子。”

面对太皇太后的压力,苏净莲心中也十分沉重,佛了佛身,说道:“还请太皇太后放心就好,臣妾会安排好的。”

“你先回去吧,哀家累了。”紧蹙起眉头的太皇太后挥了挥手,下着逐客令。

苏净莲在桃枝的搀扶下站了起来,随后又默声行礼,然后转身离开了。

看着苏净莲离去的太皇太后,脸上满满都是对她的失望,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赵嬷嬷说道:“看来这颗棋子,哀家是要放弃掉了。”

赵嬷嬷不慌不忙的说道:“太皇太后,不如召苏妙心进宫?她快到十六岁了,可以进宫跟陛下培养感情,也好帮帮苏贵妃。”

太皇太后听了,赞同的点点头:“哀家之前召孙俏,惠妃入宫,就是想帮着苏贵妃一二,帮哀家一二,只是没想到这两个人竟被诸月涵给收买了,真是太让哀家失望了。”

“看来这招进后宫的还是得用自个家儿的才放心,哀家是不指望苏贵妃生下皇子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苏妙心身上了。”一脸忧虑的太皇太后说完后,端起茶水小啜一口。

“苏妙心也算是大家闺秀,进宫服侍陛下,绝对没有问题。”赵嬷嬷在旁附和道。

太皇太后也十分赞同的点点头:“苏妙心还未满十五岁,有些孩子心性,皇帝性子素来低沉,跟他待在一起也是好的,你立刻去安排吧,下个月便接苏妙心进宫。”

“奴婢遵命。”赵嬷嬷屈膝回答道。

“本宫要见荣妃,立刻马上!”强忍着心中怒火的苏净莲,低声说道,双眼也闪过狠意。

钟粹宫,寝宫的气氛十分低沉,所有人大气不敢出跪趴在地上,而面无表情的苏净莲则端坐于主位之上,平视前方沉思着,可是谁都不敢上前询问。

忐忑不安的荣妃,走进寝宫后,步伐的速度下意识的放慢许多,走到苏净莲前面,跪于地上,身子爬伏,行着大礼:“嫔妾参见贵妃娘娘,贵妃娘娘福寿安康。”

苏净莲呵呵一笑,微挑着眉头,打趣道:“本宫可担待不起福寿安康。”随后将碎发挽于耳后,开门见山的说着,“今日之事,想必你也知道了吧?”

陈江河之事,是荣妃一手策划,今日发生的事,她当然知道,恭敬的回答道:“嫔妾知道。”

“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苏净莲嘴角微微上翘,似笑非笑。

微低着头的荣妃,低声回答道:“自古以来人言可畏,只要陈江河一口咬定皇后的罪行,即便是假的,最后也会变成真的。”

苏净莲不屑的冷哼一声,端起茶杯小啜一口放回几案上,玩弄着珠串,慢悠悠的说着:“本宫要让陈家村所有人死。”

听到这番话的荣妃,身子明显一愣,出乎意料的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向苏净莲,陈家村上下百口性命,大到九旬老人,小到襁褓婴儿。

“难道有问题吗?”苏净莲见她迟迟不回话,有些不悦的蹙起眉头,反问道。

荣妃低声说着:“陈家村百口余人,贵妃娘娘方才的话,可是认真的?”

“难道本宫方才像是在说笑吗?”苏净莲更是不满的冷哼一声,挑眉反问道。

“陈江河在外面欠下赌债,有把柄在我们手上,自然是好操控,至于陈家村的人,给点儿银子口径统一便好,为何还要灭村?”荣妃虽是狠辣之人,可良心还未被泯灭,对此还是有些犹豫反问。

“妇人之见!”苏净莲对她的话,更是不满,低声怒骂道,“你以为陛下是好糊弄的?他定会派人去陈家村调查,若是杀人灭口,将罪证指向皇后,岂不是更好吗?”

荣妃听后,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贵妃娘娘您这借刀杀人用得真是妙。”

苏净莲不耐烦的挥挥手,说道:“赶快下去办吧,本宫累了,要休息了。”

“嫔妾告退。”荣妃随后离开了。

桃枝见荣妃走后,端着热茶走进来,在旁好心的提醒道:“贵妃娘娘,那陈家村到底百余条性命,到时候出了这么大的事,必定会引来陛下的注意力,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查到我们的头上,该怎么办?”

苏净莲扬起一抹无所谓的笑容,慢悠悠的说道:“这陈江河是荣妃找的,陈家村的人也是荣妃灭掉的,这件事从头到尾,本宫都未出面,无论陛下怎么查,也扯不到本宫的头上来,本宫怕什么呢?”

说完,得逞的苏净莲掩嘴低笑着。

桃枝听后,暗自松了口气。

“对了,荣妃的母亲你可派人暗中监督着?”忽然想到什么的苏净莲,蹙眉询问道。

桃枝微微屈了屈膝,回答道:“娘娘您大可放心吧,奴婢派去的人,日日夜夜都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而且不会被发现。”

苏净莲当然放心桃枝做事,赞赏的目光看向她:“到时候若事情真的败露,荣妃的父母在本宫手上,也算是一道平安符。”

而昭阳宫上下,宫人们个个人心惶惶,全都在旁恭敬待命,不敢大声呼吸,寝宫内安静得只听得到呼吸声,南宫颐坐于软榻上,阴沉的脸,只见他放于几案上的手,紧握成全,青筋直冒,一直都在克制住心中的怒火。

御医则跪在床边,焦眉愁眼的把着脉,也为难他年以六旬,还要做好掉脑袋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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