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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盏书斋 > 计谋皇权 > 三十八 断袖
 
  
“既然决定这样救裴元伯了,那我去跟我大哥说一下吧,免得他担心。”
“你就以这样的面目去见那个草包?”
“哎呀,你不要老说赵烈是草包,早晚他要知道我本来面目的,现在我以真面目见他有什么不行?再说我现在可是在你王府,那我易容后要是被人看见,不是‘活见鬼`了么?你还想让我再死一次?”薛霏儿揶揄道。
“你的真面目只有本王能见!赵烈那个草包有什么资格?本王陪你去,你就在马车里易容!”
“李鸣骁,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呢”?
无奈,薛霏儿只能坐着齐王府的马车去找赵烈。她在马车里易了容之后,李鸣骁看着她说:“真难看”!
“你就是个以貌取人的混帐!”
“刘霏儿,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骂本王?本王要不是看在你曾救过本王的份上,你早死八百回了”。
“哼!我就是死了也要拉你做垫背!”
“好啊,那我们就做一对亡命鸳鸯吧”,李鸣骁嬉皮笑脸地说。
薛霏儿见自己说不过他,索性不吱声了。
不一会马车就到了瑞芙兰皮货铺,她正要下车,李鸣骁对她说:“快去快回,不要让本王久等!”
薛霏儿进到了瑞芙兰皮货铺后,直接奔后院。赵烈正急得团团转呢,他舅父的事还一点头绪都没有,薛霏儿这又出去三天了,到现在也没回来,他也不知道去哪里寻她。正在他烦恼不已的时候,薛霏儿走了进来。
“大哥!”
“二弟,你回来了?可急死大哥了。”
薛霏儿拉赵烈进屋,着急地说:“大哥,我长话短说,齐王殿下说裴家父子三人只能救一个,他已经有了救裴元伯的计策,在裴元伯坐牢的这几个月,齐王买通了狱卒,他还教会了裴元伯龟息大法,就在这几天,齐王会安排裴元伯假死。等裴元伯的“遗体”运出天牢后,齐王会派人救下他,等救出裴元伯后我再来跟你联系,我想裴元伯出来可能要休养一段时日,你那个青阳山安全吗?“
“绝对安全,那里离京城又近,还免得长途奔波”。
“好的,大哥,这几天你只管安心等着就行了。我走了,齐王还在马车上等我呢,时间紧迫。我就不多说了!”
赵烈看事关紧急,只能对薛霏儿说:“二弟,你也要保重!齐王他不怎么你吧?”
“没有啊,他待我如兄弟一般。齐王这人背后不像表面上那样,他诡计多端,他是真心替太子着想的。他救下裴元伯就是想替太子在京城留一把利刃的。具体的等以后见了面再说吧”。
薛霏儿告辞出来走回齐王的马车,李鸣骁见薛霏儿来去只一盏茶的功夫,心里高兴,和颜悦色地对薛霏儿说:“这么快?说清楚了?”
“不是你让快点的吗?”
“你这次倒是听本王话了?赶快把这丑陋的面具拿掉!”
“拿掉干嘛?我去竹林小筑吧。”
“你还想救裴元伯了?救了裴元伯就等于给太子一把砍向晋王心脏的大刀,太子赢了,你那个草包义兄才能活命!想清楚了,你听不听本王的话?”
“……”薛霏儿不说话,乖乖的拿出药水,对着铜镜开始往脸上抹药水。
“本王来帮你!”李鸣骁说着就帮着薛霏儿拿着铜镜。
薛霏儿也不客气,就让李鸣骁拿着铜镜。一会的功夫,薛霏儿卸下人皮面具,放小瓷瓶里贴身收好。
“这样多好看,以后在本王面前不要戴那个丑陋的人皮面具。”
薛霏儿对李鸣骁翻翻眼说:“知道了!”
正说着呢,马车已到了齐王府门前,李鸣骁先跳下马车,薛霏儿跟在后面正准备跳下车,李鸣骁说:“别动,本王抱你下来!”
“我自己能!”
“刚刚怎么说来着?又不听本王话了?”
薛霏儿无奈,只好让他抱着下了马车。
李鸣骁抱着薛霏儿,只觉得怀中人在白狐裘的印籿下,粉雕玉砌一般,说不出的俊美绝伦,他情不自禁地在薛霏儿额头上亲了一口。
薛霏儿还没来得及反应呢,就听身后齐王妃周芸萝说:“这么巧?王爷回来了”。
李鸣骁看也没看周芸萝一眼,抱着薛霏儿就往大门里走。薛霏儿小声说:“放我下来!”
“别动!听话!”
没有办法,薛霏儿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李鸣骁抱进了王府,抱进了悠然居。
齐王妃周芸萝昨天看见薛霏儿,就动了把自己表妹撮合给薛霏儿的念头,昨天就派人去请自己母亲和舅舅家表妹过来。
好巧不巧,今天她母亲和表妹刚到王府大门口就碰到了齐王李鸣骁在光天化日之下亲一个男人,对,是一个男人!
“萝儿,这个齐王也太荒唐了吧?”周大学士的继夫人才不管什么场合,照样说出自己的心理话。
本来周芸萝还想着问表妹薛霏儿长得怎么样?要不要她做媒?现在见李鸣骁和薛霏儿这样子,也不用说了。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齐王好男风这件事,不消半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风头竟然盖过了裴家被抄家一事,迅速成为街头巷尾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大粟朝民风还算开放,好男风、娈童这些事,那些达官贵人也只是背地里做,像齐王李鸣骁这么高调张扬的还从未有过。因此,对齐王李鸣骁**、堕落、不成器、烂泥扶不上墙等等的评价是不绝于耳。
当然了,这事也传到了晋王李鸣骢和郁贵妃郁苡弗的耳中。晋王对自己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各种荒诞行径早已见怪不怪了,他担心的是惹恼了大学士周延宗,怕周延宗不替自己卖命。因此他也只好进宫找他的娘亲郁贵妃娘娘告状了。
“母妃,六弟他又出幺蛾子了。”
“骁儿,他又做什么了?自从上次那个什么柳小小被本宫杖毙,他近段时间不是老实多了吗?和齐王妃也圆了房,周大学士也没什么意见了。”郁贵妃不解地问。
“母妃,六弟他是对女人消停了,现在又玩起了断袖。就在昨天,他竟然当着齐王妃母亲的面亲一个俊俏后生,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这个后生抱进了悠然居,还……”晋王都说不下去了。
“什么?”郁贵妃勃然大怒:“骁儿也太不像话了,他从小养在你姨母臻妃名下,本宫对他也不好深管,哪知他养成今天这种放浪不羁、荒淫无耻的性子!早知道他这样,那次他掉湖里,还不如让他淹死算了!”
“母妃,儿臣从没指望六弟能帮上什么忙,起码他不要在关键时刻帮倒忙就可以了!”
“骢儿,母妃知道了,你尽管放心去做你的事,本宫这就去找骁儿!”
“那儿臣告辞了。”
晋王走后,郁贵妃就吩咐准备凤撵,浩浩荡荡摆驾齐王府。
齐王府这边,昨天晚上薛霏儿就说:“你今天这个阵仗,我看来又要‘死了`,李鸣骁,你现在赶紧让我逃走吧?我可不想再被打死,我后背至今还有伤疤呢,一到阴雨天就会痒!”
“放心,这次本王在府里,怎么会让你被打死,等明天母妃来了,把你藏起来就是。”
正说着话呢,来旺在外头喊:“殿下,天牢那边传来消息,说裴元伯病情加重,今天一天已粒米未进,好几个太医都被晋王派去瞧过了。”
“本王知道了,再去打听!”
“哦,开始行动了?”薛霏儿问。
“你尽管放心,一切都在本王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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