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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盏书斋 > 钟舒望戴云朗 > 第一百二十七章 孩子需要爸爸
 
从车站出来的时候,钟舒望才算是收拾好自己烦乱的心情。

走在余墨身边,钟舒望伸手挽住余墨的手臂,带着歉意地看向余墨。

手臂上传来的触感,让余墨忍不住看向身边的钟舒望,对上她带着歉意和讨好的眼睛,心里柔软一片。

伸手抓住钟舒望柔软的手,两个算是已经和好。不用言语,仅仅是一个眼神就可以知道对方所有想说的一切。

两个人似乎有回到了七年前的时光,心有灵犀。

只有他们自己心里知道,有些感觉终究还是不同了。

手拉着手回到余墨目前的住所,齐疏的身影出现在两个人的眼前。

青灰色的针织衫包裹着齐疏有些臃肿的身体,即使隔着老远的距离,也不难看出齐疏此时的落魄。

行李箱被她用来当凳子坐,因为没有进门的钥匙,只能坐在楼道里躲避阳光。原本利落的短发现在更加短了,整个身体也因为怀孕有些水肿。

看到齐疏的时候,钟舒望明显能够感受到余墨身体的僵硬,以及他浑身散发出来的那种怨气。

轻轻握了握余墨的手,钟舒望拉着余墨往楼道里走去。

走到齐疏面前,三个人都有些沉默,钟舒望拉着余墨的手,对着齐疏轻轻的笑了一下,“累了吧,上去再说。”

钟舒望的邀请让齐疏的面色有些难看,她不知道现在余墨和钟舒望有没有住在一起,但是看着两个人十指交握的双手,就让她止不住地嫉妒。

“余墨帮我把行李箱搬一下吧。”齐疏挺了挺已经十分明显的肚子,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巨大。

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就要进产房了,齐疏现在连走路都有些困难,咬着牙来到余墨现在住的地方,现在让她自己提着行李上楼,简直是不能完成的任务。

余墨紧紧捏着拳头没有动,对于齐疏他除了厌恶还是厌恶,可是就是这么一个令人厌恶的女人,现在却怀着自己的孩子。

钟舒望也没有让齐疏住在余墨这里的打算,开口说道,“人上去休息就可以了,行李就不用搬了,省得等会儿再搬下来。”

“钟舒望,你什么意思!”齐疏愤怒地盯着钟舒望,“我怀着余墨的孩子,现在没有地方住,不上楼你还想赶我到哪里去?”

钟舒望挑挑眉,“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这个我不干涉,只是余墨这里,你住着恐怕不合适。”

余墨懒得再多和齐疏有什么争执,所有的争吵都已经在国外的大半年时间里吵完了。

“舒望,我们上楼吧,随她去,能从国外安全回来,不会到了国内就活不下去的。”余墨冷漠地转身拉着齐疏上楼。

钟舒望也没有再说什么,有些同情心是不必要的。当初齐疏设计和余墨发生关系的时候,她就应该有应对各种状况的心里准备。

开门进屋,余墨指着简陋的房间,有些愧疚地跟钟舒望道歉,“舒望现在我还没有办法让你住上更加舒服的环境,不过我会努力的。”

钟舒望毫不在乎地摇摇头,直接挽起袖子帮着余墨整理起房间。

戴云朗接到齐疏打来的电话时,,并没有太多惊讶,余墨都已经回来了,齐疏一个人怀着孩子在国外根本没有办法生活,必然是会回来的。

“戴云朗,你不是应该和钟舒望在一起吗?为什么她会和余墨呆在一起?”齐疏尖锐的声音透过电话传入戴云朗的耳中。

戴云朗有些不适地皱起眉头,直接将电话挂断。

钟舒望离开两天,他没有一天能够好好休息,闭上眼睛全是有钟舒望的画面,折磨得他几乎发疯。

整整两天,戴云朗都没有走出过自己的房间,下巴的胡子已经很长,显得十分颓败。

中途高斌和周深深也过来探望过他,只是他都没有见。

现在,他和钟舒望还没有分手呢,他还用不着他们来安慰。只不过这个冷静期真的有些难熬,才两天,他就已经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钟舒望,你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看明白自己的内心。

戴云朗无力地靠在床上,眼睛里凄凉一片。

齐疏看着自己被挂断的电话,气得浑身发抖,长时间的奔波劳累让她的小腿浮肿起来,胀地发疼。

抬头数了数台阶,她咬咬牙,拎着箱子走上了第一层。

坚持到第三层的时候,齐疏整个人都被汗水浸透,要不是一个下楼倒垃圾的大爷帮了她一把,很可能就这么停滞下来,再也上不去。

站在余墨房间的门口,齐疏用尽全力敲门,国外几个月的艰苦生活早已将她原本良好的教养磨没,加上孕期情绪起伏剧烈,十分容易暴躁。

余墨皱着眉打开了门,盯着齐疏的模样十分凶狠,“你过来干什么?”

“余墨,你就算再不喜欢我,也不能不管我肚子里的孩子啊。”汗水沾湿了齐疏的发梢,耷拉着,显得十分狼狈。

青灰色的针织衫也凌乱不堪,要不是钟舒望认识齐疏这么久,真的很难想想曾经高傲美艳的齐疏,也会有这样一幅略显邋遢的形象。

余墨盯着齐疏的肚子看了很久,到底没有办法对一个孕妇做出太过分的举动,侧过身子让齐疏走进屋子里休息。

坐在余墨的床上,齐疏几乎是立刻软塌了下来,脱下因为脚肿而显得狭小的鞋子,齐疏松了一口气,总算是熬到这里了。

钟舒望站在距离齐疏十步远的地方,看着齐疏臃肿的身材,心里莫名觉得心酸。这样高傲的一个女子走到现在这样的地步,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后悔过。

齐疏躺在床上难受得直哼哼,余墨听得心烦,蹲下身开始给她水肿的腿部按摩。

钟舒望到一旁的座椅上坐下来,见余墨手法娴熟的样子,就知道在国外的那段日子里他没少这么做。

齐疏见钟舒望看着余墨帮自己按摩的样子发呆,以为她是吃醋了。心里头愈发得意起来,冲着钟舒望微笑示威。

原以为自己看到这样的场景,哪怕不吃醋也会心里难受一阵子。可是在看到齐疏得意的笑容时,钟舒望有些惊讶地发现,自己内心平平淡淡的一点波澜都没有。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样无动于衷,仿佛余墨帮齐疏做这样的按摩是理所应当的。

余墨见齐疏还能笑起来,立刻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起身站到钟舒望的身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钟舒望的表情,发现她没有生气,这才放下心来。

时钟的指针慢慢指到十二点,几个人的肚子都有些饿。房间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余墨只能出去买点吃的回来给钟舒望填饱肚子。

至于齐疏,还是按照以前的食物简单提供一点就好。

等余墨出了门,齐疏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凶狠起来,“钟舒望你不是应该和戴云朗在一起吗?”

钟舒望摆弄着自己的手机不想搭理齐疏。她应该和谁在一起不是别人说了算的,更加不是其他人能够决定的。

“余墨现在一穷二白,你为什么非要放着好好的戴家别墅不住,要来和余墨挤这样的出租屋?”齐疏见钟舒望不回答,更加气愤,要不是挺着大肚子,早就跳起来了。

“我应该在哪里不劳你费心。”钟舒望淡淡地说道,“倒是你,应该想想今天晚上的落脚之处吧?”

“我怀着余墨的孩子除了住在这里,还能住哪里?倒是你,不是已经和余墨分手了吗?怎么还有脸住在余墨的房子里,该走的应该是你啊!”

听着齐疏声嘶力竭的吼叫,钟舒望觉得有些耳朵疼,站起来走到距离齐疏最远的地方,才慢慢开口,“那就等余墨回来看咯,看谁才应该出去。”

也不知道钟舒望的话戳中了,齐疏哪一根神经,话音刚落,齐疏就嚎啕大哭起来。

“舒望,你就放过余墨吧,放过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吧。”齐疏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孩子需要爸爸,你不能因为你和余墨之间那段已经成为过去式的感情,就抢走我孩子的爸爸啊。”

“你没有怀过孕,不知道一个做母亲的心,我可以不和余墨在一起,可是我的孩子不能没有爸爸。你除了余墨还有戴云朗,你年轻还漂亮,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啊。为什么非要缠着余墨不放呢?”

钟舒望被齐疏这种毫无意义的话逗笑了,“我和余墨本来就是情侣,是你过来横插一脚,用计怀上这个孩子的。本来就是一个错误的存在,我为什么要因为你肚子里的这个错误,一错再错?”

“钟舒望,你不要再跟我说这些,就算当初是我用计和余墨发生关系又怎么样呢?要是你们俩的感情当真这般坚不可摧,我又怎么会有那样的机会呢?”齐疏得意地笑着,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孩子。

“你怨不得我,要怪只能怪你没有办法再怀孕。”

齐疏最后恶意的嘲讽让钟舒望整个人犹如坠入冰窖。

要不是齐疏的提醒,钟舒望真的快要忘记余墨和自己分开的直接原因了。就是因为听到自己不能再有身孕,余墨才会犹豫的,余墨的父母才会这样强烈的反对的。

钟舒望忍不住冷笑起来,齐疏看着她的笑有些害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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