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晚的声音太过于突兀，萧何握紧了手里的筷子，眼神幽暗。
“这个菜很好吃，你尝尝。”他在转移话题。
顾晚晚看着萧何装傻的样子，继续说道：“之前原本以为你会签了离婚协议，没想到连最后的愿望你都不愿意满足我。”
萧何终于装不下去了：“我不会跟你分开，至于离婚，你想都不要想！”
尽管话说的强硬，但是难掩他的恐慌，从顾晚晚回来的第一天，他都在害怕。
只是这一天，来的太快。
顾晚晚脸色平静的看着他：“当初我回来是你强制带我回来的，我根本无法反抗。”
萧何紧紧抓着顾晚晚的手腕质问：“所以你现在是找到可以跟我对抗的靠山了？”
他不想伤害她的，可是一听到她要离开，他就控制不住自己身体里的暴怒。
顾晚晚皱眉：“萧何，你对我伤害，远比你以为的要多。”
萧何手里的动作更紧：“我知道，但是晚晚，我可以补偿的，不管你做什么都可以，但是别离开我。”
顾晚晚终于忍痛出声：“萧何，你弄疼我了！”
萧何忽的放手，像个孩子一样无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害怕了。”
“萧何，就算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我们之间不可能了。”
“别说，你别说话，我什么都没听到，我们还有机会！”
“萧何！”顾晚晚忍不住爆喝出声：“从你逼死我父亲的时候，我们之间就已经完了！”
萧何的身形颤了颤，脸色苍白，欲言又止。
这是第一次，他们谈论起这些伤害，不管是哪一条，对两个人之间的感情都是致命的。
“我父亲，还有顾氏，还有那个只存在一个月的孩子，那些你根本不以为意的伤害，萧何，这些在横隔在你我之间，就像是无法跨越的鸿沟，你又何必执着？”
何必执着？
萧何呵呵的笑了，只是那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悲伤。
“所以，你一点机会都不愿意给我吗？”
顾晚晚沉默了片刻，道：“我知道你可能是因为愧疚......”
话还没说完，就被萧何悲怆的打断：“那不只是愧疚，晚晚，我爱你，在我还没有察觉的时候，我就已经爱上你了。”
顾晚晚愣了，从来没有敢幻想竟然有一天会从他的嘴里听到这三个字。
她摸了摸胸口，那里面跳的平缓，根本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萧何，我以为听到这三个字我会开心的，但是没想到......”
话不用说明，但是都已经明白。
“所以，你不爱我了是吗？”萧何含着小心翼翼的语气，却没敢看她倔强而决绝的脸。
“对我来说，还有什么爱不爱的，爱这个字啊，伤人伤己。”
萧何一个踉跄，悲切道：“没关系，我不在乎。”
“萧何，不要勉强了，你趁着我还能看看外面的世界，让我多看看吧，我不想有遗憾。”
顾晚晚觉得自己已经说的够明白了，可是萧何却依旧不松口。
“我说了不会离婚，更不会放你离开，顾晚晚，你死了这条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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