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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盏书斋 > 婚色倾城安言容聿 > 第490章 心死
 
褚寒时离开,女人便开始做戏了。

“哎呀,她不会死了吧?”

说着招手,“快个我看看,人是不是死了!”

“我堂堂的公主被她打了,要这么轻易的死了,那就伤心了。”

“你说是不是,殿下。”

安言也看向容聿,她也很想知道他说什么。

尽管她已经有所预料。

“嗯。”

果真如她所料。

安言笑了。

佣人去探她的鼻息,还有丝微弱的气息在。

佣人立刻说:“小姐,还有口气。”

女人拍胸口。

“幸好幸好。”

说完她吩咐,“去,给我拿人参过来,给她含嘴里。”

她要好好折磨她。

而从始至终容聿没有说任何话。

很快佣人拿了人参放她嘴里。

女人说:“醒了没?”

“没有,小姐。”

“给我把她弄醒。”

“是,小姐。”

很快,一盆盐水倒下来,她醒了。

只是她只睫毛动了动,便没有了反应。

她很痛,很难受。

她想要立刻晕过去,或者,死掉。

这个地方她已经不再有任何留恋了。

“她醒了吗?”女人见她半天没动,问。

“醒了。”

“那怎么没动?”

“这……”

女佣想了下,手一把捏在她脸上。

她痛的叫出声,眼睛睁开了。

女人终于笑了,她看向容聿,“殿下,你说接下来我该怎么惩罚她?”

“一枪解决。”

她的身体僵住。

不,是血液凝固。

她听见了什么?

一枪解决?

真的是一枪解决吗?

真的是容聿说的一枪解决吗?

她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然后,她笨重的身子缓慢的动起来,转身,面对他。

红肿的脸没有了往日的模样,大大的眼睛也失了灵气。

她看着容聿,眼里是一潭死水一样的平静。

只是,那嘴角却勾起一抹笑。

真的要一枪解决吗?

容聿。

女人看见她转过来的脸,捂住嘴,惊呼,“天呐,怎么这么丑!”

“我不敢看了,我再看我眼睛就要瞎了!”

说着,手挡住眼睛,只是那红唇却扬了起来。

安言没看女人,容聿也没看女人,两人两两相对,似乎整个世界只有她们两个人。

终于,容聿先动了。

他掏出一把枪,对准她。

安言勾起的嘴角弧度大了。

终究是真心错付。

她闭眼。

安言看容聿,再看已经闭眼等待死亡的自己。

她的心已经痛的没有感觉了。

容聿,不管你这一枪有没有开枪,当你举起枪的那一刻,我的心已经死了。

砰——

她倒地,血在她胸前绽开,像一朵悄然开放的血莲。

女人听见声音,睁大眼,一脸的不敢相信,可实际上,她眼里都是笑。

这是她满意的结果。

最满意的。

安言闭眼。

痛到极致是什么感觉,她以前不知道,但现在她知道了。

那就是没有感觉。

容聿把枪收了,看向女人,眉目冰冷寒冽的如刚才,“在我面前耍小聪明,你也要承担你该有的后果。”

“我们的婚约,取消。”

女人眼里的笑凝固。

很快,她大叫,“我们的婚约是你想说取消就能取消的吗?”

“你做梦!”

褚寒时回来,抱起地上的她朝外走。

女人看见,厉声,“你干什么?”

“殿下说,这怎么都是小殿下的生母,让我找个地方安葬了。”

“呵,什么安葬不安葬,我看她对这个女人是余情未了!”

褚寒时没回答她,抱着满身是血的自己便走了。

后面的安言已经不想看,她很想醒过来,离开这个地方,回到她的那个家。

然而,她醒不过来。

她被迫看见她不愿意看的一幕幕。

她并没有被扔到一个随便的地方埋葬,而是被褚寒时带到一个隐秘的宅院。

那里已经有萧夜在等着了,还有戴丽尔,一个医女。

看见褚寒时把她抱过去,萧夜立刻打开他的医药箱,拿出各种医疗工具,医女给他帮忙,戴丽尔给安言解开衣服。

褚寒时依旧站在旁边。

萧夜见他还站在那,说:“你还站在那干什么?快出去啊!”

他很着急。

因为自己的伤不轻。

褚寒时转身出去,手一直紧握,捏的咯咯作响。

门关上,萧夜立刻说:“开始手术!”

“是!”

安言站在那,看着躺在床上无声无息的自己,觉得很悲哀。

走,走不了,死,死不了,这样的人生有什么用?

她走出去,想离开这个地方,哪怕是看看别的东西也好,也不好看见这样无助的自己。

可没想到出去后会看见容聿。

他背着手站在院子里,面前是单膝跪地的褚寒时。

“我让你好好看着她,你就是这么看着的?”

他声音冰冷,全身上下已然附上了一层寒霜,一层煞气。

褚寒时低头,“是我的错。”

一切都是他的错。

只要他好好看着小姐就不会出现后面的事。

都是他。

他拿起匕首,尖刃对准胸口,便要刺进去,然而,刚要刺进去,一个东西便打在他手腕。

他手一松,匕首掉落在地。

“你以为你死就能解决一切?”

他颓唐的垂下头,脸上尽是痛苦。

他自责,愧疚。

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上涌,再也控制不住。

“从今天开始,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准回来。”

他低头,眼泪掉下来,“是。”

好一会,他离开。

容聿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久久没动。

他没有进去看自己,也没有离开。

他眼睛幽深的可怕,里面的寒气似要覆盖这里的一切。

可这些终究变为平静。

安言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想知道。

她只知道,她对容聿已经没有任何期盼。

她不爱他了。

五个小时后,她手术结束,萧夜走出来,停在容聿身后,“殿下,手术很成功,只要等小姐醒了就可以脱离危险了。”

容聿终于转身,“还没脱离危险?”

萧夜,“是的,小姐身体过于虚弱,之前又遭受了严重的折磨,所以……”

心伤了。

其实这些问题殿下都知道。

容聿抬步进去,很快,戴丽尔和医女出来。

里面便只剩下他和还在昏迷的自己。

萧夜看关上的门,叹气。

一个拥有身份地位的人,需要顾虑的也很多。

萧夜离开,外面便剩下医女和戴丽尔。

两人随时等候吩咐。

而卧室里,容聿坐在床前,眼睛看着躺在床上的自己。

只想现在的他不似之前冷漠的他。

他漆黑的双眸里浮起温柔。

手落在她脸上。

红肿消退,可那五指印却还在。

深深印在她脸上,似砸告诉他,她之前遭受过的委屈。

他手落在那指印上,脸色变得冰冷。

那漆黑的双眸里浮起可怕的戾气。

安言看着他,即便她现在知道他有难言的苦衷,她也依然对他没有感情。

后面的一幕幕变快,她度过了危险期,醒了过来。

她在那个院子里住了下来,她没再出去过,也再说话,整日整日的发呆。

她知道,当时的自己已然心死,对什么都不再期盼了。

容聿有来看过她。

她依然和平时一样,不哭不闹,像把他当空气。

他开始跟她说话,开始不再沉默。

甚至带孩子来看她。

她依然不为所动。

她现在就是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

容聿有了怒火,可他无法对她动手,他便用另一种方法来让她发出声音。

这样的惩罚能让她有声音,可除此之外便什么都没有。

他挫败了。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不说了。”

自此,他没再勉强,然后不再出现在她面前。

她的生活恢复平静。

可即便这样,她的生活也无法真的平静。

这天,一行训练有素的人出现在院子里,但这次不像上次,院子里出来许多人,和来的人一起对峙。

来的人为首的一个人对挡在面前的人说:“我是奉王上的命令来的。”

挡在他面前的人说:“我是奉殿下的命令守着这的。”

为首的人脸色一沉,“你想抗命?”

“违抗殿下的命令那才是抗命。”

“好!”

为首的人抬手,下一刻说:“王上说今天一定要把那女人带走,不惜一切代价!”

挡着的人说:“殿下让我们守在这,即便赔上我们的性命!”

很快,院子里厮杀起来。

她走出来,看着打在一起的两队人,说了这两个月来的第一句话。

“住手。”

两方人停住。

挡住来人的人立刻过来,挡在她面前,“小姐,这外面危险,你快进去。”

她推开他,笔直朝前走。

男人愣住,但很快反应,立刻挡在她面前,“小姐!”

她说:“让开。”

男人眉头拧紧,“小姐……”

她直接越过他走过去。

来到那个人面前,“我跟你们走。”

来人看向这边的人,冷笑一声,说:“我们走!”

“小姐!”

她没有回头,尽管她知道自己这一去就是死。

来人把她带到偌大的宫殿。

这个宫殿很大,很奢华,它里面的每一个细节都代表了这里的地位,象征。

她停大殿上,一个中年男人背对着她站在上方的大椅前。

他穿着金红色的衣服,衣服上绣着往生花,非常漂亮。

“王上,人我带来了。”

中年男人转身,她再次看到这个威严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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