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河点点头，道：“这次回来准备玩儿多久，我为你接接风？”
御行川更是摇头，“皇上，大可不必，这次本无意打扰您的，是因为李长功把我带进了宫，所以才有幸见着你。”
李长河瞪着李长功，“你是不是把御行川抓回来的？”
李长功看着御行川，委屈道：“难道我不应该抓他吗？爹，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对他就这么好，难道姐姐就不是你的亲女儿吗？”
李长河直叹气，简直恨不得扇自己这儿子两巴掌。
这些年让他学的学问是一样都没学到，请的先生多入牛毛，还是没把这儿子培养出来，也是枉费了他一片苦心。
他看着御行川道：“你别理他，他就是这样，这些年他一直都听想的，只是嘴上硬，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对你怎么样的。”
李长功原本是打算让李长河修理御行川一顿的，结果现在却变成了他的不是，李长河还要为御行川接风洗尘，可把他气坏了。
只是眼下李长河这么维护这御行川，他这时候没有理由反驳他，要不然保不齐得起什么么反效果。
他恨了一眼御行川，转身走出了正殿。
李长河朝着他大吼了一句，“我让你走了吗？”
只见李长功像是没听见似的，只管走自己的，很快消失在了大殿里。
李长河气得直喘气，有些歉疚地回头看着御行川，“实在是不好意思，都是我这傻儿子，不知礼数，不分尊卑，你原本是……”
“我不是什么，现在与他而言，我不过就是个仇人罢了，以前的事就不要提了，早八百年就已经过去了。”御行川摇摇头。
“可是……”
御行川道：“没有可是。”
李长河无奈地点头，“那好吧，你不让我提，我就不提了，不过李长功这小子我是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了，”
御行川笑笑，“您在怎么教训他，他这性子也是改不了的。他和以前变了这么多，但是那股子倔劲儿却还在。”
李长河跟着点头，“是咋，这些年，他确实变了很多。”
说到变化，御行川见李长河头发上已经多了几根白发，才忽然意识到，原来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久到可以让一个人从黑发变成白发。
世事无常，这真是怎么都不会变的道理啊。
不过说到变化，御行川疑惑道：“长功为什么变了这么多啊？”
这事儿李长河也不知道要怎么和他解释。
只笼统地道：“他这是想你想的。”
这话乍一听，御行川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怎么听他都觉得有什么问题。
李长河了然的笑笑，“你别介意，李长功这人孩子你应该也算是了解了一些，他自从李聪月死后，就一直这样。起先还好好的，后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了。”
御行川看着门口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看来长公主的死，对他的影响确实很大。
经过岁月的洗礼，李长河的容貌已经有些老太的痕迹，御行川心中一片惆怅。
“皇上，这些年，您过得可好？”
李长河笑的眼尾纹漫上眼角，“还不是老样子，每天有处理不完的政务，不过倒是没出出什么大乱子，我能应付得过来。”
御行川点点头，这样他就放心了。
进城时他见外面的百姓都挺自在的，看起来生活倒是很不错。
两人叙了一会儿旧，御行川开始进入正题，“皇上，这次我进宫来，还有一事想要求您。”
李长河点头道：“你说，有什么我能帮忙的，我一定能够尽力而为。”
御行川放心地点头，“是这样的，这次和我一起进攻的还有一个姑娘，现在还在太子殿下的府里，您能不能准许我把她带走？”
李长河沉默了一下，猜道：“那个人是你的夫人？”
御行川点点头，“是。”
李长河心里多少有些难过，但他也能理解，好歹自己的女儿喜欢过他一场，但是这种难过并不能妨碍他对御行川的好。
反而是用了一种关心的语气问道：“那姑娘对你可好？”
御行川点头，“她对我很好。”
李长河点点头，既对御行川好，又不离不弃地跟到宫里来。
以李长功的脾气，只怕为了气那个姑娘，早就把他和女儿的事捅破了。
那姑娘只怕是什么都知道了，还是这么样跟过来，也算是生死相随了。
“这样就好，你放心，我决不让功儿欺负那姑娘，只是你能不能留下来几日，陪我叙叙旧，这么些年，我真是无奈透顶了。”
一起御行川还在日子，还有人陪他出去大大猎，偶尔还可以帮他处理一些政务。
御行川也有好年没见过这位皇帝了，开始的那几年来这里的时候，去过几次公主坟之外，其他几年就没回来过。
只偶尔在街上见到皇帝的圣象，众人瞻仰，虽然画的有些走样，但是眉目间第依希能辨认胡一些什么。
他点头道：“好，既然圣上这么盛情款待，那我也不再推脱了。”
李长河哈哈笑，“那就好，那就好，今儿晚上我们就大摆宴席，招待你们！”
御行川后退两步，还了一个礼，“大可不必这样浪费，现在我还是一介草民，还是罪臣之子，早就担不起这么大的礼了。”
李长河听到他这句话有些伤心，“为什么不可，你担不担得起我的礼，那可不是别人说的算，是我说了算，在外人眼里，我就是天，没有人敢不听我的。”
御行川跟着点头，“是，皇上。”
御行川回去时已经快要中午，李长河见到御行川兴奋得不得了，愣是拉着他在宫里到处转悠，逛了几圈他还是觉得不够。
这宫里，十年前，他就已经来过牛毛这么多次了，原本会以为没有比什么新鲜感，但在此见的时候，还真是越看越怀念，以前的很多回忆都涌进了脑子里。
十年前
除尘
御府里人声鼎沸，丫鬟家丁的声音此起彼伏，各自着灯笼在府里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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