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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盏书斋 > 丞相有病朕有药 > 51、 破绽
 
  不知何时,夜色已经悄然离去,新的的一天伴随着云层中金日升起,似慢而快的铺陈开来。

  正所谓勤者动,懒者静,而明显属于后者的宋玄,自然的再次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此时,她正从床上慢慢撑着自己坐起,扶着自己沉重的脑袋,渐渐回想起昨夜发生的种种。

  她随即摸了摸自己胸口,闭着眼仔细感受了下,下一秒脸上不禁露出喜色。

  天,居然已经不疼了耶(^-^)V……

  宋玄劫后余生般叹了口气,看着殿内日光如纱漂浮,静静的卷曲在柔软的衾被上,映照出令人惬意慵懒的颜色。

  真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啊。

  她摇摇脑袋,若不是昨夜实在疼得厉害,她都要以为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呢,看来不去找太医看看是不行喽。

  静静的,她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坐了一会,脑海里缓慢加载进入每日必答程序——三连灵魂拷问: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去往何处?”

  终于,宋玄吸了口气彻底清醒,随即自个儿翻了身,弯腰穿了靴子打算下床。

  像是心有灵犀似的,正好就在她双脚落地的那刻,殿外响起敲门,在得到允许后,就见着香引带着一众女侍们来为她洗漱梳妆了。

  片刻后,宋玄再次坐在梳妆镜前,本以为昨天熬夜外加心绞痛,镜子里一定会映出她跟鬼似的丑不拉几的面色。

  可此刻瞧着,她居然发现自己气色不错,一时心间不禁五味杂陈。

  年轻真好啊,熬夜也没有黑眼圈,一时熬夜一时爽,一直熬夜一直爽嘛。

  不过半晌,香引就已经为她绾好了发髻。

  宋玄看着镜中容颜姣好的少女,其并未束起高高的云髻,仅仅只是在脑后简单的绾了个发结,饰以发簪,剩下的三千青丝任其柔顺垂下,整体十分素雅却甚得宋玄心意。

  她微勾嘴角,不禁满意的点点头。

  见状,香引像受到鼓舞似的,欣然说道:“以前公主就告诉过奴,说不喜欢厚重的发髻和簪子,还说那些看上去昳丽实则华而不实,奴可都记在心里呢。”

  宋玄瞧着面前粉黛盈盈,认真比着手指的人儿,不禁笑着点点她的脑袋,“是,是,你最贴心了。”

  香引自是露出一副“我真棒”的表情,嘴角溢出掩不住的笑意。

  而后起来穿衣,她为宋玄挑一件薄绿色的衣裙。

  “公主,这件碧霞云纹琉璃裙是边陲海国五月特意进献的,当时内务府一拿到就给咱们公主殿送来了,正巧适合现在这般不热不燥的日子,而且奴觉得,这般绿色纱裙和公主窈窕的身姿简直相配至极,公主你说呢?”

  闻言,宋玄望去,霎时被一片碧绿的光闪了眼睛,好半天才看清楚。

  只见其上似有珠光琉璃婉转,轻盈的颜色如飞蝶般微微浮动着,锦裙层层叠叠却没有让人生出厚重之感,反而十分的轻薄和绵软。

  看到这,宋玄不由得点点头,确实很好看。

  但下一秒,她神色一敛,立刻对一脸期待望着自己的香引摆手,顺带严词拒绝。

  特么你搞清楚好不好,这颜色看着不尴尬吗,特么谁和它相配至极了??

  不穿,绝对不穿!

  不知为何,她现在对绿色仅剩满腹浓浓的不喜,正所谓“爱是一道光,绿得你发慌,你不慌我慌”之言诚不欺人。

  宋玄恶寒的摇摇头转移视线,随即瞥眼看见檀木橱柜中一件月牙白的衣裙和外衫,其柔软的锦缎上似还隐隐透着微微的蓝,静雅而不失轻盈,内敛而不失华美。

  乍一看,居然和她第一次见到卫谦时他穿的蓝衣有点像。

  一时间,宋玄越看越满意,随即打了个响指,对一旁还有些丧气的香引道:“就这件了。”

  闻言,香引朝着她的目光望去,一时竟再次转头看向她,眼底露出微微的惊讶。

  宋玄眉头轻轻皱起,疑惑道:“怎么了?”这件特么不比刚才那件强多了吗?

  下一秒,香引回过神来,迅速摇摇头揖礼道:“回公主的话,奴无事。”

  随即她走上前,去拿那件宋玄指定的衣裙了。

  一边拿嘴里一边念念有词道:“这月华羽纱裙公主不是在太师生辰的时候才穿吗,怎么今日突然要……”

  她手下触着似流水般柔软的布料,心下不禁再次叹服,自己入宫也有好些年了,衣衫罗裙也见过许多,而唯独这件却是其中最好的。

  思及此,她撇了撇嘴,想起前不久自己被罚的事。

  “诶,这纱裙既然送给公主了,那便是公主自己的,自然是想穿就穿,我还是不要想那么多了……”

  那厢站在一边的宋玄,自然听不见香引如蚂蚁般喃喃的声音,也就自然没有意识到自己不经意间显露的破绽,在如此惊险的情况下被带过。

  ……

  接下来几日,宋玄的穿书生活可谓过得相当规律,至少没有像她在现代那般黑夜白天颠倒。

  尽管宫变已经发生,但她偏安于公主殿一隅,小日子竟也过得风平浪静,如鱼得水。

  没有人来找麻烦,这几天甚至连卫谦的身影都没见着,她自然舒坦的很。

  当然,这其中有宋玄故意“躲”的成分。

  煤的那天晚上他对她做了什么还历历在目,记忆犹新好不好,这个时候见面岂不是相当尴尬??

  她才不要嘞。

  一个人独处它不香吗?

  某一日,宋玄吃过“下午饭”之后,就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呆着,没有跟前几天似的到处乱逛,或者拉着已经留在公主殿的常安闲聊人生理想(hhh以她的“狡诈”哪有这么简单,其实她是想多套出些话来着,事实证明效果相当不错),倒是开始认真的思考当今的形势来。

  首先,她老爹已经去了,那么她最大的依仗已经不在了,如今宋观当政,以那魂淡的尿性定会以武力血洗朝廷不服于已的党派和势力。

  怕是此时已经血雨腥风,人人自危喽,而恐怕不需要多久就会轮到她自己。

  可这绝非进退维谷的困境,不过是她作为乾元公主与想要继位的恭康王之间的较量而已,所以若想要解决,有两条路摆在她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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